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0麻煩2
“諾諾同學的身體回覆得很完美，幾乎和沒做過手術的學員沒什麼兩樣。身體指標到現在爲止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女校醫也有些驚訝。
“馬上掃描到頭部了，身體恢復差不多，應該趕得上這次的考覈賽，還好趕上了，不然我們c5班的名次很可能會跌下去一大截。”哈姆微笑着滿意道。
不一會兒，藍線徹底掃描過加隆的頭部了，最後停了下來。
一張白紙報告自動在校醫的面前電腦邊打印出來。
嘟嘟的打印聲結束後，女校醫帶着笑意將報告取出來，掃了一眼。
“怎麼回事？”她臉上的微笑忽然一滯。
看到校醫臉上的表情，教員哈姆和愛爾都感覺有點不對了。
“怎麼了？拉沙醫生。”哈姆教員走過去靠近一些，想想要看看那張報告單。
“這上邊寫着，意識力爲基礎級到一級之間？”校醫皺眉道。“很少見到這種情況啊”
“諾諾的實力已經通過了多門一級考覈，應該是在一級的穩定水平，這點不用質疑啊。”愛爾也出聲道。
“可能是纔出院，狀態不穩定，也很正常，或許過段時間就能徹底穩定了。”哈姆教員想了想，自己找了個理由解釋說。
“這個倒是很有可能。”女校醫點點頭。“那麼綜合結論，諾諾同學算是徹底恢復了。”她露出一個微笑。
愛爾迅速給還站在上邊的加隆比了個ok的手勢。
加隆笑了笑，走下臺。忽然眉頭微微一皺，手伸進褲兜裡摸了摸，那裡一個東西微微發燙。赫然是那個小小的月牙。
這個月牙在諾諾的記憶裡佔據了絕對重要的地位，他這次也隨着體檢帶過來了。沒想到剛纔測試時居然自動發燙起來。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正式機甲模擬測試，看看你退步了多少，愛爾自願陪你一起。”哈姆笑着拍拍加隆的肩膀，“我就不來了。好好加油！不要辜負學院對你的幫助。”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裝成學院撥款而支付醫療費的舉動，已經被面前的學員知道了。
“我知道。”加隆點頭。
“好了今天就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
這是教員的最後一句話。
帶着自己的體檢報告，加隆和愛爾一起離開校醫室。順着黑盤學院高大的黑色盤子建築中間慢慢走着。
下午的光線有些暗淡，沒有陽光，天色有些陰沉，佈滿了厚厚的雲層。風吹得地面上的灰塵葉片不斷翻飛。
天空懸浮着三顆藍色紅色白色的星球。佔據了整個天空的大半位置。隱隱從雲層縫隙之間透露出來。
加隆仰頭望着三個巨大星球，特別是那顆紅色的衛星星球，如同鮮血一樣鮮豔的顏色，讓他心頭是真的明白，自己已經不在曾經的世界了。
他們這樣在學院之間閒逛散步的不少，很多都戴着耳塞傳訊器，不是聽音樂就是玩着隨身的個人電腦。也有一樣閒聊聊天的，還有看書打電話的。
黑盤學院學員人數不少。到處都能看到熙熙攘攘的學生或路過或停留。
加隆一邊觀察着學院的環境，一邊不動神色的套着愛爾關於意識力感受的信息。
而在這樣的瞭解下。讓他感覺麻煩的事，終於出現了。
“最近感覺意識力的進度越來越慢了，從最開始的頭髮絲大小氣流，到現在只有很微弱的一點點提升，我可是每天至少五個小時的苦修時間啊！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還是基礎級高級，最後的一級怎麼突破不了。”愛爾雙手背在腦後抱怨。“不像你，入學就是一級意識力的天才，短短時間就過了這麼多的一級科目。要是我也有你這樣的意識力天賦就好了。”
“反正我是沒感覺啊。”加隆儘量用模糊化的語言回答。
“什麼叫沒感覺，你這話讓人想咬牙打人啊！”愛爾做出狠狠的表情。“讓我們這些庸才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把你鍛鍊意識力的過程和感覺給我說說，我看看能不能給點建議吧。”加隆笑了笑回答。
“行，一級的大高手在，我晉級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愛爾頓時喜笑顏開。開始將自己從頭開始鍛鍊意識力的過程一步步的給加隆講述。包括選用的教材，鍛鍊法，中間遇到的難點，突破的方向等等，都一一給加隆講解。
