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1 交鋒 1
兩人笑了一陣後，卡布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
“不過，說起來，關於夜鷹之王的身份，有沒有什麼名目？”
美迪斯點點頭。
“自從您提到這點後，我就從多個各個渠道收集對方的資料。從機場航班分析，利用情報排除法，我們對那段時間所有有可能是夜鷹之王的人都進行了篩選。得到的資料有些奇怪。”
“哦？有什麼奇怪的。”
“從航班信息上來看，夜鷹之王應該是通過別人代爲定下的機票，在幸運石鍾那次事件中，他並沒有岩石自己的容貌，對比後，我們找到了這個夜鷹之王的真正身份。”
“很讓人吃驚？”卡布看着自己這個一向沉穩奸猾的老朋友手下，倒是訝然他居然會被這個夜鷹之王的身份鎮住。
“確實有些吃驚。”美迪斯點頭，“加隆托馬斯，現年二十歲，是加利維爾大學的大二學生，爲人神秘，行蹤隱秘，在校內是格鬥波及社團格鬥社的社長。其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心理學家，家庭可謂是最標準的知識分子，和暴力集團根本帶不上邊。”
“越是這樣越要警惕！”卡布頓了頓出聲道，“這種人我曾經也見過，意大利黑手黨就有一個家族的族長是十幾歲的小孩子，看起來天真可愛，但少年天才，心狠手辣，任何人敢於輕視他們，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個明白。”美迪斯點頭，“那麼我們需要怎麼做？”
卡布摸摸下巴。
“這個夜鷹之王加隆，應該是真正控制夜鷹的關鍵，關於夜鷹的傳聞你聽說了嗎？”
“嗯，您是說夜鷹之王一個人靠着某種手段能徹底控制整個夜鷹每一人？”
美迪斯顯然也聽說過這件事。他低聲思索了下。整理思路，繼續說。
“夜鷹的成長趨勢，都是清晰而可見的，對於其他勢力而言，或許模糊很多。但是對於我們這樣和原色集團這樣規模的大集團，他們的成長軌跡無法掩蓋，可以說，當年光頭卡頓應該是去了一趟格蘭朵，也就是加隆所在的地方，才一下子脫離白凰。成立夜鷹組織，很有可能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被加隆收到麾下了。”
“你說，一個普通小孩子，居然能夠控制一個國際傭兵這麼多年，對方還沒有任何反心的意思。到底依靠的是什麼？”卡布低聲問。
“還能夠讓一個普通傭兵短短時間就成長成爲傭兵界的高手，另外。”美迪斯繼續說。“加隆加入的格鬥社，也是在他加入後不久，就進入井噴一樣的實力爆發，原先的格鬥社干將全部都以加隆爲師，向他學習武道。”
卡布手指關節在桌面上一下下的敲擊。
“這麼看來，這個加隆手中，肯定隱藏着某種讓人迅速強大的方法。無論是夜鷹還是格鬥社，包括他自己。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就能控制一個國際傭兵組織，必然有着絕對強悍的控制方式。你說，如果我們能夠找出這種控制方式，遺蹟這種的強化方法，是不是能夠很快的就塑造出一隻獨獨屬於我們的強大隊伍？”
美迪斯鄭重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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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
“這件事你去處理，加隆身上肯定有秘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東西，我有種感覺，說不定我們可以從他身上得到想象不到的好東西。”卡布正色道。
“我這就去查。”美迪斯也明白這點的重要性，站起身。“我先嚐試和對方接觸一下，或許能夠得到更多的直接情報。”
“去吧。”
寬大的黑色教堂
四周都是模糊不清的牆面，只能隱約看到有花紋在顫抖閃動。
加隆站在教堂正中間，兩側是一座座金黃色的巨大雕像，雕像雙手杵着大劍。低頭垂目，彷彿守衛着什麼東西。
教堂的最內部盡頭，牆壁上，有着一張巨大的綠色絲網。這張絲網彷彿藤蔓一般居然還在不斷生長，逐漸變多變粗。
而絲網正中間，竟然粘着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形。
“又是這裡。”加隆疑惑的看着四周。
這個夢是顯得如此的真實，以至於他幾乎分辨不出是不是在夢境。而每當進入這個夢境中，就連黑薩斯的練聯繫也會被隔離。
那個黑影人形不斷在絲網中間掙扎着，張嘴發出無聲的咆哮，但無濟於事，他每一次的掙扎都會被絲網死死黏住，無法動彈。
加隆踩着光滑漆黑的大理石板地面，朝着教堂最裡面走去，很快便走到那張巨大的絲網下面。
