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楓收刀後退躲過了蛇人龍戰士的一爪,感受到爪風的他,只覺得身上一涼,他一看陪伴了自己三年的風衣就這樣被撕裂了。
正要發火,突然從另一個方向大祭司的咒術攻擊襲來,他閃身躲開,結果腳剛一落地,龍戰士便已經攻到了他面前,他只得將唐刀橫檔在胸前,擋住這一擊,雖然他反應夠快,但還是被龍戰士擊飛了出去。
當他再次被站穩腳跟,大祭祀的咒術攻擊再次襲來,讓他吃了個啞巴虧,就這樣連續被倆人連攻了十幾次,風衣已經完全消失,展露出了他健碩的身材。
他一擊橫掃千軍,將兩人攻擊盪開,喘着粗氣,眼中冒着怒火的看着面前的倆人,嘴上還叫囂道:“倆個慫貨,就知道打羣仗,有本事一對一,咱們單練呀!”
結果倆人根本不理他,蛇人龍戰士面無表情的瞬間來到他面前,上前就是一記蛇爪,而大祭司則在後面陰森的念着咒語,打出咒術。
陳子楓連忙用唐刀架住攻來的蛇爪,但卻被襲來的咒術擊飛。
這次陳子楓沒有強行硬撐,選擇了被擊飛後穩住後退。
嘴上罵道:“奶奶的,不是人也就算了,還不講武德。”
這就話被大祭司聽到了,他陰沉的臉上,徹底變得猙獰,他馬上讓龍戰士對陳子楓進行猛攻,然後自己開始準備大型咒術,要一次性解決這個破壞他們儀式還辱罵他的人。
陳子楓這邊受到了龍戰士疾如風雨般的攻擊,他快速格擋着,然後他用旁光看見了正在暗中憋着大招的大祭司。
心中一緊,馬上用力回擊將龍戰士逼退,然後大聲吼道:“風吟,別給老子再苟着了,老子知道你晉升僞神了,趕緊打斷大祭司的施法,要不然你只能等到了地府,才能老子調酒了。”
而正在清理精英蛇人的風吟聽到老大的呼喚,面無表情的臉上,嘴角忍不住的抽抖了兩下,然後化作一道風將身邊糾纏的蛇人小兵彈開,直接向着大祭司襲去。
龍戰士看到這一幕想要回去防守大祭司,但是陳子楓怎會讓他如願。
他提刀擋在他身前說道:“小子,哪去啊,剛纔打的很爽吧,現在也該輪到我耍耍了!”
隨後渾身氣勢爆發,全身氣勢凝聚在唐刀上,唐刀上產生出跳動的白色光焰,然後陳子楓飛起一記追魂刺,直刺蛇人龍戰士的面門。
龍戰士看到大祭司那邊風吟已經將大祭司的施法打斷,導致大祭司遭到了施法的反噬,他想要去救下他,但卻被眼前弱小的人類阻攔,看着他直刺過來的一刀,他不在留手,揮動身後的尾巴,想要將這個人類抽飛。
但是事實卻並不像他想象的一樣,雖然他將人類擊退,但是自己的尾巴卻也被割開了長長的傷口,傷口上還殘留有那人類的白色光焰,而且憑他的肉身實力居然無法去除白色光焰,治癒傷口。
他這次算是徹底憤怒了,想他身爲衆蛇之父——伊格,創造出來的最強僕從,上億年以來他受傷次數都可以數的過來,更別提被弱小的人類傷害。
他憤怒的從身後拿出了一隻金色的戰矛,金色戰矛被他握在手中,也冒出了金色的光焰,隨後一聲嘶叫,向着陳子楓殺來。
陳子楓見他終於憤怒的用出全力,他眼中也泛起了興奮的火焰,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激烈的撕殺了,這讓他感覺到活着的感覺。
他興奮的舉起唐刀,刀身上的白色光焰暴漲,他向前躍起,直接給他來個一記猛虎破山。
一聲金屬碰撞聲,響徹全場,一人一蛇人倆人的武器轟擊在一塊,倆人互不相讓,全都放棄了招式技巧,直接進行最存粹的角力。
倆人都在全力爆發,倆人都被自身的光焰籠罩,遠看上去像是兩團光在激烈碰撞。
而大祭司與風吟的戰場上,大祭司因爲被偷襲遭到了咒術的反噬,所以身受重傷,只能一邊防守一邊儘快恢復傷勢。
風吟則抓住機會,不斷地利用風刃襲擾他,不讓他恢復,然後趁他身邊防禦咒術防禦陣法有破綻時,直接一個旋風突襲,給他來上重重一擊。
