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這樣做嗎?”賀蘭尋不知道爲什麼,宇文清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定然是早已不會回頭了,可是他還是想要試圖挽回,“你這樣繼續下去,雪兒也許真的會被你逼走,也從此不會再回頭的!”
宇文清回頭看他,“我就是希望她永遠都不要回頭!”
賀蘭尋無奈的嘆息着,“你們兩個難道真的是孽緣嗎?當年她要走,你天涯海角的要把她追回來。如今,她不願意走,你卻想盡辦法要逼她走。”
宇文清也笑的無奈,“早知道會走到這一步,當年我就不會把她追回來了。”
尤溪是個美麗的女人,是醉紅樓最受歡迎的頭牌。
不但長的漂亮,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說她是大家閨秀,也不會有人懷疑的。
雖然,宇文清娶她的時候,是說娶她做側王妃。不過如今這府中的正王妃只是擺設,所以她這個後進門,卻受盡恩寵的側王妃,儼然就是有實無名的正王妃。
白若雪在自己院子的門口看到尤溪的時候,有些詫異。
因爲尤溪住的地方離這裡有些遠,而且素來只要宇文清在府上的時候,尤溪都要陪着。自然是沒有時間,會來她這裡的。
“姐姐看起來很清閒啊!”
尤溪嘴裡這樣叫着,可是卻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徑自坐下了,根本就沒有把她這個只剩一個名分的王妃放在眼裡。
她如此,白若雪自然也不會虛情假意。
她只是安靜的坐着,朝尤溪淡淡的笑了笑,問:“側王妃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尤溪沒有理會她,而是認真的打量着院子。打量完了,這才說道:“哦,是這樣的。我聽府裡的下人說,姐姐你住的這個院子,是府中最寬敞,而且離七爺的住處最近的。我便過來看看。瞧着確實不錯。雖然七爺爲我安排嫺花閣也不差。不過到底離七爺住的地方遠了些。所以,我想來跟姐姐商量一下,不如我們換換。反正如今七爺也不樂意見姐姐,姐姐想來也不願意自討沒趣,惹七爺不高興。不如就與妹妹換了,這樣七爺一定會覺得姐姐識大體,說不定對姐姐就不像現在這裡冷淡了。”
“你休想!”
白若雪還沒有說話,雲錦已經衝上來,“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過分?如今府裡什麼都是你說了算,你每次都故意讓剋扣我們的月曆。還把那些剩的飯菜給我們。現在你還要逼我們搬家,你有沒有人性啊?”
雲錦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了。
當初白若雪管事的時候,就算是皇帝賜給宇文清的那些女人,她都不曾苛待過半分。如今倒好,這個女人才進門沒多久,就處處與她們爲難。而且還暗中吩咐府中的下人,沒事就來找碴。讓她們連睡覺都不能安穩。
尤溪詫異的看着雲錦,“雲錦姑娘,你說我過分?是我過分還是你們過分啊?七爺看你們可憐才留你們在府上。你們做爲客人要有寄人籬下的自覺好不好?難道我還要像以前那樣,把你家小姐當成王妃一樣供着啊?也不看看你們如今是什麼身份!也是七爺仁慈,要是換了旁人,早把你們掃地出門了。”
“你胡說什麼?”雲錦氣不過,衝上去要跟她理論。
結果,她根本沒碰到尤溪,尤溪忽然自己摔到了地上。
雲錦一愣,站着沒動。
那邊尤溪卻已經淚如雨下,“你,你竟然打我!”
“我沒有!”雲錦下意識的分辨道。
可是尤溪如今是宇文清的心頭肉呢。她說打了,自然就一定是打了。
下人們立刻上來扶起了尤溪,還有幾個已經攔到了雲錦的跟前,躍躍欲試。只等着尤溪一聲令下,她們可以幫着尤溪好好教訓雲錦,好討新主子的歡心。
可是尤溪沒有這麼做。她叫了自己的貼身婢女芳兒,“你去請七爺來。讓他來做主!”
芳兒應承着,一路小跑着去了。
不一會兒,宇文清來了。
進門之後,他看都沒看白若雪一眼,徑直走過去,溫柔的攬過還在委屈的掉眼淚的尤溪,柔聲問:“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尤溪見他來了,哭的更傷心了。
“七爺,您可算來了。您要是再不來,我還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宇文清輕柔的幫她擦拭着淚水,“到底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教訓她。”
尤溪指着雲錦,“就是她。剛纔我不過是說想跟姐姐換個住處,她便衝上來要打我。好在這裡有這麼多人,要不,我還不知道要被她怎麼欺負呢?”
“我沒有!”雲錦大聲的分辨着,“我不過是要跟她理論。根本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
“難道你說我誣陷你嗎?”尤溪指着一旁在場的衆多下人,“這裡有這麼多雙眼睛,我如果是誣陷你的,難道他們都看不到嗎?”
“他們都是你的人,當然幫着你說話了。”
雲錦已經壓抑了太久了,再也忍不下去了,所以根本不管宇文清還在場,指着尤溪的鼻子大吼着。
尤溪也不跟她吵,只撲倒宇文清的懷裡哭的傷心,“七爺,您快看看。您還在這裡呢,她就這樣對我。您不在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七爺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宇文清攬着她的腰,柔聲的安撫着她,“好了,我會幫你好好教訓這個不懂規矩的下人的。”
說着他擡眼冷冷的掃了雲錦一眼,淡淡的下令道:“來人,將這個不懂規矩的奴才拉出去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