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心裡樂瘋了，臉色沒有表現出來，看向陸子舟，留意他的神色，“送給我的禮物嗎？”
陸子舟眸色幽寒地掃了一眼芊芊，“賠給你的。拗”
芊芊打開，是市面上最新款的摩托羅拉，樣子特別好看，“謝謝子舟哥哥。”
陸子舟還沒有反應過來，芊芊已經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
他黑着臉看向芊芊，“你一個女孩子矜持一點。跖”
“子舟哥哥，自重矜持我會寫，我寫給你看。”芊芊朝着陸子舟一笑，從書包裡拿了筆，直接寫到了陸子舟手背上，仰頭看他。
陸子舟低頭看着，隱忍地出聲，“你是來補課的？”
“是呀!”芊芊坐下，拿出英語，打開了英語書，指了指字母表，“子舟哥哥，老師說這個字母我讀的不對，你英語學得那麼好，給我示範一遍。”
陸子舟皺了皺眉頭，“i”。
“這個。”芊芊指了指另一個字母。
“l！”陸子舟的眉頭皺的更緊，不知道她平時怎麼學習的。
“v!”
“o!”
“e!”
“y！”
“o!”
“u！”
他讀完，芊芊抿着嘴巴看向陸子舟，跳起來摟住陸子舟的脖子，“子舟哥哥，你剛纔是在我表白嗎？你竟然說i_love_you，i_love_you_too！”
陸子舟反應過來，沉着臉盯着又吧唧了一口自己的芊芊，喉結滾動，“你夠了，不補課就出去。”
他扯着芊芊的手臂走向門口。
“子舟哥哥，我衣服掉下來了！”芊芊故意胳膊低了一下，胳膊滑出了袖子，一條袖子空蕩蕩地捏在陸子舟手中。
陸子舟還沒有用力，整個衣服落在他掌心。
芊芊抱着胸無辜地看着陸子舟，“子舟哥哥，你好壞！”
陸子舟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將衣服扔給芊芊，“穿上！”
芊芊嗯了一聲，接過衣服，看了一眼，沒想到他耳根悄悄地紅了，走過去，趁着陸子舟沒有注意，兩隻手死死地抱住了陸子舟。
陸子舟僵了一下，他想扯開芊芊，兩隻手臂被她抱着，這樣站着，能感覺到她貼上來的柔軟，“沈芊芊，你想幹什麼？”
“我又幹不了什麼，難道你不想對我乾點什麼嗎？”芊芊擡頭看向陸子舟。
陸子舟陰沉着臉，口氣很冷，“我不想對你乾點什麼，你放開，要麼我現在把你扔出去！”
芊芊哦了一聲，連忙放開了陸子舟，穿好衣服，看向陸子舟，“好了。”
陸子舟看着芊芊，深吸了一口氣，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答應她幫她補的課，明顯，是她居心不良，“沈芊芊，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不是你幫我補課嗎？”芊芊將英語書遞給陸子舟。
陸子舟坐下，看向沈芊芊，“要是下一次再這樣，直接混出去。”
芊芊朝着陸子舟笑了一下，“我是女孩子，子舟哥哥，你能不能紳士點呀？粗魯！”
“我已經夠客氣了！”陸子舟冷哼一聲，將課本扔在桌子上，“哪裡不會？”
“第一課就不會。”芊芊朝着陸子舟，難得靦腆一笑。
陸子舟揉了揉鼻翼，“先讀一遍。”
芊芊硬着頭皮拿起來，磕磕巴巴地讀了一遍，很多單詞都讀錯了。
陸子舟坐在一邊聽着，胸口悶着一團火，慶幸芊芊的英語老師還沒有被她氣死，“你平時英語考多少分？”
芊芊伸了兩根指頭，“兩位數。”
陸子舟看向芊芊，眸色陰寒，“１０是兩位數，９９也是兩位數。”
芊芊一笑，“嘿嘿，兩者平均一下，偶爾及格，偶爾不過７２分。”
