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斯?夏詩疑惑的皺眉,他在跟誰說話?該不會是在安排什麼暗殺任務吧,蒼天,該不會是宴會上的某個人吧!
夏詩繼續秉着呼吸,一動不動。
套間裡,安瑟斯靠在窗欄上,閒適的端着高腳杯。
V字面具男坐在桌前,無聊的擺弄着手中的左輪手槍,拆了又裝,裝了又拆,反覆測算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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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少峰則漫不經心的擦着一把古劍。
安瑟斯沒有等到紀少峰的答案,沒什麼耐心的朝他走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劍:“King,你玩的是不是太入戲了,你難道真的爲了那個女人與老爺子爲敵嗎?”
紀少峰漫不經心的看了安瑟斯一眼,把劍奪回來繼續擦。
安瑟斯着急了,直接把劍奪過來,刷得一下扔出了窗外。
紀少峰擡眸看着他。
安瑟斯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你一定是瘋了,你忘了夏家當初做了什麼了?你忘了你父親是怎麼慘死了?爲了一個夏詩,你瘋了嗎?”
聽到自己的名字,夏詩巨震。
她還沒弄明白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就聽到紀少峰冷酷的說:“我有說放棄嗎?”
安瑟斯眯起眼睛:“果然是我認識的那個冷酷無情的King,你玩得那麼入戲,我以爲你真的愛上那個小Bird了。”
紀少峰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安瑟斯興奮的說:“那個小Bird確實挺有意思的,我都忍不住被她吸引了,怎麼樣?玩弄仇人的女兒是不是很爽,嗯?”
安瑟斯的話音未落,忽然眼前銀光一閃,他倒抽一口冷氣,趕緊躲開,因爲對方速度太快,他的頭髮還是被削掉了幾根。
安瑟斯餘驚未了的怒瞪着紀少峰:“Shit,你來真的啊!”
紀少峰冷冷收回瑞士軍刀:“你太聒噪了。”
安瑟斯邪笑:“太小氣了吧,你的玩物不讓人碰也就算了,連說都不讓說了啊。”
夏詩如遭重擊,被震得僵在原地,渾身微微顫抖,仇人的女兒?玩弄?難道他們曾經的那些美好回憶全是他裝出來的?
紀少峰目光一凜然,安瑟斯趕緊改口:“好好好,不說就是了,那說點正經的吧,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陸天銘不是陸國忠兒子的消息放出去,宴會開始的時候嗎?我猜三分鐘以後羽凰的股票會跌破歷史記錄,半個小時之內我們的收購就能完成。”
夏詩一驚,咣噹一聲,手裡的藥瓶掉在了地上。
“誰?”安瑟斯說。
夏詩趕緊開門逃跑,可惜手剛碰到門把冰涼的刀刃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
紀少峰微微皺眉。
夏詩梗着脖子,慢慢扭頭。
紀少峰手握瑞士軍刀精準的抵在她的頸動脈上,他微皺着眉,臉色冷肅,生殺予奪全在他一念之間。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他如此陌生,憤怒還有恨意凝聚成無盡的悲傷充斥着整個心頭,眼淚漸漸模糊了雙眼。
她曾經爲他付出真心,曾經寧願放棄一切也想和他相守一生。
可他從來只當她是仇人的女兒,玩弄着她的身體和感情,他一定覺得她很可笑吧。
吧嗒,一滴眼淚滴在他的手腕上,滾燙的溫度讓他微微一震,目光一下子幽深了許多。
他剛纔真的是太大意了,居然沒有發現她什麼時候來的。
V字面具男眯着眼睛盯着夏詩,眼中充滿了殺意,川森組的規矩,一旦被偷聽,無論有沒有聽到什麼,一律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