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有一天,我會讓你成爲我的女人,阿凌。”他絕美的臉上綻放妖精般魅惑的笑容,漆黑的眼底深沉得看不到盡頭。
這個男人,執拗得近乎可怕,當她生下孩子之後,真的能夠脫離他的掌控麼?莫凌現在開始懷疑、擔憂起來。
她沒有再掙扎,任由他牽着手走上林蔭小道,走入鬱鬱蔥蔥的樹林,走過一綠油油的草地,最後,停在一片碧波盪漾的湖畔。
穆雲天看她的臉色,緩緩鬆開她的手,微微一笑,“沒有想到還有這麼漂亮的地方吧?”
“確實沒有想到。”
湖泊很大,水面鋪着蓮葉,一片碧綠,朵朵或白,或粉的睡蓮安靜地綻放,幾隻蜻蜓在湖畔周圍飛舞,清晨的陽光灑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碎金熠熠閃爍,美得令人炫目。
“這裡是我的秘密基地,我還是第一次帶人過來。”穆雲天看着她臉上露出怔忪的喜悅,他也跟着歡喜起來,將右手伸到她面前,笑容柔和,“想不想遊湖?”
她沒有看他的手,而是擡頭看了看天邊的太陽,淡淡道,“三少爺,現在時間不早,你應該去公司了。”
“我今天上午的行程已經推掉了。”他毫不介意地聳聳肩,右手執着地放在她眼前,“來,帶你遊湖。”
莫凌若有所思地望着湖泊,這片湖水,看起來很深的樣子,如果掉下去……
“好吧。”她將右手放到他的掌心。
他眼眸倏然一亮,脣角笑容加深,握緊她的手,溫聲提醒,“湖邊泥土鬆軟,小心腳下。”
他牽着她向前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在水草繁盛的淺水邊站定,“你站在這裡,我把船弄過來。”
層層疊疊的蓮葉下面,居然還藏着一條小木舟。
莫凌看着穆雲天將小舟拖過來,得意洋洋求表揚的模樣,就跟那隻大型犬差不多,她忍不住翹了翹脣角,故意打擊他的熱情,“你會划船嗎?”
“嘿,小瞧我是不是,上次在翠谷山莊,我劃得多好啊!”他撩起衣袖,躍躍欲試。
“哼,你這船能跟翠谷山莊的船相比嗎?這麼小,要是不小心弄翻了,我就要葬身魚腹了。”
他突然露出邪肆的笑容,“放心,這湖水淺得很,最多到你的胸口,就算船翻了,也不過是弄溼衣服而已。”
莫凌原本算計好,假裝不慎落水,在冰涼的湖水裡面浸泡十多分鐘,再用力揉揉小腹增強血液循環——這對移植的胚胎來說非常危險,最後,她再假裝奄奄一息被穆雲天救上去,到時候如果孩子流產了,也只能歸結於這是一場意外。
完美的計劃。
但客觀條件不允許。
計劃不能實施,莫凌對於遊湖這件事便失去了熱情,興趣缺缺地在他的攙扶下坐上船,單手撐着臉頰,望着遠處的睡蓮發呆。
“坐穩了,我要開船了。”
與她面對面而坐的穆雲天瀟灑一笑,雙手划動着船槳,在平靜的湖面上緩緩前行。
船槳劃開蓮葉,推動着小舟朝湖泊深處劃去,在水面上留下長長的水波痕跡。莫凌沉默不語地欣賞着優美的風景,穆雲天的視線則時時刻刻落在她身上,即便假裝不知道,她也被他灼熱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
她抿了抿脣,偏頭看他,“我們回去吧,我累了。”
“等一下,很快就到了。”他神秘兮兮地挑眉,船槳划動加速。
她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小舟從一片粉色的蓮花中經過,眼前霍然開朗,莫凌驚訝地睜大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一片碧綠的蓮葉,一朵朵天藍色的蓮花含苞待放,碧玉一般的蓮葉託着藍寶石一般的蓮花,如夢如幻,美得令人窒息。
她癡癡地望着那些蓮花,想像着它們盛放之後的景象,輕聲道,“太美了……”
穆雲天瞥了一眼眼前美景,柔和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深邃的眸底笑意點點,“這些藍蓮花,要等午後纔會完全綻放,到時候,景色更美,你若是喜歡,午休過後我再帶你過來。”
她望着那片花海,搖了搖頭,“不用了,美麗的景緻看過一次就會記住。”
穆雲天微微一笑,也不言語,隨手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藍蓮花遞給她,“生日快樂。”
莫凌睜大眼,怔怔地望着他。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林蘭遙和顧小喬,他是第三個記得她生日的人。
“怎麼?太感動了?”他狹長的鳳眸挑了挑,磁性的聲音透着歡愉,“還有驚喜送給你,閉上眼睛。”
她沒有閉眼,纖長的睫毛顫抖幾下,瓷白的臉頰露出迷惑的神色,囁嚅道,“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她胸膛急劇地起伏了幾下,語聲清冷,“爲什麼知道我的生日,爲什麼要送禮物給我?”
