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天擎,付手長立,一直看着窗外,白色的襯衫修得他身形挺拔、頎長。
“看見女人了?脫衣服的女人?”
姬容走近,循着沈天擎的視線望去,只看到幾根木樁,“樹有這麼好看?”
沈天擎側身,坐下,兩腿交疊,擡眸,涼涼的掃了一眼姬容,“男人的大腦用平時噪聲的部分去處理男性的聲音。”
姬容不滿地看向沈天擎,看他咬了一根菸,等着自己點火,拾起打火機,扔到了窗外。
沈天擎輕笑一聲,從身上摸到打火機,啪地引燃,長眸盯着菸頭上的赤色,用力地吸了一口,擱在兩指之間。
姬容挨着沈天擎坐下,也不計較自己聲音被比作噪聲,“笑得這麼sao,和舒小姐電話裡說到姿勢了?”
沈天擎彈了彈菸灰,起身,涼涼看了一眼姬容,“去打高爾夫?”
“好。”
沈天擎拿起掛在一邊的西服,出門。
姬容跟了出去,好奇地問,“二姨剛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那你怎麼回答的?”
“女人,就像一本書,好書總會被翻過。”
“萬一是本時尚雜誌呢?”
沈天擎冷冷地掃了一眼姬容。
“我閉嘴!”
姬容舉手投降,搶先一步,拉開車門,謹防自己被遺棄。
……
她兩手緊緊攥着手機,在院子裡站了一陣,剛要撥回去,蘇子航的電話打過來了。
舒舒還沒有看清楚已經接通,對面傳來男人陰鷙的聲音,“剛和誰打電話,一直在通話中。”
舒舒還沒有來得及出聲,聽見對面屋裡舒老太太“呸”了一聲,“到現在還替那娘兒們說話!”
“媽,你聲音小點,舒舒是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誰知道哪裡來的小ye種。當年,要不是你收留了那姓安的,她娘兒們指不定在哪裡鬼混呢!我看只有你一根筋地對她們,而那娘們呢?一個個蹬鼻子上眼,有把你當丈夫?當父親?傻不傻你。”
“媽,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真難聽。”
“我說的不對?要不是你,她們娘兒們算什麼?連給人家提鞋也不配!還你的女兒,我看你是鬼迷了心了。還有那個姓安的,你就認得那一個是姓安的。你就跟我說,這二十幾年了,你上過她的牀嗎?”
“別說了!”
“我就說怎麼了?你就一張熱臉貼冷屁股吧。還有她那小ye種,你養了十五年,還不養成了白眼狼,幾年不回來,回來可曾把這一家看在眼裡,不就嫁了個有錢男人嗎?狂什麼狂。”
“媽,你行了你!”
……
屋裡一陣霹靂乓啷,不知道什麼被打翻了。
舒舒不忍再聽下去,進了旁邊的屋子,一低頭髮現電話不知何時被掛斷了,已經失手撥了沈天擎的號碼,接通好一會兒了。
她吸了一口氣,用力摁了一下,剛掛斷,那邊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