“它既不是生的世界也不是死的世界,而是融合了生與死的世界,那裡沒有生也沒有死,在那裡生命不用去輪迴,彷彿是一個永恆之地。
書中言說,這個世界的存在很是奇怪,它是交融在陽界和陰界之中的,如果要去找尋怕是費盡畢生的生命也難以尋到,但如果機緣巧合,你會在無意之中進入那個世界。
這個世界最顯著的特點是與你所處的世界的交融,讓你在不知不覺之中進入還未曾發覺,因爲在這個世界的事物在那個世界同樣存在,只不過存在的形式可能有所變化。
就好比今天我們看到這棵大槐樹,當我看到它的時候就感覺很是不對。此時已經是冬季,雖然江南風暖,但四季還是分明的。
在這個季節,萬事萬物都要遵循自然的法則,枯萎,凋零,雖然帶着生機,但與其他幾個季節相比差距是很明顯的,但這棵大槐樹一看之下與周圍的植被全然的不同。
華蓋蔥鬱,勃勃生機,全然無這個季節所應有的習性,因此我就認定這棵大槐樹必定存有問題。你們知道槐樹這名字的來由麼?”劉文淵講到此處突然停下反問衆人。
衆人正聽得入神,猛地被劉文淵問及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蕭毅等幾個都看向了趙紅塵。劉文淵也看向趙紅塵,看看他這個小知識庫是否知曉。
趙紅塵略一思索後說道:“這個麼,我記得槐樹是豆科槐屬屬於落葉喬木,性耐寒,喜陽光,不耐陰溼而抗旱,根莖粗大,其它的就不記得了。”
但這結論顯然不是衆人想知道的,這就是教科書的內容嗎。
劉文淵笑道:“不錯不錯了,槐樹的槐字你們注意到了嗎?是一個木字加上一個鬼字組成,古人造字的時候可不是憑空捏造,而是根據一定的意義或是說法造的。
據說這樹名的來歷還是古時候那些煉丹的術士所造,我想那些所謂的煉丹術士其實就如我們般畫符捉鬼的人,若不如此,這構字之法就不好解釋了。
他們定是發現槐樹具有陰性,能夠發出靈氣,可以將人的魂魄收攏於其上,而且槐樹樹根極深,因此有的術士說槐樹是陰間和陽界一個連接通路,那些魂魄可以通過槐樹往返於陰陽二界,因此這樹名便造成了木字加上鬼字的組合了。
雖然說槐樹樹根入土很深,但也不能就如古人所言那般可以通達地府,我想這是誇張的說法,但槐樹確實有靈力的存在,就像陳風一般,陽世間的事物卻擁有了地府的力量那自然就與衆不同了。
魂魄本身就是靈氣的存在,自然會受到槐樹靈力的吸引,因此自古槐樹陰鬼的說法倒是有理的。槐樹既然本身有這種靈力的存在那槐樹也就有了不可思議的一些事情了。
就如這次,我看到這棵槐樹的樣子,太不同尋常,違反自然的法則自然就存在着問題,不過當時我根本沒有想到永恆之界的存在,我當時認爲這樹或許是鬼魂作祟,正如王軍兄妹所描述的那樣。
也是我先入爲主,發現不對就先想到了鬼的身上,因此我便用風水羅盤查看了一番,但奇怪的是羅盤雖然發現靈力的存在但這靈力實在是太微弱了,根本不似鬼魂作祟那般靈氣大盛的模樣。
因此我感覺事情又不是我想的那般,我又用罡氣符查看了一番,這罡氣符是一種可以查看氣息的符咒,它雖然不似靈氣符那般對靈氣極爲敏感,但它可以對天下萬物的氣息都有所感應。”
趙紅塵插嘴問道:“哦,就是您做法飛到樹上那個符咒嗎?”
“是,但是,你們也想必看到了,什麼反應也沒有,也就是說,那裡什麼氣息也沒有,靈氣、陽氣或是植物所特有的氣息都沒有,那棵大槐樹宛如不存在一般,若不是你我都看到了,單從符咒的表象來說我還以爲這裡只是一片死地呢。”劉文淵繼續解釋說道。
趙紅塵突然打斷劉文淵問道:“劉師傅,什麼是死地,是死亡之地嗎?”
劉文淵搖搖頭道:“哦,死地,並不是死亡之地,之所以叫死地是因爲那裡是無氣息之地,也就是說什麼氣息都不存在。
因此無論是陽界的生命還是地府的生靈都無法在那裡存在,因此叫死地,實際我感覺叫無地更貼切,但這名字太拗口,死地反倒還好理解。”
趙紅塵恍然道:“原來如此,劉師傅您繼續吧。”
劉文淵笑了笑,摸了摸趙紅塵頭髮繼續說道:“我發現大槐樹什麼氣息都不曾存在,因此也萬分的詫異,我想無論是什麼作祟都會留下氣息的,但世間就是這麼詭異。
象上回你們遇到的電影院謀殺案件我整個調查了一番竟然是什麼魂魄氣息都未曾發現。
我將此次這裡的發現和那起案件聯繫起來,兩事雖有相似之處,但這兩件事情又不相同,那起案件雖然有屍體曾存在過,但卻不如我們現在這麼真實看到這棵大槐樹的模樣,因此我也否決了二者的聯繫。”
劉文淵此番解釋自顧想着他的推理思路而忘卻了那起案件是不應該告訴蕭毅等人的。
蕭毅等人都沒未曾想劉文淵會在此時突然提及那起案件,雖然經過了這許多事情和時間推移,但陳風心中還有趙紅塵和鄭盼盼並未忘記。
尤其陳風在夜黑無人時腦海中還時常閃現出那美麗妖嬈女子模樣,動人的笑顏,宛似鈴鳴的聲音,雖然心中實在是想知曉那女子到底生死與否,但後來發生的種種事端讓他指望的蕭毅都忙於應付,根本無暇顧及,因此也漸漸心死。
但意想不到的是峰迴路轉這件事竟然是劉文淵不經意中提及。陳風有些焦急,有些心動,看了一眼蕭毅,見蕭毅全神貫注在聽劉文淵的講述全然沒有注意到劉文淵失言漏語,顯見蕭毅無法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