陸子舟輕哼了一聲，“就你這水平，考五十分都多了。”
“我視力好，
能看見前面的，能看到選擇題。”芊芊看向陸子舟，眼睛雪亮。
“……”陸子舟低頭看了一眼芊芊的英語課本，嶄新的跟剛發下來的新書一樣，“看課本就看出來了，今天上午，你在這裡給我把第一單元讀順溜了，要不就別吃午飯。”
“啊！”芊芊看向陸子舟，沒想到他來真的。
“不想學就滾出去。”陸子舟口氣冷冷的。
“學！”芊芊調皮地朝着陸子舟敬了一個軍禮。
陸子舟將書翻到單詞的部分，“先讀單詞。”
芊芊讀起來，發音不標準的時候陸子舟皺皺眉心，很及時地指出來。
一個單詞陸子舟指證了幾遍，芊芊還讀不好，他看向芊芊，“把舌頭給我擰直了！”
芊芊讀的口乾舌燥，還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讀過英語，“我渴了！”
“自己去倒水！”陸子舟黑着臉看向芊芊。
芊芊嗯了一聲，站起來打了兩杯熱水，端過來，一杯放到了陸子舟眼前，“辛苦了！”
陸子舟的確渴了，端起來看了一眼芊芊，不客氣地喝起來，“你平時在學校幹什麼？”
“想你。”芊芊朝着陸子舟笑了一下。
陸子舟涼涼地冷笑了一聲，“從上小學就開始想我了？我記得你好像一直這個成績。”
芊芊嘿嘿笑了一聲，大眼睛忽閃忽閃地彎成了小月牙，“子舟哥哥，原來你這麼關注我？”
“身邊都是學習厲害的人，出現個特別差的，總是記憶猶新。”陸子舟看向芊芊。
芊芊看着陸子舟，神色變了些許，“我就別姬容表哥好很多。”
“頂多是你視力比他好。”陸子舟輕蔑地看了一眼芊芊。
芊芊看向陸子舟，“那別人也學習差，你怎麼就關注我呢？”
陸子舟視線落在杯子是，“因爲別人我不認識。”
“好吧！那麼你怎麼知道的？”
“……”
後面不論芊芊再問什麼，陸子舟坐在那裡一聲不吭，過了一陣，將英語書扔給芊芊。
芊芊拿氣英語書，看向陸子舟，“剛纔那個單詞……”
陸子舟給芊芊師範了一遍怎麼反應，手捏住了她的臉骨，“再試試。”
芊芊照着他的方法試了一遍，標準了很多。
……
一點多的時候，芊芊肚子餓的咕咕叫，看向陸子舟的方向，“我餓了！”
陸子舟看向芊芊，“再讀一遍。”
芊芊湊過去，軟綿綿地倒在陸子舟身上，“子舟哥哥，老師還沒有你這麼嚴厲呢，要不我早成尖子生了。”
“大言不慚！”陸子舟撥開芊芊。
芊芊又朝着他倒過去，他忍無可忍地站起來，“以後別來補課了！”
“我再讀一遍就是！”芊芊速度很快地拿起英語書，很快地讀了一遍，挑釁地看向陸子舟。
陸子舟等她讀完，“去吃飯。”
芊芊跟了出去。
陸子舟走在前面，車子停在下面，這裡有一段小坡。
芊芊手背在身後跟着陸子舟，他長腿，走得很快，兩個人的距離原來越遠。
芊芊突然眼睛一亮，跑向陸子舟的方向，往他背上撲去。
手夠碰到陸子舟的肩膀，突然落空，整個人失了平衡，一陣強烈的失重感後，後仰着身子倒在地上，後腦勺重重地磕在地上，感覺眼前一黑，直冒金星。
陸子舟聞聲回頭，皺着眉心看着摔倒在地上的芊芊，“沒事吧？”
芊芊唔地哭出了聲。
陸子舟忍着怒氣伸手捏住芊芊將她拽起來，看了一眼，衣服袖子都擦破了，手臂擦傷了，“你瘋瘋癲癲地要幹什麼？”
芊芊委屈地咬着脣看向陸子舟，不停地鼻子，“疼！”
她伸手摸後腦勺。
陸子舟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向她摸的地方，腫了一塊，“還有哪裡摔到了？”
芊芊摸了摸胳膊，指了指腿，站在那裡。
陸子舟看了一眼她發白的臉色，估計剛纔也嚇到了。
芊芊哭哭啼啼地拉住了陸子舟的手，“爲什麼突然走開？”
“我在走路。”
