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忙起身,不知他想幹什麼,來到門邊猶豫着要不要開。
“開門。”沉悶的聲音再次傳來,似乎他的額頭就抵在門上。
夏晴天心道,自己就是不開他也有辦法進來,無奈之下,開了房門,“什麼……”
剛說了兩個字,夏晴天整個人就被壓在旁邊的牆上,男人熟悉的氣息席捲而來,他是那麼的急切,咬着她的脣。
因爲一直被關禁閉,夏晴天也懶得穿正式的衣服,所以大多數時侯穿的都是寬大的睡袍,還不待她回過神,葉以深就已經動了手。
居然沒有遇到阻擋,葉以深稍微停了半秒,放開她的脣眼中全是慾望和嘲諷,“你這樣,是在等我?”
“纔不是!”夏晴天反駁了一句,她是覺得反正也不見人,天又黑了,於是在半個小時前剛脫了衣服,換了睡衣。
“嘴硬的女人!”葉以深撂了兩個字,再次吻上她的脣。
夏晴天用力的推搡着葉以深,可是她的那點力氣對葉以深來說就是撓癢癢,不但沒有用,還激起了他更多興致。
葉以深很急,十分迫切。
夏晴天胡亂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和胸膛,葉以深動彈不得,最後雙雙滾落在牀上。
葉以深也不明白,明明他心裡喜歡的人是蘇清雅,爲什麼卻對夏晴天的身體這麼着迷,每每想起都心頭燥熱。
此刻,似要把這段時間積攢的渴望全都傾瀉而出。
夏晴天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自己抵抗不了,只能默默承受,只盼着這個混蛋能儘快結束。哪知這一晚很久。
葉以深用手指勾勒着女人微紅的臉,她早就昏睡過去,此時鼻翼一張一合的起伏。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
再說樓下。
他的敲門聲並不小,在自己家中他從來不避諱自己的行爲,當蘇清雅聽到他大聲喊“夏晴天,開門”時,渾身的血液都冷卻了,他不說自己累的都不想吃飯了嗎?竟然還有力氣去找夏晴天?
她費勁心機想要葉以深多看一眼,他卻還是去找那個多日不見女人,夏晴天到底有什麼好?怎麼每個男人都想要得到她。
她不甘心。
“蘇小姐,吃晚飯了。”王管家笑眯眯的說。
“不餓,不吃了。”蘇清雅假裝看着電視,心卻留意着樓上的情況,希望是自己想錯了,葉以深只是進去看她幾眼就會出來,可是直到兩眼發睏,手機上的時間過了十一點,葉以深還是沒有走出夏晴天的臥室。
她很失落,也很生氣,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抓住葉以深。
雖然他對自己和顏悅色,什麼條件都答應,但是蘇清雅卻覺得葉以深離自己很遠,他並沒有讓自己真正的走進他的心裡。
王管家以爲經過這一晚,夏晴天就可以自由出入了,於是第二天早晨問神采奕奕的葉以深是否解了少夫人的禁閉時,葉以深挑挑眉說,“不行。”
王管家愕然,接着問,“那要關到什麼時侯?”
“關到我心情好爲止。”葉以深漫不經心道。
王管家差點暈倒,他看少爺今天心情就挺好的。
蘇清雅默默的喝着粥,心想自己要趕快了,葉以深陰晴不定的,萬一晚上心情大好就放了晴天呢?
週末。
外面秋雨連綿,葉家別墅的四樓除了一間書房,還有一個用玻璃搭建的聽雨閣,這是當然不是葉以深的風格,而是當年專門爲白依靈建造的。
白依靈喜歡下雨天,有次依靠在葉以深懷中說,如果能在房中躺着看雨從天空低落,一定是很美的一件事,就因爲這句話,葉以深爲她建了這間聽雨閣。
天花板是厚厚的玻璃,上面沒有五樓建築,四面牆其中有兩面全是玻璃。裡面裝修很雅緻,一張軟榻,軟榻旁邊是一張矮桌,上面放着幾本書,除此之外就是全是綠植,又高又大,已經快接近透明的天花板了,綠植鬱鬱蔥蔥,腳下隔着玻璃是流水,水中鋪着鵝卵石,還有幾條漂亮的小雨遊弋其中,置身其中彷彿真的走進了森林。
這樣的雨季,躺在軟榻,聽着雨低落在玻璃上噼啪作響,很是愜意。而到了夏季夜晚,似乎星空星空就在手邊,觸手可及。
自從白依靈離開,葉以深很少來到這間房,只有王管家時常讓僕人和花匠前來打掃,所以很乾淨。
今天不知爲何,葉以深突然想起了家裡還有這麼一間房,開門,記憶瞬間席捲而來,白依靈躺在那張堪堪能容納兩人的軟榻上,安靜的看書。
他這幾日時常會想起白依靈,也許是那些報道讓他有了新的念頭,他有時在想,如果她真的回國來找自己了,要不要原諒她?