因爲他本身剛剛晉升僞神沒多久,所以面對大祭司很吃力,幸好大祭司是重傷狀態,但是他依舊小心應對,尋找時機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而在其他戰場上,五名蛇人巫師防禦咒術陣法將他們自己守得嚴嚴實實,對付他們的已經從沈琦韻和李·肖恩倆人,增加到了祝曉霜還有張曉兒四人圍攻。
但是這五個烏龜縮在龜殼裡讓他們毫無辦法,沈琦韻和李·肖恩已經多次嘗試物理撞擊,地面都被他們踩踏的塌陷下不少,但是還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祝曉霜的寒冰異能和張曉兒都拿他們沒什麼辦法,而她們還要謹慎嚴防這五個烏龜的偷襲。
而且這五個烏龜手段詭異得很,精神咒術、召喚咒術等等層出不窮,搞得她們也疲憊不堪。
就在她們因爲疲憊鬆懈的時候,突然一個召喚咒術在張曉兒的頭頂出現,隨後出現了一羣章魚的觸手,這是克蘇魯一脈的後裔,實力也在半神境界,而且特別難纏,這些觸手直接纏繞住了反應慢半拍的張曉兒身上。
這讓她直接身陷險境,章魚般的觸手在快速收回,就像是釣魚的獵手,在魚上鉤後,快速的收回魚線。
而其他三人想要救援,結果卻受到了五名蛇人巫師的襲擊,讓他們無法第一時間發動救援。
就在大家都急迫想要救援的時候,突然一道威嚴的聲音喝道:“五雷 正法。”
隨後天空中一道紅色的雷電,劈在了捆綁張曉兒的章魚觸手之上,然後觸手上紅色電流閃動流竄,宛如火焰般,灼燒着觸手,散發出了海鮮的香味,這讓召喚法陣另一面的召喚生物慘叫一聲,放開了張曉兒。
而施展雷法的周之信,衝了過來接住了張曉兒,五名蛇人巫師,見事不好再次龜縮進了自己的龜殼中。
氣的沈琦韻對着防禦咒術構成的陣法護罩一頓暴踹,激起陣陣漣漪,但是就是破不開他們的防禦。
沈琦韻看到支援過來的周之信說道:“阿信,你有什麼手段破開他們的龜殼嗎?”
周之信上前查看防禦護罩,五名蛇人巫師,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盤腿盤尾巴的坐在地上維持陣法。
周之信看了一圈後,回來對她們說道:“辦法倒是有,只是......”
沈琦韻是個直性子,看到他說話慢慢吞吞便打斷道:“只是什麼你快說呀!”
其他人已經習慣了她們倆人一個急性子、一個慢性子的對話,無言的看着他們。
周之信並沒有因爲被打斷說話而生氣,依舊慢慢的說道:“只是,這一個道法是我現在還沒有掌握的,所以施展的時間會很長,而且威力我不能完全控制,可能會波及到你們,所以......”
沈琦韻受不了他的慢性子,再次打斷道:“現在,馬上,立刻施展你的道法轟碎他們的龜殼,別的不用你管。”
周之信還是慢慢的答道:“好。”
隨後離遠了一點,開始施展道術,沈琦韻看着他心想我沒被他們氣死,先被你氣死了。
其他人也不好插話,只是跟着守護在周之信身旁,警惕着周圍以及那五名龜縮的蛇人巫師。
而在另一面沈琦玉、一燈大師等人已經快將這些精英蛇人處理的差不多了,其中就屬蕭珏和沈琦玉殺的蛇人和邪教分子最多。
他們倆個一個是無情劍客,一個是致命毒師。
當蛇人面對沈琦玉時,雖然蛇人本身就善與用毒,身體對毒的免疫也很強,但是已經到了半神層級的毒,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消化得了的。
被他毒鏢命中的蛇,要麼直接毒發身亡,要麼渾身潰爛被折磨致死,要麼中了神經毒素直接癱倒在地,口吐白沫抽搐不止,最後窒息而死。
蛇人面對蕭珏時,則要好上很多,基本上都是一劍斃命,沒什麼痛苦的死去,比被沈琦玉用毒,受盡折磨強多了。
而作爲武道雙刀聖手的繼承人,林飛燕也很是不差,一手雙刀砍的蛇人滿地的斷肢殘骸,血液碎肉滿處飛濺,自身卻在雙刀的揮舞下半點不沾身。
最後的一燈大師這邊則最爲神奇,身邊一個一個的蛇人被他釋放出的佛光吸引,朝拜成爲信徒,就算有些思想頑固不化,想要對他行兇的,也被他用大慈悲掌感化昄依了佛門。
這若是有其他道、儒、武、西方、北方、南方的修煉者看到,都會說上一聲‘臥槽’,並會暗罵,這羣禿驢太過無恥,什麼時候都不忘招收成員。
