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睡醒的時候,沈天擎已經不在身邊。
她起身到書房的時候,陸子舟和他正在查閱材料。
沈天擎聽到門響,擡頭看見舒舒,“醒來了?”
舒舒嗯了一聲,坐過去幫忙窠。
大約十一點的時候,沈天擎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放下材料,低頭看了一眼,是容龑,接通了電話,聽清聲音變了臉色,“人還在?”
容龑說了一聲是,半天沒有聽到沈天擎的聲音,眼角跳了一下,摸了摸下巴,“表哥,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你立馬趕過來,我在這裡等你。”
“別讓他離開了,我很快過去。”沈天擎掛斷電話站起來從旁邊提了西服出門。
舒舒看着他的臉色,覺得不太對勁,“難道有周宇的消息了?”
沈天擎回頭看了一眼舒舒,“我先過去,你和子舟在這裡看材料。”
舒舒看着沈天擎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裡不放心,想跟上去,卻怕反而成爲他的拖累,“那你小心一點,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沈天擎回了一句,人已經下了樓。
舒舒回到書房裡,手裡握着材料,卻有些心神不安,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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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接到沈天擎的電話,很快給周宇打電話,“在你的房間等着我。”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看向身邊的秘書,“你們有沒有找到少爺的下落?”
秘書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中的地址遞給了周成,“部長,已經找到了,不過夫人……”
宗政明看着酒店登記入住的記錄,啪地一下將手裡的電話放在桌子上,一聲脆響,“你是我的秘書還是夫人的秘書,如果不是我從別的渠道得到消息,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他撫着胸口,一陣氣喘心悸,猛地起身,氣得太急將茶几上的茶具也掀翻了,“還不去備車。”
“是,部長!”秘書伸手去扶周成。
周成擺了擺手,不停地喘着氣,“我沒事,快去備車。”
“是,部長。”秘書出了辦公室,想到夫人,想到如果不是夫人,這一次他的兒子就保不住了,“夫人,你過來一下,部長要去a市那邊,不知道是誰給他走漏了少爺的行蹤。”
張彤很快趕了過來,就在周成剛剛上車的時候,下車匆匆跑過去站在車前攔住了周成。
周成看了一眼身邊的秘書,“你可真是我的好秘書!”
話音一落,他拉開車門,看向張彤,“這是做什麼?”
張彤淚水漣漣地看向周成,“宇兒怎麼說都是我們的親生骨肉,老周你……”
“可惜,他從來不當我親生父親!”周成輕哼一聲,看向張彤,在她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突然擡手從張彤手裡提過包,拉開拉鍊,看到手機拿出來,一打開就看到了她和他的秘書的通話記錄,輕哼了一聲,放回包裡,遞給張彤,“很好,我的秘書都快變成你的秘書了,你們母子一個比一個有出息!”
張彤看向周成,有些害怕,“老周,宇兒他只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還知道每年去姓安的墳上上香,還知道舉報自己的親生父親,這種混賬事都做得出來,你還瞞着我袒護她?”周成色內厲荏地看了一眼張彤。
張彤沒敢出聲。
周成審視地看着她,“我聽說你最近又去會所了,你這樣頂風作案,是不是嫌我位子坐得太穩了,你這個周太太當得太穩當了?”
張彤低下了頭,“都是以前的姐妹,她們非要叫我去,盛情難卻…”
“既然你覺得深情難卻,我就幫你好好卻一卻。”周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盯着張彤。
張彤聲音打顫,“老周,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還有以後?”周成聲音不怒自威,“你儘快將你收的那些東西給我原路退回去,否則,別怪我大義滅親。”周成甩了一下袖子,打電話叫了兩個警衛員。
不到十分鐘,警衛員過來了。
周成看向警衛員,“把夫人和董秘書帶下去,先看管起來,不許他們和外界有任何聯繫。”
警衛員看向張彤,“夫人,得罪了。”
然後不由分說將張彤和董兵帶走了。
周成打電話叫了一個親信助理,“你跟我去一趟a市。”
沒一會兒助理過來了,開車送周成前往a市。
周成中途給沈天擎打了一個電話,“你見到人了嗎?”
他聽沈天擎說見到了放心地掛了電話,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五點以前,能不能到a市?”
助理看向周成,“部長,要是路上沒有什麼意外,一定可以到a市。”
周成靠着車座休息,閉上眼睛想到周宇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神情越來越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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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沈天擎看向周宇,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夾在指間。
周宇也點了一根菸,看向沈天擎,“消息蠻靈通的。”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周宇,“冉明,安妮,和舒舒的賬,今天我就好好的和你算一算。”
周宇輕蔑地笑了一聲,“孰生孰死,現在還很難說。”
沈天擎看向周宇,“多行不義必自斃。”
“那說的沈家。”周宇嘲諷地笑了一聲,彈了彈菸灰,“沈家當家逼得安家走投無路,死的死,散的散,沒想到二十五年後,安家只不過派一個小小的女子出去,什麼都沒有做,就把沈家的獨苗迷得七葷八素,就這麼輕易地扳倒了沈家,果然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沈天擎眸色淬了一層冰夾緊了香菸,看向周宇。
周宇揚手和服務員要了一瓶拉斐,幫沈天擎滿了一杯,“喝一個吧。”
沈天擎擡手拒絕了。
周宇笑了一聲,“畢竟我們用過一個女人,何必呢?”
沈天擎眸色寒峭地看向周宇,低聲地問,“你所謂的用就是暗地裡叫醫生弄破了她的處
女膜?”
周宇頓了一下,看向沈天擎,笑出了聲,“不錯,這都查到了,我的確小看你了,我一直以爲你會是第二個蘇子航,沒想到一樣的基因傳下來,就是承了不同的二脈。”
沈天擎抽了一口煙,修長的手指壓着煙身彈了彈菸灰,掃了一眼周宇,“你母親不可守婦道,何必遷怒到舒舒和她母親身上。”
他話音一落,周宇變了臉色,臉上表情猙獰地看向沈天擎,突然一把將手裡的一瓶紅酒掄起來砸在地上!
只聽見“砰”地一聲,酒瓶落在地上,碎裂而開,紅色的液體搖曳地流在白色的地板上。
沈天擎看向周宇,明顯聽到了他濃重地呼吸,一字一頓地出聲,“親眼看着自己母親出軌的滋味不好受,我理解,不過你的滿腔怨氣發泄也該找對人,有本事就去找你母親,對付無辜的舒舒和她母親,你還有什麼本事?我突然理解了基因的奇妙妙,你母親那樣的女人,生出……”
“你給我閉嘴!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周宇突然掏出槍,擱在沈天擎鬢角上,狠狠地壓着,鬢角上、手上血管爆出,眼前都是母親和那個男人淫
蕩的畫面,他母親像妓
女一樣取悅着那個男人,比起當年豔照門裡的照片,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突然一陣反胃,呼吸越來越粗重,渾身升騰起一股滅頂的憤怒,用力地扣着扳機。
沈天擎有恃無恐地看着周宇,眸色淡淡地看着周宇,抿着薄脣輕笑了一聲。
“你以爲我不敢殺你,我手上的人命不少,不差你一個。”周宇低吼了一聲,盯着沈天擎不停的冷笑一聲,直接扣動了扳機,“你他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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