對於她突如其來的質問,他不以爲忤,反而彎了彎脣角,“只是略微花費一點心思就能查到你的生日……至於送禮物給你……”
他頓了頓,修長的手指捻起她耳邊一絲髮絲,優雅地在指尖纏繞,嫵媚的鳳眸含情脈脈地凝視着她,“……我已經表白過很多次,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眼前這個男人,從眉眼到下巴無一不精緻美好,姿態慵懶透着妖媚,如暗夜的妖精,*着她靠近。
“我不明白。”
她冷靜而理智地往後退縮,被他用手指纏繞住的髮絲牽扯着頭皮,發出刺痛,她似毫無感覺一般,依舊往後縮,他無奈地牽了牽脣角,主動鬆開她的髮絲。
“好吧,我們不討論這件事了。”他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神秘地眨了眨眼,“還有驚喜,快點閉上眼睛。”
這一次,她沒有遲疑,依言閉上雙眼。
“一,二,三!”
穆雲天數了三下,湖面突然爆起兩米多高的水花,空靈美妙的音樂隨之響起,莫凌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不斷向湖裡噴灑水花的噴泉,細細的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從空中灑向湖面。
“每天早上七點,湖裡的音樂噴泉都會開啓,喜歡嗎?”穆雲天笑意盈盈地注視着她。
她點頭,“喜歡,謝謝。”
“你喜歡就好。”他沒有告訴她,噴泉和藍蓮花並不是原本就有的,這是他提前一個月讓人準備下來的,爲的只是在今天,讓她露出歡喜的笑容。
如果不是知道他殘暴的本性,或許,她真的會被他此刻的溫柔體貼所吸引。莫凌抱着膝蓋,遙望着前方的噴泉,心裡猶如死水一般,已經不會泛起一絲一毫波瀾。
音樂停歇,湖面恢復平靜,繁華落盡之後是長久的相對無言。
“回家吧。”穆雲天看着她淡漠的神色,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黯然,悠悠划動船槳返航。
雖然討厭穆雲天,但是對於他送給她的藍蓮花,她卻是不討厭的,花草無罪,有罪的是人,所以下船的時候,她順便將那朵含苞待放的藍蓮花也帶走了,打算插在臥室的花瓶裡面。
兩人一路無言地回到穆家,剛邁進莊園大門,一輛銀色的阿斯頓馬丁從迎賓道上緩緩駛來。
莫凌很自然地靠邊讓出道路,汽車從她身邊駛過的時候,她看到坐在後排的男人看了她一眼,黑沉沉的眼眸,就像午夜一樣黑暗冰冷。
畢竟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幾個月,莫凌能看出他此時似乎隱忍着怒意,她滿頭霧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惹到他了。
穆家的人上班的上班,出門的出門,客廳裡空蕩蕩的,莫凌之前還擔心跟穆雲天出門,被潘錦如和老夫人看到不高興,現在倒是鬆了口氣。
穆雲天雙手插在褲兜,閒閒地擡了擡下巴,“一起吃早餐?”
“不用了,你先吃吧,我上樓換衣服。”
“我也要先換衣服,等你下樓一起吃。”
“真的不用了,我現在沒什麼胃口,你先吃,吃完飯趕緊去公司吧。”讓她單獨和他待在一個房間裡面,簡直是一種折磨。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她快步上樓。
穆雲天望着她倉促的背影,嫵媚的鳳眼陰鷙冰冷,脣線優美的薄脣微微上揚,只是那笑容不帶一絲溫度,冷得瘮人。
回房間之後,莫凌隨手將藍蓮花插進花瓶裡面,手機突然響了。
“親愛的大壽星,你今天有什麼活動?能不能賞臉出來陪臣妾吃飯?”
顧小喬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莫凌被她歡快的語氣感染,忍不住笑出聲,“沒有活動呀,朕很樂意陪愛妃吃飯,不過,顧小喬老師,你最近不是很忙嗎,真的有時間一起吃飯?”