他仰頭望着黑影人形，伸出手去摸黏住他的絲網，同樣的，絲網和手之間隔離着一層透明玻璃一樣的東西。
他的手無法直接接觸到絲網。
“這是我第二次做同樣的夢。”加隆皺眉起來，他四周觀察着周圍，沒有任何其他的異常情況。那個被粘住的黑色人影似乎根本就沒看到他，依舊徒勞的掙扎着，看也不看他一眼。
加隆回頭唱着歌教堂大門望去，那裡是一扇漆黑高大的金屬巨門，足足有十多米那麼高，看起來沉重而堅硬，上邊雕刻者很多怪異的花紋。
“這裡是最後的聖殿。”忽然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加隆猛地回過身，看到一個渾身白裙的漂亮女子正緩緩朝他走來，女子長髮飛舞，手中持着一把巨大銀色大刀。高大的長刀和一米多的身形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難以想象她較弱的身軀居然能夠輕易拖着那把三米多長的大刀行動。
“娜迪亞。”加隆認出來人的身份，九頭龍王娜迪亞。
“說起來，最開始見面時，我們都還沒有這麼面對面的好好談一談，你壓制我的座標定位。我只好想出這個辦法繞開這個問題。”娜迪亞明明是女子的身姿，卻發出男人的嗓音，給人一種極度怪異的感覺。
“你想說什麼？”加隆淡淡道。
“你身上隱藏的那個老傢伙，應該是古代一個強者的殘存記憶吧？”娜迪亞輕聲道，“那種記憶最不可信。我當初就是差點被這東西坑了一把。”娜迪亞似乎是閒極無聊，走到加隆側面，仰頭望着絲網中心的黑色人形。
“你要明白，就算你壓制我降臨的時間，但那一天終歸是要來的。與其白白等死，不如轉而加入我的麾下怎麼樣？放棄肉身。那種東西就是我們的束縛，以純粹意識存在的我們，比你想象的要自由太多太多。”
娜迪亞以古音多語誘惑的說道。
“我們幾乎是不老不死的，靈魂不到極限，我們就不會死亡，相比較起來。肉身的極限太過渺小了。再優秀的金屬也有腐朽的時候。更何況一具皮囊？”
“成爲你們有什麼好處？”加隆反問。
“好處太多了，隱形生物們有很多是亙古長存的存在，他們積累了無數的知識和閱歷，放棄身體你才能更好的和他們交流學習，而純粹意識存在的方式，能夠在一剎那間就交換無數的知識，能夠自由的穿越空間的距離。就像我現在一樣，我把你拉進這裡，但我們實際上還相距有無窮遠的距離。”娜迪亞隨口回答。“更強大，更完美。難道不是你想要的？”
“我有時空屬性的靈魂，你說的這些對我毫無意義。我有的是時間慢慢積累足夠的知識。”加隆不爲所動。
不知道怎麼的，兩人在這裡居然絲毫沒有任何動手的慾望。就這麼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相互說着話。
娜迪亞笑了起來。“你的意志很純粹，但是可不是單純的你認爲可以就可以的。”他上下打量着加隆，忽然笑意更深了。“你身上似乎隱藏着某種秘密，或者說是依仗，這種依仗讓你有恃無恐。面對任何境況都毫無危機感。並且對自己有着極端的信心，這種信心已經到了無知的地步。”
“無知？”加隆眉目一挑。
“沒錯，或者說是不知天高地厚。”娜迪亞面色露出一絲譏諷，“我很想知道，你身上的這種秘密。到底是什麼？”
加隆心頭沉靜，他最大的依仗不是其他，而是他恐怖的強大天賦異能，屬性化和技能化任何現實事物。
通過潛能點，他能夠不斷強大自己，讓自己的屬性越來越恐怖，而技能化能夠讓他節約大量的用於積累的時間，至於其他，都是以這兩者爲核心發展起來的。
無論是密武也好，還是秘法秘技也好，一切的核心，其實都是他的這個異能，是異能配合時空屬性的身體不斷得來的力量。
娜迪亞的目光在他身上掃視，讓他感覺到有了一絲淡淡的威脅感。
“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對你每死一次就能實力翻倍的秘密也很感興趣。”
加隆語氣沒有一絲的波動。
“你知道嗎？”娜迪亞忽然道。“這裡是古代聖殿，是母河在夢境世界中投影出的虛影區域。”
“那又怎麼樣？”加隆不知道她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在這裡，虛空生物能不被母河的強大而壓制傷害，因爲只是投影，而且，虛空體質者還可以相互爭奪獵殺對方的核心....”她神秘的看着加隆，“只要得到對方的核心，就能得到對方的一切記憶。”
“我很想知道，是什麼讓你一直淡然自若，面對任何事都一副毫不動容的面孔...”
話音未落，陡然間，娜迪亞身形化爲一條白影衝向加隆。
她的大刀揮舞旋轉，發出極其刺耳的呼嘯，彷彿一輪三四米直徑的巨大銀輪，閃電一般斬向加隆脖頸。
“八方連斬！！”娜迪亞一聲長嘯，身後剎那間再度射出八道刀光，銀色刀光將銀輪團團圍住，形成一朵巨大的銀色花卉，狠狠朝着加隆撞去。
八道巨大的刀光伴隨着銀輪的轉動，高速切割向加隆，彷彿要將他徹底切成碎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