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看着不懷好意的某人,眯着眼睛問,“你該不會憋着什麼壞心思吧。”
“我就是有什麼壞心思那又怎麼樣?難不成我就聽他說一句對不起就放過他,笑話!如果他的面子比顧家和寰宇的利益還重要,那你告訴蘇清雅,這個當面道歉根本沒有必要。”葉以深的表情很是囂張,夏晴天望着他,覺得剛纔那個深情又有些傷感的葉以深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眼前這個葉以深纔是他的本尊。
“好吧,那我和蘇清雅說說,”夏晴天又有些擔心的問,“你想把顧淮怎麼樣?”
葉以深不滿的捏了下她的臉蛋,“不要那麼關心別的男人,否則我下手會更狠。”
夏晴天很識相的閉嘴。
正事談完,葉以深攔住她的腰,將她拉近,柔聲問,“我都退了這麼多步,不生氣了?”
夏晴天朝他翻了個白眼。
葉以深湊近親了親她的脣,“剛纔都沒有吃飯,餓不餓?”
“氣都氣飽了,哪有地方吃飯?”夏晴天恨恨的說。
葉以深勾脣淺笑,捉住她的脣將她深深的吻了一通,直吻得夏晴天雙腿發軟地癱倒在他懷中,他才微喘着氣說,“我也沒有吃飽,你做那道糖醋魚我還一口都沒有吃呢,我們再去吃點?”
“都涼了。”夏晴天聲音柔媚,像是能掐出水來。
“沒關係,讓廚房熱一熱,”葉以深摟着她的腰將她往廚房帶。
“我不想吃。”夏晴天心裡還有疙瘩。
葉以深在她低頭咬耳朵,“必須吃,不吃晚上哪裡有精神?”
“你這腦袋能不能想點別的?整天就裝着這點事。”夏晴天很是氣憤的說。
“食色性也,這是最正常的事情,再說,我一看到你腦海中就全是你,恨不得每時每刻把你剝光了壓在身下……”
“流氓!閉嘴!”夏晴天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這個男人怎麼說話口無遮攔的。
男人隔着她的小手哈哈大笑,夏晴天侷促的渾身發燙。
遠處,白依靈手中的花朵被蹂成碎片,鮮豔的花汁從白嫩的手指間一滴滴掉落。她剛纔明顯聽到了兩人的爭吵聲,心裡還暗暗歡喜,怎麼轉眼間,這兩人又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了。
趁着葉以深洗澡,夏晴天把這個最新告訴了蘇清雅,還特意提醒她,“葉以深可不是什麼好人,搞不好到時候要怎麼對付顧淮呢,你要讓他有心理準備。”
“嗯,我會如實轉告的,晴天,謝謝你。”
“不客氣,那我掛了。”
掛了電話,夏晴天一轉身,便看到只圍了一條浴巾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幽深的眸子中閃爍着光芒。
“你說……誰不是好人?”葉以深嘴角噙笑問。
夏晴天頗感尷尬,背後說人壞話竟然還被抓住,所幸也不遮着藏着,嘟着嘴反問,“你覺得你是好人?”
葉以深果然斜眼想了想,點點頭慢慢的向她靠近,“你說的對,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
夏晴天一看情勢不對,瞅着個空隙就要跑,卻被葉以深一手撈在懷中,咬着她的耳朵說,“我是壞人,正好乾壞事。”
夏晴天的臉都要熟透了,她用手指戳着男人裸露的肌肉,上面還有剛洗完澡沒有擦乾的水珠,“起開,我要去洗澡。”
“我陪你一起。”他的舌在她的耳廓上打轉。
“你不是剛洗完了嗎?”夏晴天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啞。
葉以深一用力,將她穩穩的抗在肩上,然後往浴室走,“我幫你洗。”
夏晴天頓時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自己腦袋上衝,暈暈乎乎的,眼前還是男人圍着浴巾的腰,沒有絲毫贅肉,線條漂亮的可以去當健身教練。
“不要,你放開我!”夏晴天大喊。
葉以深象徵性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的很是陰險,“你不是說我是壞人嗎,小爺我今天就徹底做一次壞人。”
此刻,夏晴天真覺得自己挖了個坑,還把自己給埋了。
這一晚,葉以深用實際行動踐行着自己是壞人這句話,任是夏晴天再怎麼哭着求饒,全當沒有聽見,只管用力的折磨她,直到她顫慄着暈過去。
葉以深想,這晚應該會深深的留在她的記憶裡了,還敢說他是壞人?