不,她是那麼驕傲的人,當時那麼義無反顧的離開,就不會再回來找他的。
而他,當然也不會原諒那個女人。
一定不會的。
蘇清雅知道葉以深今天沒有上班,上上下下找了個遍卻沒有找到他,不由的問王管家,“王叔,你知道以深在哪裡嗎?”
“沒在書房嗎?”王管家忙着手中的事情說。
“我敲門了,沒在。”
“你找少爺有事?”
“有點小事。”
“哦,”王管家低頭想了想,“可能在四樓的聽雨閣。”
蘇清雅驚訝,“聽雨閣?我怎麼沒有聽過?”
“就是四樓最東邊的那間房子。”
“我去找他。”
“蘇小姐,”王管家忙喊住她,極爲認真的說,“那個地方除了平時打掃的人,只有少爺能進去,我勸你最好不要去。”
“爲什麼?”蘇清雅更加好奇。
“沒原因,”王管家當然不會告訴她其中的理由,“你還是不要去了,等少爺出來了再說。”
蘇清雅凝眉,什麼聽雨閣,神神秘秘的。
“我知道了。”蘇清雅敷衍了一句轉身上樓,走到三樓的時侯,她遲疑了一下腳一擡向四樓走去。
隱隱之中,她覺得,是王管家誆她的,這個老頭對自己總有一種敵意。
按照王管家說的地方,蘇清雅來到四樓最東邊,這間屋子看起來很普通,和其他房間沒有什麼不同啊。
爲什麼要叫聽雨閣呢?
蘇清雅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裡面似乎有雨聲,很安靜。
要不要敲門?
蘇清雅思慮着,但最終還是鼓起膽量敲了幾下,良久,裡面果真傳來葉以深低沉的聲音,“進來。”
蘇清雅扭動門把,剛一推開門,眼前一大片綠色,一股樹葉的清香撲面而來,而她剛纔在外面聽到的雨聲就是來自頭頂。
蘇清雅怔住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富麗堂皇的葉家居然還有這麼一處世外桃源,簡直太美了。
“是王管家嗎?幫我泡壺茶上來。”熟悉的聲音從綠植中傳來,蘇清雅尷尬了一下,踩着厚厚的玻璃去尋找他,繞過巨大的綠植,她看到房間的中央放着一張淡綠色的軟榻,而葉以深正懶洋洋的倚靠在上面看書。
葉以深沒有聽到應答聲,擡頭看過來,眼眸驟然暗了下來,聲音冷的凍死人,“誰讓你進來的?”
蘇清雅僵住,他從未用過如此嚴厲的語氣對自己說話,眼神還如此冷漠,彷彿她是個入侵者。
“出去!”葉以深又喝了一聲,蘇清雅嚇得一哆嗦,趕緊轉身跑出了聽雨閣。
這裡是屬於白依靈的,任何女人都不能踏足這裡。
蘇清雅靠在牆壁上急促的喘氣,委屈的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她不過是誤入這裡,他怎麼能用如此惡劣的態度對待自己?
他不是喜歡自己的嗎?
越想越難過,蘇清雅跑回自己房間大哭起來。
王管家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笑着搖搖頭,讓你別去非要去,好奇心要不要這麼重?
蘇清雅哭了許久,才緩過神來,她好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又怕葉以深不去找她,自己連個迴旋的餘地都沒有,想來想去,她決定晚上去給葉以深道歉。
傍晚時分,兩人在客廳碰面,蘇清雅尷尬的不敢上前,葉以深也知道是自己的態度太過了,率先開口說,“我上午說話重了,你別放在心上。那間房子你以後不要去了。”
蘇清雅看他表情還好,提着的一顆心放下許多,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葉以深“嗯”了聲,衝她伸出手,“哭了?”
蘇清雅順勢握住他的手,嬌柔的倚在他的懷中,“你那麼兇,人家被嚇到了。”
“好了,以後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兇你。”葉以深用手指抹着她的臉龐。
“哦。”蘇清雅窩在他懷中笑的一臉幸福。
晚上九點多,蘇清雅裡面穿上絲質透明睡衣,外面穿了件呢大衣,拿了一瓶酒紅酒兩個杯子來到葉以深的房間。
他正好從浴室出來,腰間圍着浴巾,“你這是?”
