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羿的手機一直被暗黑基地監聽着,所以剛纔兩人的對話也在同一時間被雷炻聽得一清二楚,看來是時候他該去一趟法國,把那隻帶刺的小野貓給抓回來了。
將公司的日常事務安排妥當後,雷炻給自己放一個星期的假期,讓安德烈和賽門留在臺灣,他帶着羅豹和基地的二十名成員,當晚乘坐私人飛機秘密的飛往法國,對外一切封鎖他離開臺灣的消息,目的就是不讓左少羿有所察覺,將藍希雅轉移!
藍希雅跟左少羿通了那通電話後,整晚在牀上輾轉難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換上一套純白色的雪紡連衣裙,草草吃了些東西填飽肚子後便獨自離開酒莊。
她的目的地跟往常一樣,還是城中心的小教堂,但今天的街道顯得格外的熱鬧,來到教堂外時,那停放在外的一輛賓士轎車顯得格外搶眼,難道今天有什麼大人物來到了這座小城?
藍希雅沒太多想,沿着熟悉的道路走入教堂的範圍,一步步的踏上臺階步入教堂內,興許是她今天來得晚,教堂內一個人都沒有,大家做完禮拜都已經陸續的離開了。
找到她平時習慣坐的位置,跟往常一樣雙手合十握緊,閉上眼睛向耶穌禱告着自己的心願......
一身身着手工名牌西裝,全身散發着儒雅氣質的男人,在藍希雅步入教堂後不久,也跟着踏入了這富有藝術氣息的小教堂,看到前排位置落座着一個白色的倩影,男人將腳步放輕,以免驚擾到女孩的禱告。
閉目中的藍希雅靈敏的嗅到空氣中飄逸着一股熟悉的氣息,令她再也無法在集中精力,因爲那熟悉的氣息來自一個人,那個永遠都無法回到她身邊的人,峰......
張開那雙靈動的水眸,不安的在教堂中尋找着氣息的主人,一名黑色西裝的男子背對着她,正朝着教堂外走去,那熟悉的背影瞬間刺入藍希雅的內心深處,讓她慌忙的站起來,朝着背影的主人大聲喊道:“峰,別走——”
藍希雅明明知道林峰在幾個月前已經死了,但她今天卻不由自主的朝眼前的男人呼喊,試圖讓眼前的男人停下離去的腳步。
身後傳來一聲充滿了情感的呼喊,雖然這聲音非常好聽,但對司徒俊而言,卻是陌生的,不過女孩口中呼喊的峰,對他而言卻是那麼的親切。
收回前進的腳步,司徒俊緩緩轉身,以正面面對剛纔呼喊自己的女孩,就在兩人的視線對上的一剎那間,藍希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眼前真真實實的看到了男友林峰,那熟悉的五官身形,是任何人都無法模仿的。
“峰......峰......”豆大的淚珠緩緩落下,再次對上這熟悉的臉龐,藍希雅已經徹底失控,一步步加快步伐的走到他跟前,帶着滿臉的淚痕撲進了他懷裡。
在他的圈子裡漂亮的女人很多,但她們都是濃妝豔抹,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像眼前這個一臉乾淨素顏,靈動脫俗的女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女孩滿臉淚痕撲進他懷裡的瞬間,他居然有種想要保護她一輩子的衝動!
“峰,我好想你,我以爲你死了,我以爲你真的在那個雨夜離開我了!求你告訴我,你回來了,你真真實實的回到我身邊了.....”藍希雅一雙纖細的小手緊緊的環抱住他,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失去他。
她害怕這一切就只是一個夢,等夢醒了,她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兩人緊緊相貼在一起,藍希雅一刻都不敢鬆手,如此的距離讓司徒俊低頭就能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但她剛纔的那句話,令他眉頭蹙緊,峰消失了幾個月都沒有一點音訊,難道這個女孩說的是真的嗎?
“小姐,我想你要找的人是我的雙胞胎弟弟林峰吧?他消失了幾個月,我們報警到處找他都沒有找到他的下落,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司徒俊聽得弟弟的下落,用力的推開她,面露急色的看着眼前的她。
被他用力的推開,藍希雅在恍惚間似乎只聽到了他說林峰是他雙胞胎弟弟的這句話,可她和峰認識這麼多年,她從來不知道峰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這是怎麼回事?誰能給她解釋一下,她的大腦已經是一片混亂了。
司徒俊看着她恍惚的眼神,知道她肯定還弄不清狀況,扶着恍惚的她坐到長椅上,緩緩的告訴她兒時的往事:“我叫司徒俊,是峰的雙胞胎哥哥,我們的父親是從臺灣移民來法國經商的。都說男人一旦有錢就會變壞,這句話在我們的父親身上得到了驗證,他賺到錢後經常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還有了別的女人,所以在我們六歲那年,母親忍無可忍選擇了離婚,但父親不同意她帶走我們兄弟倆,最後母親只能帶着弟弟離開法國回了臺灣。可能你不知道,以前峰的名字叫司徒峰,後來回到臺灣後才改了跟母親姓林,我們兄弟倆就這樣分開了二十年,雖然這二十年我們沒有見面,但我們一直都保持着聯繫,直到幾個月前,我怎麼都聯繫不到他,母親報了警,但依舊沒有半點消息!”
藍希雅坐在他身邊,一字不漏的將他的話聽完,眼眶中的淚水早已經不聽使喚的再次落下,面對峰的親人,她真的好慚愧,好抱歉......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簡直害死了峰,我是個罪人,我是個罪人!”藍希雅哭得痛心疾首,多少個午夜夢迴中,她都會夢到那天發生的一幕幕,夢到左少羿的銀色手槍近距離的將男友殺害。
司徒俊看着她的表現,心裡已經大概猜到弟弟已經遇害,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弟弟的屍體在哪裡呢?
“你先別哭,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峰是什麼怎麼死的?是誰殺了他?”司徒俊用力的握緊了她的手臂,可見此刻的他心裡有多麼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