夏晴天這晚睡的極好,連夢都沒有做,以至於她醒來時,看着窗外陰沉沉的天色,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這是睡了多久了啊,夏晴天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她只覺的全身骨頭被打斷然後又重新接上,想動一動都痠痛的想要罵娘。
回想起昨晚瘋狂又激烈的一幕幕,夏晴天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葉以深那個禽獸,他就不怕縱慾過度英年早逝嗎?
突然,陽臺上傳來手機鈴聲,接着響起葉以深熟悉的聲音,“喂?嗯,我知道了……發到我郵箱……”
夏晴天很是意外,他居然還沒有去上班?
嗓子有些癢,夏晴天干咳起來,葉以深扭頭過來看了眼,很快掛了電話,大步走了進來,他穿的還是睡衣,露出的衣襟裡有不少微紅的手指印。
夏晴天臉熱的轉過頭去。
葉以深倒了杯溫水,扶着她的背讓她靠在自己胸前,水杯送到嘴邊笑道,“喝吧。”
夏晴天扒着水杯喝了整整一大杯水,緩過氣纔有氣無力的問,“什麼時侯了?”
“下午三四點了吧。”葉以深的語氣很隨意。
夏晴天一驚,想要掙扎的坐起來,奈何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什麼?三四點?我又曠課了?”
“別擔心,我打電話給你們老師請假了。”
“哦,”夏晴天一顆心還沒有放下,又立刻提了起來,抓着他睡衣的領口不敢置信的問,“你剛纔說……你給誰打電話了?”
“你們老師。”葉以深很淡定的說,眼中卻帶着狡黠。
夏晴天嚥了口唾液,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是怎麼說的。”
葉以深似乎回憶了一下,說,“我就說你今天身體不舒服,不能去上課了。”
“老師有沒有問你……是誰?”
“問了,”葉以深垂眸望着她,慢悠悠道,“我說……我是你老公。”
“啊——”夏晴天哀嚎一聲,“你怎麼能這麼說?要死啊。”
“爲什麼不能說,難道我不是你老公?”葉以深一雙漂亮的眸子沉了沉。
“你以前不是不承認嗎?爲什麼現在要承認?我還在上學啊。”夏晴天急得抓狂,這個男人是瘋了嗎?
葉以深卻說的理所應當,“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樂意說。”
最好全校男生都知道她是有主的,也省去很多覬覦的目光。
“那我們老師說什麼了?”夏晴天又問。
“什麼都沒有說,我就把電話掛了。”
夏晴天猜,老師當時一定懵了,哪裡還能說出話來。
“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夏晴天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翻了個身倒在牀上,指着門的方向說。
“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我拿點吃的上來?”葉以深能理解她的心情,關心的問。
夏晴天咬牙,她想吃他的肉!
“你走,我想一個人靜靜。”夏晴天窩在被子裡悶聲說。
葉以深嗤笑一聲,起身又來到陽臺處理文件。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和夏晴天待在一起了,哪怕是她在睡覺,他偶爾看她一眼也覺得歡喜。
當天晚上,葉以深覺得再折騰一場,夏晴天一定會離家出走,爲了自己未來的性福生活,他晚上很是規矩的摟着她乖乖睡覺。
翌日去了學校,夏晴天不出意外的被輔導員叫到了辦公室。
輔導員是個年輕的姑娘,因爲各方面表現都很優異,畢業那年就留校當了輔導員,平時基本上不帶課,就是管理這班的日常事務。
輔導員和夏晴天面面相覷,很是尷尬,可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當然她不問,夏晴天也不會傻傻的開口主動承認。
半響,輔導員終於忍不住問,“夏晴天,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老師您指的是什麼呢?”夏晴天裝傻。
輔導員咬咬脣問,“昨天……有個男生給我打電話說替你請假,說是你老公,這是開玩笑呢,還是真的?”
夏晴天在心裡把葉以深罵了千萬次,卻不能撒謊,只好點頭承認道,“沒開玩笑,是我老公。”
輔導員驚訝的呆了好幾秒,她昨天被對方掛了電話也是這種表情,當時還心想着這男人或許是夏晴天的男朋友,現在男女朋友稱對方老公老婆也很正常,現在見夏晴天當面承認,她有些難以接受。
她都快三十了還沒有結婚,這個小丫頭還唸書呢怎麼就這麼快結了?
