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王爺獨寵妃
雲霆也知道,雲柔確實傷的很重,左半邊的衣服幾乎已經完全被血染紅了。
如果再拖下去,一定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可是如果,他帶着雲柔走,宇文澈怎麼辦?
他一個人留下來,怎麼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你帶他走,我墊後!”雲霆把雲柔推到宇文澈的跟前。
宇文澈狠狠的瞪着他,“你是大夫!”
他的言下之意是,就算他帶着雲柔出去,他不懂醫術,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雲柔遲早還是要死。
雲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連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都沒有發現。
看着懷裡的妹妹,再看看幾乎已經體力透支宇文澈,雲霆生平第一次,那麼難抉擇。
宇文澈不悅的皺着眉頭,“你要看你妹妹死嗎?”
當然不行了!當年,他帶着初生的雲柔逃出來的時候,就發誓一定要護雲柔的周全。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雲柔死呢?
他一把抱起雲柔,“我……”
“別回來!”
他正要說的是“我會回來的”。但是宇文澈彷彿知道他的心思,搶先打斷了他的話。
“你……”
“我說了,不許回來!”宇文澈轉過身來面對着他,“你別忘了,你欠我一個人情。當初你答應過,在沒有還清這人情之前,我說什麼,你都照做。所以,你聽着,不許回來!”
雲霆怔怔的看着他,忽然笑了起來,“你這個臭小子,說我欠你人情的是你,說一筆勾銷的是你,如今賴賬的又是你。你怎麼總是喜歡自說自話呢?”
說着,他頓了頓,又道:“聽着,不許死!”
丟下這句話,他帶着雲柔轉身離去。
而唐七跟羅元自然是不答應了,大手一揮,他們身後的衆多教衆,向他們衝了上來。
宇文澈合起了寶劍,放在腰間,做出拔劍的姿勢,“從這裡開始,你們一步不許向前。”
雲霆這輩子從來不知道,這種感覺還會第二次。
十八年前,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他的母親,把剛出生的妹妹放到他的懷裡,對他說:“帶着妹妹走。娘來拖住他們!”
十二歲的雲霆並不知道,他這一走,竟就與母親永別了。
他抱着初生的妹妹,拼命拼命的跑。
一直到對母親忠心耿耿的屬下來接應他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母親已經死了。
這一次呢?
不行,不可以!他再也不能讓重要的人,離自己而去了。
可是他該怎麼辦?
他不能連雲柔也不顧啊。
帶着雲柔離開的時候,他聽到身後震耳欲聾的廝殺聲。他不敢回頭,生怕回頭了,他就再也不能這麼決絕的離開了。
但是他必須要把雲柔帶到安全的地方,幫她救治!
終於把雲柔帶出了戰圈之後,他小心翼翼的放下雲柔。伸手去撕開她的衣服,想着用什麼來幫她之血。這裡是荒郊野外,一定有可以止血的草藥。
他四處打量着,可是他發現,他看什麼都是一樣的。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宇文澈奮力廝殺的畫面。
那樣的情景逼得他快要發瘋了。
“少主!”
忽然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帶着數十個身着西涼國戰袍的官兵駕馬而來。那爲首的人看到雲霆後,立刻下馬跑了過來。
“少主,您怎麼還在這裡?帝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你回去,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舉事了!”那個五十多歲男子來到雲霆跟前,單膝跪下道。
可是雲霆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只是好像看到救星一樣,“趙叔,你來的正好。柔兒,柔兒她受傷了。你快幫她看看,幫她止血!”
“小姐在這裡?”被喚做趙叔的人,一聽雲柔出事了,也很着急。跟着雲霆來到安頓雲柔的地方。
看到雲柔傷的很重,而且血流不止。趙叔連忙在旁邊的草叢中,找來了幾味草藥,揉碎了之後,敷在雲柔的傷口上。那草藥的藥效很好,血很快被止住了。
雲霆這才放心了些。
“少主,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了要到帝都與我們匯合的。爲什麼回來這裡?我們都擔心你出事了!”趙叔處理了雲柔的傷口之後,便向雲霆問道。
雲庭此時才稍微冷靜了一點,“抱歉,讓你們擔心了。不過我們現在沒空跟你解釋。趙叔,柔兒我就拜託你了。幫我好好照顧她!”
說着雲霆轉身便走。
“哥哥!”雲柔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拉住了他的手,“哥哥,別去!”
雲霆回頭詫異的看着雲柔,“你說什麼?”
雲柔的眼淚盈盈的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哥哥,我也不想十四爺有事。可是如果爲了救他,連哥哥也……。哥哥別去。那些人的武功很高,而且他們有好多人。哥哥你現在去了,也救不了他,還要賠上自己的命。哥哥,十四爺是因爲我才中了那些人的埋伏,如今他死了,我會用我的命還給他的。哥哥你別去!”
雲霆回過身來,在雲柔的身邊蹲下,輕輕的幫她擦拭着淚水,“柔兒,不要胡思亂想。這不是你的錯。就算沒有你,他們也不會讓他活着過去的!”
“不,就是因爲我!”雲柔拼命的大喊着,“十四爺分明已經在猶豫了。如果不是因爲我擅闖了進去,他看到我有危險,根本就不會過去。是我害了他!我本來是想來幫他的。結果卻是我害了他!哥哥,你不該救我的,你應該救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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