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嚇了一跳,“你好,你這是……”
“我是慕先生請的保姆,我姓劉,慕先生不在的這幾天,由我負責照顧您的日常生活。”
高歌這纔想起來,慕雲澤昨天的確說過找保姆的事,她沒放心上,沒想到這傢伙動作這麼快。
“你好,劉姐。”
高歌將對方迎進來,“慕先生讓你這個時候來的?”
劉姐皮膚略黑,說話大咧咧,非常熱情,聽見高歌問話,便道,“慕先生三天前跟我簽了協議,讓我來這裡照顧你的起居吃住,工資給的是我平常的三倍,讓我無比將您照顧好。”
說着又悄悄瞥了一眼高歌,笑呵呵道,“慕太太,您比電視上還要好看。”
高歌大概明白了,這人估計是慕雲澤層層篩選的,知根知底的,這才安排來照顧她,想法雖好,可她承受不起啊。
劉姐特勤快,一來,就換上工作服,還是擦洗家裡,各種死角,高歌隨意丟放的東西,人家一樣一樣都給收拾的井井有條。
對方在忙得不可開交,她坐在旁邊啃香蕉都覺得不好意思。
“劉姐,坐下喝杯茶休息一會兒唄。”
“不用,太太,我不累。”
高歌默默的將香蕉皮丟進垃圾桶,將垃圾袋拉了起來,
“太太,您放着,我來。”
劉姐立馬過來,將高歌手上的活兒搶走,“您坐着歇息,或者看看電視,這些活兒我來幹。”
高歌覺得自己整個就像個皇太后一樣的待遇,她一個凡夫俗子,可享受不了這等待遇,勸又勸不住,只好抱着ipad和手機,溜進了臥室。
索性無事,高歌就自己對起劇本來,漸入佳境的時候,外面劉姐的聲音傳來,“太太,有人找。”
高歌應了一聲,放下劇本就出來了。
剛到客廳,就見方糖穿着一身糖果色的套裙,揹着一個斜肩小包,坐在沙發上。
聽見聲音,扭頭看見她,調侃一笑,“慕太太,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
高歌無奈道,“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提前說一聲,讓你收拾作案現場?”
方糖朝沙發上靠了靠,“你現在可是登上人生巔峰了,瞧瞧,要車有車,要房有房,老公長得帥又體貼,吃喝拉撒還有保姆伺候着,這日子讓我過一天我就心滿意足了。”
“得了吧你,”高歌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當年程俊然要娶你做太太,是誰非不願意,是誰非要闖出一番名堂,是誰……”
“你丫……閉嘴!”
方糖磨起牙來,這也就是高歌,倆人敢互相拆臺,要換成別人,早抽過去了,忒欠揍了。
兩人談話間,劉姐已經將水端了上來。
方糖道了聲謝,對高歌使了個眼色。
高歌立馬會意,“劉姐,家裡也收拾差不多了,你出去買點菜,中午我朋友在這裡吃,要勞煩你了。”
說着,從茶几下面,拿出錢包,就要給劉姐錢,劉姐擺手拒絕,“慕先生已經給了我生活費了,您中午想吃什麼。”
“做你最拿手的吧。”
高歌沒再強求,將錢包收了起來。
劉姐應了一聲,換下衣服,就離開了。
“行了,人走了,說吧你,一身臭毛病。”
高歌說着,坐在了沙發上。
方糖放下杯子道,“慕總花了兩萬,顧我這幾天陪你吃喝玩樂,我這不一大清早,就趕過來作陪了,這日子不錯呀,保姆照顧着,有人陪嘮嗑,你可以啊。”
“你個財迷,”高歌鄙視了一句,才問道,“他什麼時候找你的。”
“就昨天啊,昨天下午突然來電話跟我說,他要出去一趟,怕你無聊,讓我過來陪你。”
高歌……
她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這種被安排好一切的感覺,讓她甜蜜中,又有那麼點不爽!
“你們家慕總去哪兒了,他怎麼這時候出去?”
“我哪兒知道,男人嘛,工作肯定比家庭重要。”
高歌說得有點酸溜溜的。
“行了吧你,關愛一下單身狗吧。”
高歌挑眉,“關愛單身狗的事情,應該交給厲總吧,他可能比較有經驗。”
方糖……
“你再臭貧,信不信我現在就走?”
“兩萬拿來。”
方糖……
“慕太太,想看電影嗎,我給你放個電影?”
這句話問話裡,高歌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憋着笑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幸好你來了,再有一會兒我可真受不了了。”
“怎麼回事?”
高歌開始大倒苦水,說到一半,慕雲澤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到了酒店,穩定下來之後,才聯繫的她。
高歌知道慕雲澤今早起得太在,也沒多囉嗦,叮囑他注意身體的話之後,就掛了。
“真膩歪。”
方糖在一邊酸不拉幾的來了一句。
高歌抱着靠枕坐過來,“下午去逛街吧,我想買幾套寬鬆些的衣服。”
“好啊。”
午飯過了之後,高歌就將劉姐勸退了,雙方達成協議,每天中午過來做飯收拾房間,其他時間,劉姐自由之誒,公司照原計劃給。
已經好久沒有出來逛過街,高歌表現的樂趣十足。
買了幾套孕婦裝之後,兩人就找了一家飲品店,坐着歇腳。
高歌戴着墨鏡,跟那些年紀跟她相仿的女孩兒一樣,穿着白色板鞋,青春靚麗的一身打扮,方糖打量了半天,才道,“我現在終於相信一句話。”
高歌抿了一口酸奶,好奇道,“什麼話?”
“女人啊,只有嫁給對的人,纔會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年輕。”
高歌輕輕一笑,“一句話誇了兩個人,方經理,你最近嘴巴越來越甜了。”
“那你要不要給慕總吹吹枕邊風,把我工資再提一提?”
高歌笑眯眯,“我想厲總肯定非常樂意給你提工資。”
提到厲邵秋,方糖立馬轉移話題,“走了走了,慕雲澤回來我要找他報銷你的花銷。”
兩人從飲品店出來,高歌突然瞧見一個小姑娘蹲在地上哭,手裡拿着的冰糖葫蘆,已經化掉了好多,手上臉上,都是糖,她站在飲品店左邊靠近空調外機的地方,吧嗒吧嗒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