“你……說真的?”輔導員再次確認。
夏晴天很認真的點頭,“老師,是真的,我結婚了。”她頓了頓又說,“現在法律是同意大學生結婚的吧。”
輔導員連忙說,“當然,只要夠法定結婚年齡,結婚是你們的自由,只是……你還這麼小……”
“老師,我結婚時22歲,是合法的。”
輔導員喝了口壓驚,半響纔回過神來,又問,“你們沒打算這麼快要孩子吧。我是指你和你老公。”
夏晴天被這個問題震住,下意識的說,“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我個人認爲,結婚可以,但還是要以學習爲重,你還很年輕,晚幾年要孩子比較好。”輔導員鬆口氣,她真的不敢想象,要是夏晴天懷孕了,會在學校掀起多大的風浪。
“謝謝老師關心。”
“你走吧,好好上課。”
夏晴天從辦公室出來,腦子裡還是剛纔老師問的那個問題,孩子?葉以深的孩子?且不說葉以深會不會讓自己生下他的孩子,畢竟上次假懷孕的陰影實在太大,她自己並不想這麼早要孩子,拜託,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她還要畢業,她還要拍戲工作賺錢,懷孕生孩子什麼的完全不在自己的計劃內好嗎?
在教室遇到蘇清雅,夏晴天詢問顧淮那邊考慮的結果,蘇清雅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夏晴天覺得顧淮遲疑是可以理解的,誰讓葉以深原本就是個很變態的人呢?
兩天後,或許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也做好了心理準備,顧淮那邊終於傳來消息,同意當面道歉,任由葉以深處罰。
葉以深聽了後冷冷一笑,冷嘲熱諷道,“我還以爲他又慫了,這點破事也要考慮這麼久,小爺我又不會要了他的命。這樣吧,這個週末我們出海,到時候讓他來遊艇上見我。”
夏晴天一聽到“小爺”這個自稱,不由的打了個哆嗦,連忙將話題岔開,“你還有遊艇?”
“很意外嗎?好歹你老公我也是有點家底的,一艘遊艇而已。”葉以深很是傲嬌的說。
“呵呵,我是窮苦出身,自然不懂你們這些有錢人。”夏晴天自嘲道。
葉以深揉揉她的額發,笑道,“又調皮。”
夏晴天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這人最近好喜歡揉她的腦袋,她又不是他的寵物。
“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葉以深說。
“爲什麼?”夏晴天不解,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她並不想摻合。
“他得當面向你說對不起,”葉以深語氣冷了一瞬,隨即又溫柔起來,“我前兩年在海邊買了一棟別墅,還沒有住過,我們一起去看看還要添什麼東西。”
夏晴天一聽“沒有住過”這四個字,心裡舒緩了許多,終於有個地方是白依靈沒有沾染過的了。她“哦”了聲繼續埋頭看書。
扎眼到了週六,夏晴天和葉以深準備上車去海邊的時侯,白依靈穿着一身雪白的紗裙像是蝴蝶般飛了出來,腦袋上還扣着一頂大大的遮陽帽。與之相比,夏晴天的T恤加沙灘裙就如同一隻灰撲撲的飛蛾。
“以深,你們是去海邊嗎?帶我去好不好?我都好久沒有出去玩過了,快要悶死了,”白依靈很習慣的拉着葉以深的胳膊撒嬌。
男人將她的手撥開,正要拒絕的時侯,她又說,“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擾你們兩個人的,就把我當成一個背景板好了,我就想出去透透氣,好不好嘛,求求你了。”
葉以深爲難的望着夏晴天,後者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彎腰鑽進了車裡。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啦,哈哈,可以出去玩啦。”說完,裙角飛揚,跟着夏晴天鑽進了後車位。
她不能和葉以深並排坐,夏晴天也不能,尤其是在她面前。
葉以深站在車旁有些黑臉,剛纔還說不會打擾他們呢?可是她已經坐進去了,總不能再把她拉下車讓她不去,或者換進副駕駛吧。
很是鬱悶了半分鐘,葉以深黑着臉坐進了副駕駛。
王管家在旁憋着笑,讓少爺心軟,這下吃苦頭了吧。
白依靈像是沒有看到葉以深陰鬱的表情,趴在副駕駛的椅背上興奮的說,“以深,我們等會去海釣吧,天氣這麼好,海釣應該會很舒服的。”
“再說,”葉以深淡淡的迴應,透過後視鏡看另一個人的側臉,她眉頭微皺着,表示心裡很不爽。
她不爽,葉以深也有些不爽。
“我們中午在哪裡吃飯?遊艇上有餐廳嗎?”白依靈繼續問。
“有。”
白依靈小姑娘般拍手,雀躍道,“那正好,夏小姐的廚藝那麼好,可以用我們海釣的魚做湯,你覺得怎麼樣?”
夏晴天發現,不管是自己的城府還是臉皮都遠遠不及旁邊這個女人。老孃廚藝好就要給你做飯?要不要自我感覺這麼良好?
葉以深的語氣又冷了幾分,“晴天不用動手,遊艇上專門的廚子。”
“哦,這樣啊。以深,你什麼時侯買的遊艇,我怎麼不知道?”