在愛爾看來，突破到一級了的諾諾是遠遠強過他的高手，在學院裡，就算是哈姆教員這樣的高手，曾經參加過精銳部隊也只是四級意識力。整個學院高年級的頂尖學院也不過是三級水準，黑盤學院低年級中，剛入學一年就能達到一級意識力已經是真正的名列前茅。一般學員也就是和他一樣還在基礎級掙扎，好一點的可能同樣是臨近這個門檻了。只有意識力達到一級，才能算得上有資格駕駛真正的機甲。這是保證駕駛員身體最基礎負荷的起點。
加隆仔細聽着愛爾的講述，很快對於意識力的瞭解也有了一個完整的認識。
意識力的鍛鍊純粹是沒什麼捷徑的，屬於水滴石穿一點點的積累苦功。
最初，是選擇什麼樣的鍛鍊法作爲起點開始。
通用的各種鍛鍊法，資質情況相等的話，進度速度都差不多，只是最後達到的效果偏向不同。感知性的一般是選擇遠程機甲才鍛鍊，而反應速度型的，會逐步提升機甲的反應速度。防禦型的，會讓機甲裝甲方面有着不斷增強的意識力力場，這種立場發展到高級甚至可以形成防護罩防護膜，自動保護機體。
還有攻擊型的，增強炮火武器的殺傷力或者殺傷範圍等，各種鍛鍊法偏向不同，走向的最終方向也不同。
愛爾選擇的也是最流行的感知性，就是走的遠程攻擊方式，這是最安全的流行戰鬥方向。鍛鍊法是市面上很常見的《爆發之雨》鍛鍊法，達到最高層次據說可以在極短時間內將自己全部的裝載火力爆發出來，形成雨點的攻擊方式，當然這是最高級別，愛爾的家裡人千辛萬苦才花了大量精力金錢，購買到了這麼一門意識力鍛鍊法。但也僅僅只有兩層，只夠達到二級層次，愛爾打算等到他二級了可以自己找一些工作賺點錢，二級意識力在外面也算是精英了，找點外快購買接下來的鍛鍊法也很容易了。
這是大部分學員走的路，除開少部分家裡有權有勢的學員可以選擇更優秀的鍛鍊法外，幾乎黑盤學院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走的這個方向。
包括曾經的諾諾西瓦。
而讓加隆感覺麻煩的是，愛爾講述的情況和他完全不同。
這個身體諾諾西瓦，以前根本就沒有什麼天才天賦，同樣是選擇的是遠程鍛鍊法，如果按照愛爾講的強度和過程感知來判斷自己，加隆感覺諾諾這個身體的意識力根本只有基礎級中級，連愛爾都比不上！
以前的諾諾根本就是一直依靠着那個白色月牙才一直處於前列地位，月牙有着僞裝增幅意識力的作用，還有輔助控制機甲的效果。
鍛鍊方法也甚至比愛爾的還要差一點，是黑盤學院通用的免費鍛鍊方式：《黑盤操控》。這是市面上都最低級的免費鍛鍊法，最終的效果只是能夠強化意識力，其他沒有任何額外增幅。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加隆也算是初步瞭解了這裡黑盤域的社會情況。
機甲師相當於密武世界的密武者，而且是正大光明的密武者，他們把控政權，是最強大的軍隊，可以說黑盤學院出來的精英未來鐵定是當官的命，掌握權利不在話下。
和其他行業比起來，他們是區域的保護者，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成爲機甲師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這也導致了整個社會畸形的傾向於機甲領域行業。
一個黑盤學院的學員走出去，只要達到畢業標準，再差也能混個巡邏警察的職務，這可是標準的鐵飯碗，還有一定的實權。所以黑盤學院的門檻是被無數人擠了又擠，越來越高。
“真是畸形的社會”加隆瞭解清楚情況後，當即就心頭感慨。
也難怪諾諾西瓦會想盡辦法都要鑽進黑盤學院，甚至不惜用作弊的方式。
他默默褲兜裡的月牙，從愛爾的話語裡，他隱隱明白，這個身體雖然現在恢復後重新產生了一部分屬於他的意識力，但是和原本的諾諾西瓦一樣，他也面臨一個窘境，那就是他的真實情況根本就只有基礎級中級的水準，這點意識力不要說操縱機甲和人戰鬥，就是控制機甲慢速行走都是個負荷很大的負擔。
很快兩人聊着聊着，走到學生宿舍門口，這裡都是單人宿舍，條件很好，愛爾也拍拍加隆肩膀。
“明天正規測試見，我先回去休息了。”
“嗯，去吧。”加隆點頭微笑。站在大門口看着愛爾離開。
望着愛爾離開的身影，很快被進出來往的其他學生擋住，加隆心頭卻是開始擔心明天的測試了。
“必須儘快試試意識力的鍛鍊了。”他心頭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