顧小喬嘖嘖感嘆,“就算忙翻了天,我也不能忘記我們家阿凌的生日呀,親愛的,你什麼時間比較方便?”
莫凌想了想,說道,“中午吧,你有時間嗎?”
顧小喬誇張地叫,“有!只要皇上召喚,臣妾隨時都有時間!”
“愛妃,你真是善解人意,我發現我更愛你了,嚶嚶嚶~”
“誒……你這是感激涕零嗎?不過,你哭得好假喲~”
“人生已經很艱難了,跪求不要拆穿啊姑娘。”
顧小喬吃吃笑,“好啦好啦,敗給你了,中午十二點,我們在海陽路見面怎麼樣?”
“好呀,待會兒見。”
出門之前,莫凌特意到老夫人房間向她報備,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老夫人聽說她要跟好姐妹一起慶祝生日,倒也沒有爲難她,叮囑她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莫凌不知道的是,當她開車駛出穆家莊園之後,一輛黑色汽車遠遠地跟在她後面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兩人在約好的地點見面,顧小喬那小妮子歡呼着撲上來,抱住她蹭了又蹭。
“阿凌,你最近皮膚真好,紅潤水嫩,果然,不需要上班的人就是幸福,好羨慕啊。”
莫凌苦笑,皮膚水潤,是因爲最近營養湯水喝得太多,不需要上班,是因爲穆家剝奪了她的自由,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不要這些。
“小喬,其實我也很羨慕你啊,你天天跟學生待在一起,快樂,單純,就連心態都比我年輕好多歲。”莫凌在她紛嫩的臉頰上捏了一把,調笑道,“你看看,小臉蛋兒都快捏出水來了。”
顧小喬鼓着腮幫點頭,“那倒是,跟年輕人待在一起,是挺開心的。”她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柔柔問道,“阿凌,你現在過得好嗎?”
莫凌臉上笑容淡了一些,“挺好的。”
顧小喬捕捉到她藏在眼底的黯然,特別後悔自己問出一個腦殘問題,握緊她的手,沉默片刻,精緻的臉頰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大壽星,你今天想吃什麼,想買什麼,想幹什麼,都告訴姐,姐全部滿足你。”
莫凌挑眉笑,“哇塞,聽聽這口氣,妥妥的土豪啊,土豪,美好的一天從麻辣小龍蝦開始,讓我們向麻辣小龍蝦進發吧!”
兩人說說笑笑逛街,選餐廳,很有默契地沒有再提穆家,或者是林蘭遙。
吃完飯之後,她們去看了一場電影,喜劇片,黑漆漆的電影院裡面笑聲一片,她們兩人也笑得前仰後合,坐在莫凌旁邊的一位戴眼鏡的斯文男子偷偷瞧了她們幾眼,電影散場之後,他悄悄跟在她們身後走了很遠的距離,眼看就要出電影院,各奔東西,莫凌突然轉過身,警惕地盯着他,“你好像一直在跟蹤我們。”
斯文男子白希秀氣的臉頰刷地一下通紅,手足無措地站在她們面前,訥訥道,“對不起,我,我叫劉浩,我可以跟你們做朋友嗎?”
莫凌一怔,顧小喬震驚,兩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裡讀懂一個意思“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搭訕?哎呀媽,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好多年沒被人搭訕了”!
顧小喬不愧是爲人師表的人,咳嗽一聲,嚴肅地說道,“同學,你大幾了?”
劉浩臉更紅了,“大三了,你們大幾啊?”
