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冥修懷揣着失落和無奈的心情回想着沐可人的笑容之際,正跟着皇擎天踏上回家之路的沐可人,正哀怨的瞪着身側的皇擎天,解釋着:“皇擎天,剛纔是他救我的!”
當沐可人正奮力解釋着的時候,被她抱在懷中的小白狐乖巧安分得有些驚人。
因爲它能察覺到,車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兒。
他們家老婊砸的情緒不對,讓車內的氣氛冷颼颼的。
小白狐很是擔心這老婊砸會不會又動起了想要扒了它的狐狸皮當圍巾的念想,所以一個勁兒的往沐可人的懷中縮,並且在心裡默唸着:老婊砸看不到我!老婊砸絕對看不到我!
但事實證明,皇擎天真的沒有看到它!
不僅看不到它,皇擎天似乎連沐可人都看不到了。
所以,不管沐可人怎麼解釋,皇擎天始終都沒有吭聲。
“剛纔記者好多,要不是他及時趕到的話,我和小狗可能就沒命了。”
“真的,我當時的腦袋兒都被鏡頭砸到了。”
沐可人一連解釋了好幾句,皇擎天那邊還是沒有開口。
這下,沐可人算是徹底肯定皇擎天生氣了。
“皇擎天,不是說好了你不能隨隨便便對我生氣的嗎?”她撅起了小嘴,憤恨不滿的扭頭看向了車窗外不斷後移的景色。
車內的氣氛,在此時直接進入了冰點。
沐可人這邊,也直接不坑聲了。
直到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家門口的時候,皇擎天那邊纔出聲:“我讓元洲過來給你再看一下傷口。至於今天砸傷你的那幾個人,凌風他們會處理好的!”
說完這話,皇擎天熄了火,準備推開車門下車。
卻不想,身側的女孩比他火氣還盛。
“皇擎天,我不需要!傷口什麼的,我已經處理好了。那些人砸傷了我,我自己會用法律途徑追討回來的。總之,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沐可人說完這一句後,便快速推開車門抱着小白狐下了車,並將車門甩出了很大的聲響。
隨後,她就抱着小白狐上樓了。
全程,她連回頭看皇擎天一眼都沒有……
所以,她並不知道在她嚷嚷着這些話的時候,那對灰綠色的眸子流露出了多麼難過的神色。
*
回到家後,沐可人就一直躲在臥室中。
當然,小白狐也是她的這個陣營的。
所以皇擎天回來的時候發現,連小白狐的狗窩和狗糧也都被扛進了臥室。
只有一條空調毯和一個枕頭,被留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這也就是說,他被罰睡沙發了?
落座在沙發上,皇擎天無力的給元洲去了電話:“不用過來了!”
“對,她拒絕!”
“元洲,你廢話真多。現在去拳擊場等我……”
當皇擎天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的元洲叫得慘絕人寰。
“首領,不是說好了在小夫人出現之前吃完了蛋糕我就不用去拳擊場了嗎?爲什麼現在還要?”
“我爲了那塊蛋糕都拉了兩天肚子了,求放過!”
但元洲叫嚷着,皇擎天好像壓根就沒有聽到似的。
很快,他掛斷了電話。
再然後,他便拿着車鑰匙離開了家……
*
大門那邊傳來聲響的時候,沐可人拉開了臥室門,探出了小腦袋。
四下張望,她發現家裡已經沒有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后,她拉開了車門。
那一刻,她那雙透亮的大眼浮現出了霧氣。
“皇擎天,我不是故意要受傷的。是那些人蜂擁而至,我躲閃不及……”
“可你,爲什麼連聽我的解釋都不肯……”
她矗立在臥室門口,盯着大門的方向低語着。
鼻尖很酸,眼眶好像有什麼東西拼命的想要衝出來……
最後,她無力的滑坐在了地上,用雙手死死的環住自己的雙臂,將小腦袋埋在臂彎中任由淚水悄自落下。
*
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後,皇擎天躺在了地上,任由渾身上下溼粘的汗水肆意的流。
同樣的,元洲也躺在了地上。
不過元洲並不是因爲運動過後疲憊而倒下的,而是被打趴下的。
一個半小時的近身搏擊,說是訓練,其實跟玩命差不多。
真的,那一刻元洲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可看到邊上男人冷漠的側顏,元洲一點都不敢喊疼。
“首領,我收拾一下還是去給小夫人看一下傷口吧!”
元洲雖然不知道皇擎天到底和沐可人出了什麼問題,但他能隱隱感覺的出皇擎天的壞情緒應該和沐可人有關。
不管如何,討好小夫人是沒錯的。
這不,皇擎天雖然用凌厲的眼神颳了他一眼,但對於他元洲的提議他並沒有直接否決。
兩人從更衣室走出來的時候,皇擎天的身上換上了灰色的運動套裝。
很普通的款式,除了這套運動服的褲腿上有一個火鳳凰的刺繡標誌。
元洲這邊,依舊是白襯衣黑長褲。
兩人雙雙從更衣間出來後,便直接往皇擎天的公寓去了。
到了公寓,元洲就嗅到了一種很不正常的氣息。
尋常到皇擎天這邊,電視音量大是標配,有時候還有那個女人的叫嚷聲,總之好不熱鬧。
但今天,這房子出奇的安靜。
“小夫人不在家嗎?”元洲鬥着膽,問了皇擎天一句。
皇擎天聽完,濃眉微蹙。
灰綠色的眼瞳,朝着鞋櫃那些掃蕩了一下後,他纔開口:“在家呢!”
雖然皇擎天的臉部將情緒控制得極好,但元洲還是能察覺到這個男人在確定鞋櫃裡那屬於沐可人的幾雙鞋子都在後,灰綠色的眼瞳明顯的亮了許多。
看樣子,皇擎天還是很在乎沐可人的。
這是元洲從皇擎天眸底得知的答案。
可到底是什麼讓這縱容沐可人快要縱容得上天的男子,忽然不肯放低姿態去哄她呢?
老實說,元洲沒能搞懂,問題又落到了他的頭頂上。
因爲,皇擎天在進屋之後就自顧自看起了時政新聞。
這下,元洲這邊只能硬着頭皮敲響了緊閉着的臥室門。
“小夫人?我是元洲,專門來給你察看傷口的元洲,請開一下門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