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麗莎臉上露出一絲不滿。
見女兒似乎不太高興,諾克也就作罷,現在的年輕人他已經搞不懂他們的愛情了,在戛納的時候還好好的,突然回來就變這樣,怎麼問都不肯說原因?
“你去吧,帶我問聲好!”揮揮手,讓她離開。
“晚上見,爹地!”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轉身離開。
走進電梯,直接到地下停車場取車後向司徒家揚長而去,一路上麗莎都滿懷心事,她總覺得公司這次遇到的事情,跟那個女人有一點關係,難道是雷氏或是龍天集團在向卡洛斯報復?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麗莎搖搖頭,她做得那麼幹淨,絕對不會留下線索讓他們查到,這兩天也很平靜,雷炻不也已經回臺灣了嗎?
心不在焉的開着車,麗莎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一輛車一直尾隨跟在她的車後,從她離開公司開始,就一路跟着她進入市區,拐入一條柏油大道。
來到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前,這個時間段是上班時間,這條路又是去高級住宅區的大道,所以這邊的車輛相對來說比較少,只有麗莎一輛車在等紅路燈,擡頭看了看紅燈的時間,還有七十多秒,無聊的從包裡拿出手機,低頭撥通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可就在這時......
一輛大貨車從左邊的大道上以飛快的速度朝她駛來,大貨車就像是失控了似的,車頭直線的朝麗莎的蘭博基尼衝去。
等麗莎發現側面迎來的大貨車時,剛想將車後退避開,但大貨車的車頭已經以時速160,撞上了蘭博基尼的左車身,由於車速太快太猛,直接將麗莎連人帶車的撞翻,車身在地面翻滾着還擦出了火花,油箱也因爲重創而開始漏油。
一輛上千萬的豪車,就在這麼一瞬間變成了一堆破銅爛鐵,大貨車的司機滿頭鮮血的從駕駛室內逃出來,看到被撞得變了形的蘭博基尼銀色轎車,撒腿就跑,一直跑出了十字路口的監控攝像頭,上了一輛白色麪包車。
被撞得變形的豪車中,麗莎滿臉鮮血的被困在裡面,擋風玻璃已經在剛纔的撞擊翻轉脆弱不堪,只要輕輕碰一下,就會全部碎開,油箱裡的汽油此時一直在往外滴漏,一股濃濃的汽油味向周圍蔓延開來。
“轟隆——”一聲巨響,豪車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熊熊的大火將整個車身全部包圍。
爆炸聲驚動了周圍的住宅區和商店,當人們趕到車禍現場時,車身已經被剛纔的爆炸炸得七零八落,熊熊大火越燒越旺,等消防隊趕來將大火撲滅時,已經找不到一具麗莎完整的屍體了。
屍體在剛纔的爆炸中被炸得四分五裂,又經過大火的燃燒,只剩下一些殘缺不全的骸骨......
諾克剛剛準備要去開會,秘書就急忙的將警察局的電話轉進他的內線:“你好,我就是諾克.卡洛斯。”
“你好,諾克先生,剛纔本市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在車禍附近的草叢我們撿到了您女兒的手機,現在懷疑車禍遇難者就是您的女兒麗莎.卡洛斯,麻煩您到警局確認一下死者的身份!”屍體只剩下幾根殘缺不缺的骸骨,警方只能通過抽取骸骨的骨骼dna組織做比對,才能確定身份。
諾克聽着對方說的話,一時間好像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又是一個惡作劇嗎?麗莎在一個多小時前剛剛離開,她怎麼會突然出車禍了呢?
沒有給對方任何迴應,諾克當即就掛斷了電話,一遍遍的撥打着麗莎的手機,但那頭的迴應總是在關機狀態,他不死心的又打到司徒家,麗莎剛纔說要去看司徒俊,她一定是在那!
“你們,這裡是司徒公館!”剛硬的聲音傳來,諾克一聽就知道是司徒家的管家。
“我是諾克.卡洛斯,我女兒麗莎有沒有在那?”對司徒家而言,卡洛斯家族的人對他們並不陌生。
“你好,諾克先生,麗莎小姐今天沒有來。”管家剛纔也聽出了他的聲音,禮貌的回答。
諾克心裡一慌,連自己怎麼掛斷電話的都不知道,整個人好像虛脫似的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在心底暗暗祈禱,願主保佑,保佑麗莎平安無事!
一個小時後,諾克纔跟妻子還有兒子一起前往警署,警方的法醫已經將骸骨的dna取出,跟諾克一家的dna來做對覈對,在此期間,警方將車身的殘骸照片和手機交給諾克一家識別,讓他們來辨認這是否是麗莎的車和手機。
諾克太太看到這些,已經經受不住打擊的暈了過去,而諾克看着那因爲被撞飛而完好不損的車牌,這正是他親自爲女兒挑選的,這的確是麗莎的車。
dna檢驗結果要明天才能拿到,但以目前的線索來斷定,在現場找到了骸骨,就是麗莎.卡洛斯!
“雷少,是我,我還沒來得及動手,就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羅豹將巴黎這邊的情況向他彙報。
那日之後,雷炻已經先回臺灣,留羅豹等十餘人在巴黎處理後事,卡洛斯集團的項目,也是雷炻一回到臺灣後,立刻向卡洛斯家族發起的攻擊,不過,這纔是剛開始。
“我知道了,應該是左少羿的人,爲了防止他暗殺司徒俊,你想辦法立刻帶司徒俊回臺灣!”雷炻還想要親耳聽他說,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是,我馬上就去辦!”以免夜長夢多,羅豹立刻去安排。
雷炻想不到左少羿這次的動作那麼快,看來這次的意外,他傷得不輕,那麼他自己呢?
雖然回到臺灣,但他從來沒有一天放棄過尋找她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沒有見到她的屍體前,他堅信那個女人一定還活在法國的某個角落。
聖馬洛小城又迎來了夜晚的降臨,女孩白天一直持續着高燒,直到傍晚,才逐漸的退燒,這可急壞了一直守在她身邊的容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