“我明明抓住了你的肩膀，你不是故意的？”芊芊委屈地看着陸子舟。
看她渾身是傷，陸子舟沒有再批評她，“以後別這樣。”
“知道了。”芊芊見他沒有抽開手，偷偷地握緊，突然覺得這點疼還是很值得，“子舟哥哥，頭好暈。”
陸子舟看了一眼，芊芊腿脖子也擦傷了，低了一下身子，“我揹你。”
芊芊一瘸一瘸地走上去，爬到了陸子舟的背上，兩隻手牢牢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陸子舟背起芊芊，兩隻手抓緊了她的腿。
芊芊伏在陸子舟背上，看着他的短短的黑髮，手指偷偷地摸他的喉結，兩條腿夾緊了他的腰，感覺到很精壯，腰力應該很不錯。
“你再動手動腳，我把你扔下去。”陸子舟惡狠狠地出聲。
芊芊沒有再亂動，低頭，脣幾乎落在陸子舟的背上。
陸子舟僵了一下，渾身一陣癢，“沈芊芊，你在幹什麼？”
“我沒幹什麼呀！”芊芊不解地扭頭看陸子舟。
陸子舟沒有出聲，感覺到她溼熱的呼吸落在脖子上，讓他渾身很不舒服。
到了車前，陸子舟放下芊芊，看了她一眼，打開了副駕。
芊芊坐了上去。
陸子舟上了駕駛位，“先去醫院。”
“不能先吃飯嗎？”芊芊看向陸子舟。
“到醫院了你做檢查，我去買飯。”陸子舟眸色沉沉地看了一眼芊芊。
芊芊嗯了一聲，感覺好餓。
到了醫院，陸子舟掛了號，將她交給了醫生，“我先去買飯。”
芊芊緊緊地抓住了陸子舟的袖子，“不要，我一個人害怕！”
陸子舟看向芊芊，“在醫院你怕什麼？”
“我怕疼！”芊芊楚楚可憐地看着陸子舟。
陸子舟聲音低冷，“沒有摔下去的時候疼。”
“子舟哥哥！”
“那你一會兒別叫餓！”陸子舟深吸了一口氣，站在那裡看向芊芊。
芊芊點了點頭。
他陪着她去處理傷口，檢查骨科，然後去做ct，檢測有沒有腦震盪。
中間，陸子舟打電話叫了外賣。
檢查完最後一向，芊芊摸着頭看向醫生，“有沒有腦震盪？”
醫生看向芊芊，“輕微腦震盪。”
芊芊開心地一笑，“那說明沒事，好像摔了都是輕微腦震盪。”
醫生看向芊芊，搖了搖頭，“在臨牀上，腦震盪係指外力引起的中樞神經系統一時性功能障礙。過去多認爲輕微腦震盪僅有功能紊亂，而無器質性損害。現今病理學的研究，認爲此種觀念並不全面。雖然輕微腦震盪在多數情況下可無器質性改變，但部分患者則可伴有輕微病變。有人認爲腦震盪是腦幹內神經元的病變，可有核仁移位、染色質溶解及神經纖維的部分斷裂等變化……”
芊芊已經完全聽不懂了，“好了，醫生到此爲止，我應該不會死吧？”
“不會，輕微腦震盪的臨牀表徵：a.意識障礙：傷後意識立即喪失，多較輕，一般不超過半小時；b.逆行性健忘：醒後對受傷當時的事不能回憶，健忘程度與腦震盪的輕重成正比；c.頭痛、……”
芊芊又聽不下去，看向醫生，“那怎麼辦？”
醫生看向芊芊和陸子舟，“傷後應臥牀休息1～2周，注意減少腦力勞動，並予鎮靜、止痛劑，以及靜脈注射50％葡萄糖，大多數病例都可以恢復；對少數頭痛較重患者，可用磷酸組織胺、麥角咖啡因等。在治療觀察過程中，很重要的是警惕顱內血腫發生
。”
陸子舟點了點頭，“需要住院嗎？”
醫生搖了搖頭，“不需要。”
……
出了醫院，陸子舟打電話退了外賣，看向芊芊，“想去哪裡吃？”
“秦記！”芊芊高興地出聲。
陸子舟沒有說什麼，上了車。
芊芊跟着上了車，看向陸子舟，“醫生說我傷後應臥牀休息1～2周，注意減少腦力勞動……”
“想說什麼？”陸子舟回頭看向芊芊。
芊芊笑了一聲，“那我一會兒週末到你家去臥牀休息。”
陸子舟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不用過來了，沈家沒牀嗎？”
