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澄萱下了車之後,想到了自己走的時候辰兒還在睡覺,而現在訪談過後已經過去了不少的時間,天色都已經到了中午的時候。
自己昨天晚上的時候,還答應要等辰兒醒來之後和他一起玩呢,所以怕辰兒會不開心,趕緊回去。
結果因爲跑的有些太急了,在上樓梯的時候,一不小心腳下的高跟鞋就滑了一下,讓她重心不穩的摔倒。
跟在她身後的戚梓榆本來是看到她着急的回家,還以爲她是着急上廁所,而且就在自己的家門口,因此也就沒有在意。
所以等到伊澄萱摔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再去扶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看着人在自己的眼前摔倒。
“怎麼不小心一點!”
戚梓榆一邊數落伊澄萱,一邊低下了身體來看她因爲摔倒而擦傷的手心,因爲和大理石的摩擦導致皮膚已經滲出了血絲來。
“你剛纔在雜誌社的時候想什麼了,現在倒着急了。”
看着被灰塵弄髒的傷口,戚梓榆的眉毛緊緊的皺了一下,然後動口吹了一下,試圖把灰塵吹走一些。
伊澄萱彆扭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不在意的拍了拍,把一些沙粒拍打掉:“我又不是着急上廁所。”
戚梓榆扶着她起來:“不着急上廁所的話,那你這麼着急幹嘛?”
伊澄萱剛剛要爲自己辯解的時候,腳踝的地方穿來了同感,讓她腳步不穩的差點又摔倒在地上,不過因爲有戚梓榆扶着,所以纔沒有。
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紅腫的腳踝,就知道自己是因爲剛纔摔倒的緣故,所以扭傷了腳,而且從馬上就紅腫了的狀態來看,好像還很嚴重。
戚梓榆也自愛看着伊澄萱的腳踝,幾秒鐘的時間裡就腫了起來,而且看上去紅紅的,所以他覺得應該是走不了了。
“以後記得小心點。”
說完之後戚梓榆一彎腰,讓自己的手臂從伊澄萱的腋下穿過。把人打橫抱了起來,而且還讓她不得不抱着自己的脖子。
因爲他的手臂是從自己腋下穿過的緣故,所以伊澄萱爲了讓自己舒服一些,就必須要用雙手環着戚梓榆的脖子。
“你放我下來。”
雖然說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公主抱了,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被戚梓榆抱了,可是這裡距離屋裡一共就幾步的距離,她還是覺得害羞。
戚梓榆沒有放下她,並且再一次無視了她的聲音,直接打開了房門把人抱着到大廳的沙發上面才放了下來。
“張媽!張媽!”戚梓榆解開了自己的外套,扔下了沙發的另一邊,大聲叫着。
張媽從樓上的樓梯上露出了身體:“少爺有什麼事情麼?”
以爲已經到了中午的緣故,所以她才做了午飯給被留在家裡的辰兒鬆了過去,結果飯碗還沒有放好,就聽到了戚梓榆的叫聲。
戚梓榆皺着眉頭把伊澄萱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試着碰一下看一下嚴重的程度。
“嘶~疼!”因爲被戚梓碰到的腳踝的確是疼的厲害,所以伊澄萱都已經忽略了自己的腳是放在了哪裡。
戚梓榆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對張媽說:“去拿醫藥箱過來。”
他雖然不懂醫術,不過通過剛纔的碰觸,也已經判斷出來了,伊澄萱的腳只不過是扭傷了而已,雖然有點嚴重,但是沒有大礙。
張媽很快急把醫藥箱送到了戚梓榆的手裡,不僅如此,張媽也看到了伊澄萱紅腫的腳踝,猜到了可能是扭傷了,所以還拿了冰袋過來。
戚梓榆拿着治療扭傷的噴霧,搖晃了兩下瓶子,對着伊澄萱腳踝的位置不動,“我要上藥了,有點疼你忍着點。”
伊澄萱點了點頭,用手抓過一旁的抱枕抱着,她不是什麼嬌氣的人,不會因爲這點疼痛而大喊大叫,不過還是很疼的。
戚梓榆撇了一眼她手裡的抱枕,同時手下用力按壓噴霧,冰涼的藥劑噴灑在她的腳踝處,刺激的更加疼痛。
比起剛纔戚梓榆碰的那兩下,其實被藥物噴射的感覺更加的疼痛,以爲戚梓榆只是按壓一個位置,而噴霧卻好像很多地方都在被碰觸着。
不過伊澄萱因爲有了心理準備,而且也不像在此在戚梓榆的面前透露出脆弱的樣子,因此咬着牙並沒有喊疼。
處理好了腳踝的疼痛之後,爲了讓藥效更好的吸收,戚梓榆用自己的手不停地摩擦她的腳踝,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加速吸收。
本來藥物的成分裡面就有酒精的成分,在加上了戚梓榆這麼一揉動,讓伊澄萱的腳踝頓時就熱了起來,疼痛感也更加的明顯了。
“直接用冰袋敷一下就好了,不用這樣。”
戚梓榆沒有聽伊澄萱的話,反而是在繼續的揉搓着,直到他自己感覺差不多了的時候,才收回了手。
腳踝上面的藥物已經幹了,然後戚梓榆才放心的用冰袋敷在了她的腳踝上面,冰涼的觸感緩解了不少的疼痛,讓伊澄萱舒服了很多。
戚梓榆又從醫藥箱裡面取出了紫藥水,對着伊澄萱伸出了手:“把你的手伸出來。”
伊澄萱不知道戚梓榆要自己的手是要做什麼,不過還是乖乖的伸了出去,結果就看到戚梓榆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怎麼?有什麼不對麼?”
戚梓榆黑着臉拍掉了送到自己面前的那隻手,繼續說道:“不是這一隻。”
伊澄萱覺得莫名其妙,但是還是把自己的另一隻手遞給了戚梓榆:“這隻?”
戚梓榆扯過了她的手,用鑷子夾着棉球,在她手心的擦傷處小心翼翼的清洗,因爲是用的藥物,她的手又有了傷口,所以有些疼。
這下子伊澄萱才反應過來,爲什麼戚梓榆要自己的手,原來是爲了幫自己處理那個時候擦傷的手心。
“謝謝戚少。”
戚梓榆頭也不擡的繼續清理她的傷口,聲音溫柔了一些:“叫我阿瑜。”
伊澄萱愣了一下:“什麼?“
戚梓榆又馬上重複了一遍自己說的話:“我說,叫我阿瑜。”
在雜誌社的時候,這個女人明明就是這樣叫自己的,結果出了雜誌社就又像以前一樣叫他戚少,這讓他覺得非常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