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這番話,倒讓大家都不解了。
那月顏公主連這種事情的做出來了,就連不相干的人也都會覺得那個女人太惡毒了。
宇文清做爲小明香的父親,怎麼能反過來幫着兇手求情呢?
皇帝也有些奇怪,“老七,你真的這麼認爲?”
宇文清點頭,“是,所以請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原是想教訓一下月顏公主,好叫她長點記性,下次不敢再這樣了。
不過宇文清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是公主,如今也是王妃。若是被這樣打了,也確實是失了面子。
皇帝沉吟了片刻,點頭,“既然你能不追究她的過錯,那朕就網開一面,饒她這一次好了。”
月顏公主一聽,立刻鬆了一口氣,連忙磕頭謝恩。心中還有幾分安慰,至少宇文清對她還有情分。
與月顏公主不同,白若雪氣的臉色發白,她費了很大的勁,才讓自己沒有當場發作。她站起來向皇帝道了個萬福,“妾身告退!”
說完轉身便走。
宇文清拉住了她,“雪兒,你是不想的那樣。”
白若雪一把甩開他的手,“你用解釋了!我看到了,也聽到了。”丟下這句話,她向外走去。
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明香不是他的孩子嗎?他竟幫這害自己孩子的女人。
白若雪的心都在打顫。
宇文清想追上去解釋,但終就還是迴轉身,向皇帝道:“父皇,兒臣的話還沒有說完。兒臣懇請父皇,下旨讓兒臣與月顏公主和離!”
白若雪已經踏出門外的腳,生生又收了回來,回頭,有些懷疑自己剛纔是不是聽錯了。
可是不止是她,其他的人臉上也都是一片驚訝的神色。
皇帝也愣住了,“老七,你在胡說什麼?好好的爲什麼要跟公主和離呢?”
“父皇,您應該知道,當初我根本不願意娶她的。只是形勢所迫。加上當年我與母親在越北國的時候,公主對我們頗爲照顧,也曾經救過母親的性命。兒臣不想讓她太難堪。才答應娶了她。反正王府的地方也夠大,住的下她。可是,她卻始終不安分。先前誣陷雪兒害她流產,後又讓人把父皇您賜給我的花含煙沉入河中,欲取之性命。今天便輪到剛剛出世的明香。這些是兒臣知道的,還有多少這樣事情是兒臣不知道的,兒臣想想就覺得心驚。這樣女人,便是養在府中兒臣也不能安心。所以,兒臣懇請父皇,讓兒臣與她和離。另覓他人跟公主結成連理吧!”
皇帝與衆人聽了宇文清的話,也頗覺得有道理。大家都覺得月顏公主這個人實在是過分的很。若不是越北國的公主,誰都容不下她。
只是,她到底是公主。
如今若真是讓他們和離了,要怎樣跟越北國交代呢?
皇帝還在猶豫,月顏公主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跪着走到宇文清的跟前,抓着他的衣腳,“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七爺你別不要我。我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不要我,別這樣對我!”
宇文清站着沒動,但是也沒有離她。他的態度很堅決,這個女人他不能再留在府中了!
月顏公主哭的喉嚨都啞了,但是宇文清卻始終無動於衷。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決絕,她知道他聽不進去她的求饒。她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心,可是最終爲了能留在宇文清的身邊,她選擇放下心中的不甘。轉身爬到白若雪的跟前,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姐姐,姐姐,我錯了,我給你道歉。你打我罵我都行。我任憑你處置。求你,勸勸七爺,讓七爺不要這樣對我。姐姐,我們都是女人,你知道我若真的被七爺休了,以後就沒臉見人。姐姐,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她不住的給白若雪磕頭,磕的很用力,每一次額頭都重重的撞到了地上。
白若雪撇開臉去,“不用求我。自己做過的事情,就應該承擔後果!”
月顏公主一愣,旋即撲過去抓住她的衣服,“姐姐,我知道我錯了,你任憑你處置。只求你原諒我。我知道,只要你原諒了我,七爺就不會這樣對我了。”
白若雪一把抽回了自己的衣服,冷冷的說道:“原諒你?你是在開玩笑吧?你差點殺了我女兒,還要我原諒你?你當我聖人嗎?對不起,我做不到!”
月顏公主覺得自己無路可走了。
皇帝也已經動搖了。只要宇文清的態度一直這麼堅持,皇帝最終一定會妥協的。
她覺得自己已經無能爲力了。
可是一想到宇文清步不要她了,她便覺得生不如死。便是隻要跟他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被他不待見,數月都見不到他,但是隻要想着她還是他的妻子,她便有活着的希望。
若是今日,她真的被休了。她該怎麼辦呢?
她不能沒有他,她不要離開他!
這樣想着,她的眼神忽然便的兇狠起來,轉過身去,向皇帝跪着,“皇上,請聽妾身說。妾身所作所爲雖然不對,但是白若雪呢?她離開陵南國這麼久,回來之後便有了孩子,她的孩子難得真的是七爺的嗎?妾身不相信。若當初她真的有了身孕,爲什麼要離開?這根本說不過去。皇上,若我因爲做了這樣的事情,就要被休。那她呢?她很可能混淆黃皇室血統的罪過就可以不追究了嗎?”
“你胡說八道!”白若雪實在是受不了她含血噴人。
“我胡說?”月顏公主冷笑,“我若是胡說,你爲什麼這麼激動?是心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