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宇文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你可看仔細了?”
“千真萬確!屬下雖然離了一段距離,可是卻看的很仔細,那棺木真真切切是空的!”
宇文軒愣了好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好,好,真是太好了!”
“是!屬下也覺得這是很好機會!”那黑衣人說。
“你也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宇文軒反問。
“是!屬下正是因爲知道這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這才立刻過來向太子爺回報。那玄親王妃是皇帝親自下旨賜婚的,如今卻假死脫逃,而玄親王知情不報,若是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了,定然會重罰的!”
宇文軒的臉色卻陰沉了幾分,“你說什麼?要告訴父皇?”
那人有些莫名。宇文軒素來視宇文清爲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只是一直苦無機會。如今,總算等來了機會,雖然不能一舉置宇文清於死地,但挫挫他的銳氣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宇文軒分明就不是高興的樣子。
這樣黑衣人心驚膽戰,不敢再多話,而是拱手道:“一切但憑太子爺做主!”
“哼!”宇文軒冷哼一聲,“這件事情不許對外聲張,我自有主張!”
那黑衣人應聲後退出了書房。
黑衣人剛走,宇文軒便叫來了自己的貼身侍衛胡權。
“太子爺,有什麼吩咐?”
“你,從今日起帶人去把白若雪給我找出來。老七那邊大約也在找,你一定要趕在他們前面給我把人帶回來。記住了,要秘密進行,不準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
“是!”
“對了,告訴下面的人,要安然無恙的找回來!若是少了半根汗毛,就讓他們提頭來見!”
“是!”
胡權領命去了。
宇文軒走出了書房,站在走廊上,看着外面的雪景,心情大好。
白若雪忽然死了,對他來說不能不說是個噩耗,不管是白若雪對宇文清的牽制,還是白若雪這個人,在宇文軒看來都不可以就這樣簡單的死了。
如今得知她還活着的消息,他自然是開心的。
當然,他也可以如那黑衣人說的那樣,誣陷宇文清是知情不報,甚至是串通白若雪抗旨不遵。只是這樣做,最多也只是能打擊宇文清一番,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反倒是這次白若雪的假死,讓宇文軒完全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斷,白若雪那個女人真的是宇文清的弱點。他若是能將白若雪牢牢的抓在手裡,還怕控制不了宇文清嗎?
何況,就他個人來說,他也不願意看到白若雪這樣的美人兒香消玉殞的。
“太子爺,派去江南的人回來了!”下面的人來傳話。
“帶他們來見我!”
宇文軒轉身回了書房。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年輕的男子進了書房,向他單膝跪下行禮,“屬下參見太子爺!”
“起來吧!”宇文軒說:“怎麼樣?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的嗎?”
那人站起來,走到書桌的旁邊,傾身在宇文軒的耳邊低語了一番,只見宇文軒大喜,“好,真是太好了,真是老天也要幫我!”
“是,太子乃天命所歸,自然得上天庇佑!”
“說的好!”宇文軒很顯然特別的高興,“這些天你也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讓人好好保護那兩名證人。我要挑個大日子來給老七送這份賀禮!”
年關的時候,越北國國君與皇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達了陵南國的京城,打算在這裡過完了年纔回國。
宇文清作爲陵南國的玄親王,又是越北國的駙馬,自然是當之無愧的迎接者。
他將越北國國君與皇后一行人迎接進宮後,皇帝便在華清殿擺下國宴爲他們接風。
宴席上,越北國的國君與皇后見了闊別已久的女兒,竟喜極而泣。問及月顏公主在陵南國過的如何,月顏公主均說自己說的很好,請他們不要掛念。半句沒有提自己受宇文清冷落的話。
皇帝與陵南國的羣臣聽了,都忍不住在心中感嘆月顏公主識大體。
只是宇文清卻是冷冷淡淡,雖不失禮儀,卻也不見的多熱心。
皇后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女兒的,見宇文清那樣,心中有些不快。不過她到底是一國之母,修養還是很好的。她只是拉着月顏公主的手放到宇文清的手裡,笑着說:“本宮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幼就嬌慣的很,所以如今倒是越發的不懂事了。如今她已經遠嫁來此,本宮縱然有心管教,也鞭長莫及。所以本宮就只能將女兒託付給王爺了,還請王爺多多照拂。”
宇文清帶着雲淡風輕的笑,輕輕的握着月顏公主的手,“這自是我應該做的。皇后娘娘毋須操心!”
“七弟說的沒錯,皇后娘娘對七弟的爲人還不瞭解嗎?據我所知,七弟曾經在越北國呆過兩年,與月顏公主是舊相識,與國君跟皇后似乎也有過數面之緣。”
素來很少會在宇文清說話的時候插嘴的宇文軒竟忽然客套了起來。
“太子說的沒錯。朕與玄親王有過數面之緣,自然知道他的爲人。所以才放心把女兒嫁給他!”越北國的國君是看起來很和藹可親的人,而且對宇文清的印象素來不錯。所以笑呵呵的接道。
“呵!”
百官中忽然有人冷笑了一聲。
“大膽!”皇帝怒了,“是誰人如此失禮?”
這樣的場合是何等的嚴肅,稍有不慎會惹得兩個兵戎相見也是有的。而現在竟有人在越北國君說話的時候如此無禮,而且那笑聲分明就是從他們陵南國這邊傳出來的,若是惹怒越北國,豈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