蘇清雅勉強直視他炙熱的眼神,羞紅了臉,“我們好像還沒有喝過酒,一起喝幾杯啊。”
“好。”葉以深眼中的溫度又升了幾度,“請進。”
蘇清雅從他身邊經過時,感受到他身上的火熱,突然想起前幾天賓館的那個男人,葉以深的身材比他還好一點。
兩人坐在沙發上,蘇清雅故意將胸口的衣領解開,露出裡面若隱若現的睡衣。
“以深,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住在這裡很高興。”蘇清雅端起酒杯,柔聲說。
“應該的。”葉以深和她輕輕碰了下酒杯,小小喝了一口。
他是個聰明的男人,當然知道蘇清雅這個時侯出現在自己臥室門口的原因,他一點也不抗拒,她在那個雨夜就是自己的女人了,不是嗎?
蘇清雅慢慢向他靠近了些,羞澀的說,“以深,你的身材真好。”
葉以深笑的春心蕩漾,“是嗎?”
蘇清雅點點頭,小手指了指他的腹肌,輕聲說,“這兒,最好!”
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隨口說的,葉以深成功的被她挑起了感覺,一把將她拉進懷中,熱氣噴在她的耳邊,“想?”
蘇清雅的心砰砰砰直跳,咬着下脣小聲“嗯”了下。
葉以深的熱吻落下,在她的脣上急切的索取,抱着她走向寬大的牀。
兩人剛就糾纏在一起,刺耳的手機鈴聲陡然響起,葉以深伸手過去按斷,繼續在她脖間啃咬,可打電話的人很有毅力,剛掛斷的又打過來了。
葉以深煩躁的拿過電話接通,怒聲道,“幹什麼?”
手機裡傳來女孩的哭泣聲,“以深哥,你快來啊,我哥出事了。”
葉以深的火氣瞬間就降下去了,一邊起身一邊問,“小蕊你別哭,你哥怎麼了?”
“他在酒吧和人打起來了,被人打破了腦袋,流了好多血,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以深哥你快來……”
葉以深一聽,忙說,“好好好,你先別哭,我立刻過去,把具體地址發給我。”
“你快點。”
葉以深快速的穿着衣服,蘇清雅半靠在牀頭問,“什麼事?很重要嗎?”
“朋友出了點事,你先睡吧。”說完不在多一句話,衣服穿好就跑了出去。
蘇清雅咬牙切齒的捶着枕頭,好不容易天時地利,要不是這通電話……
那個“小蕊”,蘇清雅想起趙家那個刁蠻的千金小姐,趙蕊,又是她!每次都壞自己的好事。
蘇清雅氣呼呼的躺下,盼着今晚葉以深後半夜能回來,就算不做什麼了,抱在一起睡覺也不錯。
結果直到第二天天大亮,葉以深還是沒有回來。
原來,昨天晚上趙蕊和幾個小姐妹去酒吧玩,中途被幾個流氓小混混擋住,趙蕊又是個嬌慣的,狠罵了幾個流氓,小流氓氣不過非要強了她才罷休,別剛進門的趙峰看到。
自己的妹妹被羞辱,這還了得,趙峰拎着酒瓶就砸到了其中一個小混混頭上,這下全亂了套,幾個人混戰在一起,趙峰的腦袋上也捱了一下,軟綿綿的倒了下去鮮血直流,小流氓以爲出了人命,一鬨而散。
趙蕊又急又怕,慌忙之中能想到的人只有葉以深。
葉以深在路上就打了120,到酒吧還沒有兩分鐘,救護車就到了,然後他帶着哭成了淚人的趙蕊一起去了醫院。
在醫院折騰了一晚上,趙峰終於轉危爲安,他除了腦袋受傷,肋骨也斷了幾根。
“你怎麼這麼弱了!連幾個小流氓都打不過,以後別說是我葉以深的兄弟。”葉以深翹着二郎腿,一邊抽菸一邊嘲笑他。
趙峰情緒還有些激動,“MD,那幫小混混打架沒有章法,光線又昏暗,我怕傷着小蕊。”
“得了吧,就說你自己功夫退化了,要是我,哼!我讓他們一個個爬着出去。”葉以深吐了一口菸圈,惡狠狠的說。
趙峰也不搶白,眼珠子轉了圈問,“小蕊呢?她沒事吧。”
“沒事兒,在旁邊的房間睡覺呢。”葉以深將菸頭摁滅在窗臺,“你休息吧,老子在醫院忙前忙後一晚上,困死了,回了。”
“噯,你不管我了?”趙峰忙問。
“不就是斷了幾根肋骨嘛,死不了,我給趙叔打電話了,他等會兒就來。”
“好吧,你走吧走吧,讓我自生自滅吧。”趙峰撫着額頭誇張的說。
葉以深笑了笑,上前在他肚子上按了下,趙峰疼的“哎呦”一聲尖叫,葉以深笑,“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且死不了呢。”
說完,葉以深施施然走了,留在在病房大喊大叫的朋友。
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他本想讓方毅去找找那幾個小流氓,最後還是算了,反正趙峰也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做的越多,趙蕊就想的越多。
回到葉家,他飯都懶的吃,直接上樓洗澡睡覺。
經過那麼多失敗的經驗,蘇清雅決定在早晨去找葉以深,這個時侯,不會有人找他,而且網上說,男人在早晨是最血氣翻騰的時侯。
翌日早晨六點多,蘇清雅洗漱一番,清清爽爽的來到葉以深臥室,他的門向來不會反鎖,所以很順利就進去了。
“誰?”葉以深朦朧間感覺有人進來了。
“是我。”
“清雅?你怎麼來了?”