就在這時四方戰場突然發生突變,就看陳子楓與蛇人龍戰士的戰場,倆人之間互拼修爲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倆人都在作最後瘋狂般的輸出,倆人身上的光芒也達到了耀眼的程度,突然一聲暴吼和一聲類似蛇的嘶叫聲傳出,隨後兩團光芒突然爆發。
兩道光芒席捲全場,讓所有的戰鬥都爲之一頓,在光芒退去後,陳子楓被擊飛幾十米遠砸穿了一路的房屋,最後停在了一處木屋內,然後被廢墟掩蓋。
這讓在場的隊員們都是心中一緊,而大祭司和五名蛇人巫師則是眼前一亮。
他們看向蛇人龍戰士的方向,只見他依舊緊握戰矛保持刺出的姿勢站立原地,這讓大祭司他們感覺反攻的機會到了。
正當他們興奮的時候,突然一陣微風吹來,樹葉被輕輕的吹動,而蛇人龍戰士也在清風之下,動了起來,不同的是他只是蛇頭動了,身子依舊保持原樣。
隨後只聽砰的一聲,蛇人龍戰士居然矮了一截,脖子上就剩下了腔子,獨角蛇頭卻不見了,再向下看卻見他的蛇頭滾落在了地上,脖子處流出了金色的血液,眼睛不甘的睜着,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下讓剛剛還高興的大祭司和五名蛇人巫師徹底絕望了,而陳子楓的隊員們則緊張的看向房屋廢墟處。
在她們眼神的期待下,陳子楓拄着唐刀在廢墟中站了起來,隨後耍帥的將刀放在了肩上,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然後在衆隊員的注視下,一個不穩坐在了地上,鮮血順着左肩的貫穿傷口處流淌了下來。
隊員們馬上收起了目光,假裝沒有看見,陳子楓則看着他們好像沒有看到他的糗態,這才徹底放鬆下來,癱軟在了地上。
而大祭司在看到蛇人龍戰士慘敗後,心中便萌生了退意,結果被風吟捉到破綻,直接化作疾風,短刀出鞘,穿過防禦咒術陣法的破綻,掠過大祭司,出現在他的身後。
大祭司則雙眼暴突,雙手緊捂着脖子,卻堵不住鮮血的噴涌,最後鮮血流盡,他才倒地死去。
在精英蛇人和邪教成員的戰場上,他們要麼被殺,要麼被俘,要麼被教化,幾乎全軍覆沒。
最後在五名蛇人巫師的戰場上,周之信已經完成了道術的施展,他手上完成最後一個道決,口中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雷誅邪,敕。”
隨後他一指天穹,天空中陰雲密佈,一道巨大的紫色雷電帶着毀滅般的威壓,直接轟向了五名蛇人巫師的防禦陣法。
而在紫雷出現在的一瞬間,五名蛇人巫師便感到了它的恐怖,那是他們絕對抵擋不了的,隨即他們極爲默契的拿出了一件不起眼的半蛇半人雕像的法器,各自捏碎了開來。
隨後紫色雷電擊中防禦陣法,直接將陣法轟成了虛無,然後轟擊在了蛇人巫師的位置。
等到煙塵散去,沈琦韻他們看到蛇人巫師的位置除了一個被紫雷轟出來的大坑外什麼都沒有了。
但是他們知道他們並沒有死,而是逃了,因爲在紫雷轟擊的一瞬間,他們感知到了極大的空間波動,證明他們打開了一個空間隧道逃走了。
這讓在場的隊員們都有些臉黑,就連周之信也沒了往常淡淡的笑容,變得沮喪,他沉悶的而又極度虛弱的說道:“對不起,我沒能留住他們。”
他這一句話讓沈琦韻有些愧疚,她安慰道:“阿信,你這是幹嘛,這次讓他們逃了,下次我們把他們抓回了就是,有什麼好道歉的。”
她的一句話,讓沮喪的周之信的臉上再次充滿淡淡的微笑,這反倒讓沈琦韻不好意思起來。
看着她紅紅的臉,大家都笑了起來,惹得她直追着周之信輕輕的打。
就在他們歡樂的時候,突然一道申吟聲從廢墟傳出,然後陳子楓虛弱的叫道:“你們玩夠了沒有,玩夠了的話,就快扶我起來。”
然後他就在隊員們的呼喊聲中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