空氣有瞬間的停滯,就連司機也察覺到老闆情緒的波動。
突然,一個歡快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沉悶的氛圍。
夏晴天接通電話,“清雅……嗯,我知道了。”掛了電話她冷淡的對葉以深說,“他們已經到了。”
葉以深終於轉過頭關切的看着她,柔聲說,“你要是困的話就眯會兒,等到了我再叫你。”
夏晴天“嗯”了聲閉上眼睛,她是真的困,昨晚在葉以深的耐心指導下加班學剪輯軟件,直到快十二點了硬是被葉以深抱上了牀。
白依靈放在裙子旁邊的手一點點握緊,笑着說,“以深,我們……”
“噓!”葉以深食指按在自己脣上示意她不要說話,“晴天要休息,別說話了。”然後,他轉過身不再言語。
白依靈心裡像是被點了一把火,燒的五臟六腑的疼了起來,他居然對自己說這種話,他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葉以深,你以前不是說會愛我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嗎?這才幾年你就變了?
白依靈心中再恨,卻不敢表露在臉上,只能暗暗的深呼吸,將那股怒火一點點壓下去。
可是夏晴天離她這麼近,她氣息的變化她怎麼會感受不到?勾脣笑了笑,她想要再氣一氣這女人,於是睜開眼睛對葉以深說,“把你衣服給我。”
葉以深一邊脫西裝一邊問,“是冷嗎?要不我把暖風打開。”
“不要,都快夏天了。”夏晴天接過他的西裝,反着穿上,男人寬大的西裝將她整個人上身和膝蓋都嚴嚴實實的蓋住。
“要是冷了就說。”葉以深還是不放心的叮囑,又對白依靈的不滿多了一點,如果他坐在夏晴天身邊,就能抱着她睡了。
“知道了知道了,”夏晴天語氣很是不耐煩,“你別吵我,我要睡覺了。”
葉以深柔情似水的望了她一會兒,又扭過頭去,由始至終,他都沒有看白依靈一眼。此時,就算是夏晴天披一塊麻布,他也覺得她美若天仙吧。
情人眼裡出西施,大致如此。
夏晴天原本只是想氣氣白依靈,沒想到頭歪了會兒真的睡着了。
A市臨海,海邊有不少的碼頭,來往船隻忙忙碌碌,有小型貨船,也有供遊客出海遊玩的客輪。
葉以深的遊艇停靠在單獨的一處碼頭,遊艇不大不小,共上下兩層。方毅帶着人早早喉在碼頭,當然,除了他還有顧淮,蘇清雅以及顧淮的兩個手下。
蘇清雅能出現在這裡,是她自願的,她怕葉以深到時候手段太狠,她好歹能替他求求情。
夏晴天睡了一路精神抖擻,看到如此遼闊的大海,心情好了很多。
“清雅!”夏晴天喊了聲。
蘇清雅則對她笑了笑,有葉以深在,她不敢放肆。
兩個女人走在葉以深的一左一右,白依靈想去挽葉以深的胳膊,哪知他卻像是未卜先知般,向夏晴天靠攏了兩步伸手摟住她的腰,柔聲問,“心情好了?”
“還行吧。”夏晴天翹着嘴角說。
“等會兒這裡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去別墅,要不今晚就住在別墅吧。”葉以深旁若無人的和她咬耳朵,彷彿周圍所有人都是空氣。
“別墅能看到海嗎?”
“買的海景別墅,你覺得呢?”
“那可以考慮。”
兩人憧憬着晚上的美好時光,卻不知,接下來的事情讓兩人從夫妻變成了仇人,更是改變了蘇清雅的生命軌跡。
葉以深和夏晴天商量好今晚的住宿,這才擡頭看向一直微笑的顧淮,他摟着夏晴天的腰沒有鬆開,皮笑肉不笑道,“顧先生,西山一別,別來無恙啊。”
顧淮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葉先生風采依舊,葉太太似乎更加漂亮了。”
夏晴天再次見到他,心情有些複雜,他比上次見時整整瘦了一圈,人也沒有那麼精神了,眼底帶着青灰,很顯然昨夜沒有睡好。
她是應該恨他的,但看到他這樣,身邊還站着好友蘇清雅,就有些恨不起來了。
白依靈跑來刷存在感,笑吟吟的說,“以深,這位先生是你朋友嗎?”
“我可不敢有這樣的朋友,”葉以深冷笑。
白依靈的笑容僵在臉上,她只知道今天葉以深約了人出海,卻不知道這人和葉以深是什麼關係,剛纔看幾人打招呼,還以爲是要好的朋友,沒想到自己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