蘇清雅爬上牀,鑽進被子從背後摟住他怯怯的說,“以深,我做噩夢了,害怕。”
葉以深翻了個身將她抱住,隨口問,“做什麼噩夢了?”
“夢到一頭老虎追着我想吃我,我被嚇醒了,不敢睡。”
“哪有什麼老虎,”葉以深淡淡的一笑,眼睛都沒有睜,拍着她的背說,“睡吧。”
可是此時,蘇清雅哪裡睡得着,男人不着寸縷,眼前就是溫熱的胸膛,他的氣息包圍着她,讓她臉紅心跳。
靜靜的躺了一會兒,蘇清雅的小手突然觸碰上了他的胸膛,隨後她猛地被葉以深抱住,聲音嘶啞的問,“你在幹什麼?”
蘇清雅柔媚的笑,“沒幹什麼啊。”
“是不是第一次之後,這幾天就想我了?”葉以深眼眸暗沉,回想起第一次在車裡的情景,慾望瞬間就燃燒起來了。
蘇清雅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紅着臉說,“你第一次弄得人家好疼。”
“那我這次溫柔點,不會疼的,會很舒服。”說着,溫熱的吻壓了下來,那麼輕柔那麼眷戀。
蘇清雅心中歡喜,生澀的回吻着他。
蘇清雅看着外面漸亮的天空,心想,這次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打攪了吧。
哪知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葉以深的臥室門被急促的敲響了。
葉以深正在興致上,好事被打攪,非常不爽的吼了一聲,“誰?”
王管家的聲音傳進來,“少爺,夏家的夏薇薇來了。”
夏薇薇?夏晴天同父異母的那個姐姐?他不是說讓她再也不要來葉家嗎?
葉以深皺眉,“大清早的她來幹什麼?”
“這個……她沒有說,只是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這個女人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難不成要來借錢?
“不見,讓她滾!”葉以深說完,繼續抱着蘇清雅。
而此時蘇清雅卻心中大驚,有種不好的預感,夏薇薇?夏晴天說過,那對耳墜她和夏薇薇都有,會不會是她……
一想到此,蘇清雅就更加主動的纏着葉以深,說,“以深,我難受。”
“小妖精,急什麼。”葉以深剛要有所動作,敲門聲又響了。
“少爺,”王管家的聲音再次傳來,“夏薇薇讓我送一件東西給你,說你看了這件東西就會明白。”
好事頻頻被打斷,葉以深氣的好想把樓下那個女人撕成兩半,“不看,我說了讓她滾!”
“少爺,我覺得……您還是看看比較好。”
葉以深煩躁之極,拍了拍蘇清雅說,“等着,我立刻就回來。”
蘇清雅心慌之極,似乎他一離開,就會徹底的分道揚鑣,連忙拉住他的手指,身體柔軟的纏上來,“以深,別走嘛,我們做完再去找她。”
葉以深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怎麼突然這麼迫不及待了,乖,馬上就回來。”
蘇清雅攔不住他,只好眼睜睜的看着他套上一件深藍色長款睡衣,一步步走向門的方向。
爲什麼心會跳的這麼厲害?蘇清雅捂着心口暗道。
葉以深神色極爲不悅的拉開門,“王管家,你真是越來越會辦事了,我說話都不行了是嗎?”
王管家看少爺這幅慾求不滿的樣子,似乎猜到了裡面有誰在,笑呵呵的說,“少爺,對不起,的確不應該這麼早打擾你。”
“廢話少說,那女人讓我看什麼東西?”葉以深靠在門框上很不爽的問。
王管家把手中一個小小的淺粉色絲絨禮盒呈上,“就是這個。”
“什麼玩意兒,”葉以深很不屑的接過來,“啪”的打開,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整個人也站直,裡面赫然躺着一個亮晶晶的水晶耳墜,而且是……X型。
再次看到這個耳墜,葉以深心潮翻滾,嚴肅的問王管家,“她人呢?在哪兒?”
“在樓下客廳坐着。”
葉以深顧不上換衣服換鞋,飛奔下樓,無數個疑惑出現腦海,她怎麼會有這個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