芊芊看向陸子舟，“可是我總是因爲你摔傷的，你總要負點責任吧？”
“你想讓我負什麼責任？”陸子舟臉色不太好，緊緊繃着。
“一週照顧我兩天不算多吧？”芊芊側頭，注視着陸子舟。
陸子舟看向芊芊，“別告訴我你是故意摔傷的！”
芊芊急了，看向陸子舟，“你是那樣的人嗎？”
“我看像！”
“我喜歡你，還不至於到自殘的地步！”芊芊一生氣，扭頭轉向另一邊。
陸子舟輕哼了一聲，正好耳根清淨，他開着車直接到秦記，希望她這一天不要再開口，他會舒坦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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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吃完飯，已經三點了。
出了秦記，芊芊見陸子舟一直不主動找她說話，站在那裡不走了，不悅地看向陸子舟，“你誤會了我，跟我道歉！”
陸子舟揉了揉鼻翼，直接上了車。
芊芊見他要開車走，急急地跑了過去，“陸子舟，你給我站住！”
陸子舟停住車子，看向芊芊的方向，“我以爲你站在那裡不走了。”
芊芊哼了一聲，上了車，看向陸子舟，“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故意摔倒的，我只是想讓你揹我。”
“我說過要揹你嗎？”陸子舟緊握着方向盤。
芊芊固執地出聲，“我想讓你背！”
陸子舟側頭，看向芊芊，眸色幽寒，“那你就從背後跳？”
“那不跳怎麼讓你揹我？”芊芊看着陸子舟，反問了一句。
“……”陸子舟坐在駕駛位上，一個律師竟然被一個小女孩這樣問住了。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芊芊抓住他的手臂頭枕到了上面，“子舟哥哥，不要這麼兇我，我也會難過的，我又不是小貓小狗，只是平時不表現出來。”
陸子舟頓了一下，看向芊芊的神色，“那你以後被這麼任性。”
“那我以後就聽你的話！”芊芊側頭，朝着陸子舟一笑。
陸子舟眸底映着芊芊的笑，彷彿看到了雪融化的耀眼，“不忍心就行，比如現在，不要隨便枕在男人身上，並不是每一個男人可以像我這樣坐懷不亂。”
“我還沒有坐到你懷裡呢，誰知道。”芊芊朝着陸子舟一笑，見他沒有開車，彎着腰站起來，直接跨坐在陸子舟懷裡，留下目瞪口呆的陸子舟緊緊地握着方向盤。
陸子舟深吸了一口氣，“沈芊芊！”
“我只是驗證一下你的話……”突然，芊芊不說話了，感覺到他奇怪的反應，有個地方漸漸的硬起來。
她紅了臉，回頭看陸子舟，“子舟哥哥，你好像坐懷就亂。”
“滾下去！”陸子舟粗魯地將芊芊推開，沉沉地看着她，“下車！”
“惱羞成怒了！”芊芊兩手捏着舌頭打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剛要下車，陸子舟突然一把抓住她，身子傾過來，將她壓在車窗上，低頭吻住了芊芊。
一股可怕的力量幾乎奪走了芊芊的呼吸。
好一陣，陸子舟放開芊芊，喉結滑動了一下，盯着芊芊，陰冷地出聲，“怕了嗎？怕了以後離我遠點！下一
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芊芊紅着臉看着陸子舟，胸口起伏的厲害，看了一陣，突然吻了回去，兩隻手攀住了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