莫凌和顧小喬齊刷刷搖頭,“我們已經畢業好多年了。”
劉浩一顆少男心頓時碎成渣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看顧小喬,又看看莫凌,臉漲得通紅,手足無措地說道,“對不起,我以爲你們還是大學生……那個,打擾了,抱歉……”
純情的少男落荒而逃。
莫凌望着他被人羣湮沒的背影,搖頭感嘆,“現在像他這麼純情的男生,已經不多見了。”
“是啊,我們學校那些男生,才大一就跟好幾個女生談戀愛,還鬧得全校沸沸揚揚,現在的女孩也不單純了,年紀小小的,就懷孕啊,打胎啊,爲男生跳樓自殺啊,哎,現在的孩子們啊,太不懂事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莫凌聽到“懷孕”“打胎”二字,渾身都不自在,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好在燈光昏暗,顧小喬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電影院對面的馬路上,停靠着一輛黑色汽車,坐在駕駛座的男人戴着一副墨鏡,嘴裡嚼着口香糖,不耐煩地望着窗外。坐在副駕位的男人光頭,圓臉,身材健碩,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打盹。
後車門突然打開,那個在電影院跟莫凌搭訕的斯文男人鑽進汽車,大大咧咧地岔開兩條腿,說道,“那個女人警覺性還挺高,還好我聰明,忽悠了過去。”
光頭男人被他吵醒,回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怎麼忽悠的,說來聽聽。”
“假裝愛慕她們唄。”劉浩不屑地撇了撇嘴,“這一招可以說是百用百靈,我以前這麼勾搭女人,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光頭露出猥瑣的笑容,“你小子厲害,也就你那張臉具有迷惑性,要是換做我,估計那些女人只會把我當成*。”
劉浩洋洋得意,“那也是,勾搭女人這種活兒,也不是誰都能幹的。”
戴墨鏡的男人不耐煩地吼了一句,“行了,廢話怎麼那麼多,讓你跟蹤她們,是監視她們,偷聽她們的談話,不是讓你鬧着玩的。怎麼樣,她們有沒有談什麼重要的事情?”
劉浩笑嘻嘻道,“凱哥,那兩個娘們盡談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沒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被稱作凱哥的男人心情越發不好了,暴躁地捶了一拳方向盤,“該死的,我們蹲守了半個多月,好不容易等到那個姓莫的女人出門,居然什麼也沒打聽到!”
光頭咳嗽一聲,小心翼翼地說道,“凱哥,要是那個女人就這麼回穆家了,那我們豈不是又要等十天半個月,才能將她等出門?”
凱哥陰沉着臉,說道,“少主那邊,已經在催了,要是拿不到有用的東西,我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怎麼辦?”劉浩和光頭同時打了個寒戰,對於少主聞天,他們打心眼裡畏懼。
凱哥陰冷地笑了一聲,“把那個女人抓起來,我就不信她不開口!”
光頭吃了一驚,“這,這不太好吧,少主只是讓我們監視她,從她身上獲取有用的信息……”
劉浩說道,“是啊,凱哥,如果抓住她,惹惱了穆家,我們會更倒黴的。”
“你們兩個慫貨,我說過要傷害她嗎?”凱哥壓低聲音吩咐了幾句,然後惡狠狠地威脅道,“按照我說的去辦,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擦,官大一級壓死人,最底層的小弟永遠都是備受折磨的那一個。
劉浩攜着一腔憤怒和怨氣,從汽車裡鑽出來執行計劃。
……
從電影院出來,莫凌和顧小喬又在周圍的商場逛了逛,一起喝下午茶,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將近五點,莫凌不得不提出回家,她現在處境尷尬,不好在外久待,顧小喬很理解她,輕輕抱了抱她,笑着說道,“生日快樂,阿凌。”
“謝謝你,小喬,我今天很開心。”莫凌依依不捨地回抱她。
兩人分開之後,莫凌提着顧小喬送給她的禮物往停車的地方走,背後突然衝來一個人,重重地撞上她的肩膀,一把搶走她手中的盒子飛快地往前跑。
莫凌猝不及防,差點被他撞倒在地,當她穩住身形,擡頭看前面飛奔的男人時,整個人都驚呆了,瘦削的身材,熟悉的花襯衫,牛仔褲,那是,失蹤幾個月的林蘭遙!
“蘭遙!”莫凌大聲叫着他的名字,飛快地追了上去。
男人對她的呼叫聲充耳不聞,提着她的禮物袋,越跑越快,莫凌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追上林蘭遙,她忘記了一切,忘記自己還懷有身孕,甩開雙腿以最快的速度狂奔。
“林蘭遙,你給我站住!”
她氣喘吁吁地追逐,那個男人並沒有停頓,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大街上出現令人驚訝的一幕,一名瘦弱高挑的男子在前面狂奔,而他的身後,一名漂亮的女子在竭力追趕,由於人流越來越多,而男子又專挑人多的地方跑,莫凌與他之間始終隔着一段距離。
男人橫穿馬路跑到了馬路對面,莫凌看了一眼變成綠色的交通燈,焦躁地跺了跺腳,眼見兩人間的距離越拉越遠,她咬了咬牙,趁着車流較少的時候衝上了斑馬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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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銀色阿斯頓馬丁以極快的速度在道路上行駛,王凡看到一個女人突然闖到斑馬線上,嚇得趕緊減速,待看清楚那女人的容貌之後,他驚呼道,“大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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