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朝着沈天擎一笑,拉着貝貝和寧寧進了別墅院門。
沈天擎看舒舒進了別墅,從西褲裡摸到一盒煙,點燃,咬在薄脣裡抽了一口,手指握住香菸,眸色淬了一層冰看向蘇子航,“一杯熱水是多少攝氏度,人的體溫又是多少攝氏度,一杯冷水再怎麼捂還是一杯冷水。”
蘇子航咬着脣自嘲地笑了一聲,眸色陰冷地看向沈天擎,沒想到沈天擎也會用微信,還看到了他發的微信,“我掌心溫度比常人高呢?”
“那你就慢慢捂吧,不過我還是勸你換杯水。”沈天擎彈了彈菸灰窠。
蘇子航一雙黑眸,盯着沈天擎,“可是,我和舅舅一樣是個長情的人,怎麼辦?”
“叫舅舅不合適吧?”沈天擎反問了一聲,眸光咄咄地看向蘇子航。
蘇子航眸色一陣恍惚,有濃重的霧氣,呼吸一聲比一聲沉,對於他的出生,他很討厭,討厭到了骨子裡,卻偏偏沒有辦法選擇,“你想叫我叔叔?你想叫什麼,我都沒有意見。”
蘇子航也抽起煙來。
沈天擎看着蘇子航,想到陸子舟打來的電話,許芫已經說了,手機是她給了蘇子航,蘇子航又給了馮悅,不過她撿到手機的時候裡面並沒有儲存卡,馮悅的確和周宇沒有關係,但是穆秦有,“在美國的時候,馮悅進出高幹病房的門卡是你給穆秦的吧?”
蘇子航也沒有抵賴,“是,沒想到舅舅查的這麼清楚。”
沈天擎沒說什麼,輕哼一聲。
蘇子航看向沈天擎,“不請我進去坐坐?”
“請你看我老婆?”沈天擎反問了一聲,擡眸看向蘇子航,“既然知道我查的這麼清楚,不知道收斂些?”
蘇子航笑了一聲,“一條爛命,怕什麼。不過現在全a市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叔叔,你還想逼死我不成?”
沈天擎眸色暗沉下去,看了一眼蘇子航。
蘇子航看向沈天擎,“她額頭受傷了,怎麼回事?想媒體爆料的人是舒舒母親吧?”
沈天擎一聽知道蘇子航口裡的她是沈雲卿,“她跟蹤我媽,打着我媽的幌子去見我岳母,如今要是真的爆出去,又多了一條,嫁禍我岳母。這三條,我會一查到底。”
“好,那你就查吧。”蘇子航朝樓上看了一眼。
舒舒正站在露臺上,向下張望。
沈天擎轉身,朝着身後看了一眼,掐滅了菸頭,眸色寒峭,“孩子出生以前,我不想再生事,但是你敢滋事,我照樣收拾你。”
蘇子航冷笑一聲,神色嘲諷,“好,那我拭目以待。”
沈天擎眸色淬了一層冰凌,“看來不做點什麼,她停不住。”
話音一落,他給陸子舟打電話,“整理一下訴狀,先提交給法院。”
掛斷電話,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蘇子航,進了院門,蘇子航想跟上去,門已經被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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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站在露臺上,看了一眼蘇子航,轉身進了臥室,脫了身上的厚厚的珊瑚絨睡衣,隨便整理了下頭髮,坐在牀頭上等沈天擎。儀容才跑出去。
蘇子航站在樓下,看露臺的方向,她已經不在,可還是怔怔地看着,刷了一遍微信,“真的一點不留戀我們的過去吧?你不是說最喜歡榕城的我嗎?舒舒”
可是,發出去後,完全沒有反應。
他悵然地在湖邊坐了一陣,隨手抓起石子,用力地拋入湖中,石子落在水面上,散開一圈圈漣漪。
蘇子航望得出神,他給她投了那麼多“石子”,她只是平靜地看着,或者懶得看了,從來沒有任何迴應。
如今,什麼都不重要,蘇氏的股價一天暴跌10%,半個月,幾乎懶腰斬了,二十個億變成了十億,他似乎也沒有多少感覺,可是當初,他竟然用她換了一個五千萬的單子!
閉上眼睛,感覺呼吸嚴重受阻,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回頭,眼前只是一樁美麗的別墅,裡面是他們的歡笑聲,外面,是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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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陣,舒舒等不住沈天擎,出了臥室,剛到樓梯口,看到坐在沙發上抽菸的沈天擎,目光落他身上。
舒舒只看見,淡淡的煙霧從他性感的薄脣間吐出,他站起來,一身硬挺熨帖的黑色大衣襯得他身形越發挺拔頎長,在燈光的朦朧霧暈裡,好看的有些不真實。
舒舒輕輕咳了一聲,“說了什麼話,說完坐在這裡一個人抽悶煙,很有意思嗎?”
沈天擎掐滅了菸頭,“上去,別下來,客廳裡煙味重。”
舒舒沒有下去,站在樓梯口看沈天擎。
沈天擎轉身打開窗戶,走煙味,在窗戶前站了一陣,脫了身上的大衣,“張阿姨,送去幹洗一下。”
看着他上樓,舒舒握着樓梯護欄的手不由地收緊,他看她的眼神有些那個了。
沈天擎看着舒舒,一步一步上了樓梯,步子很慢,很沉穩,眸色幽邃。
舒舒明顯感覺到心跳有些不正常,隨着他的靠近,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嘴脣,其實,在榕城,他看她的眼神還沒有這麼露骨,含蓄很多,多年後,在柏曉的酒樓再遇,起初也是穩重的,不,現在或許也是穩重的,只是看在她眼裡,都變了,多了一絲說不清的味道。
沈天擎到了樓梯口,停在舒舒身邊,垂眸瞧了她一眼,低聲吐出一句,“不抽菸,你叫我上樓抽你嗎?”
“……”舒舒用力地咬了咬下脣,“流氓。”
沈天擎擡手指腹輕輕地碰舒舒的臉頰,“你不就喜歡我對你流氓,還沒有正式接受我的時候,不但夢到我,還夢到我對你耍流氓,嗯?”
舒舒耳根瞬間紅透了,渾身暈熱,想起自己喝醉以後失態的事,手慌亂地別頭髮,“那也是你蓄謀的。”
“我當時沒有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扯開。”沈天擎諱莫如深地盯着舒舒,一雙黑眸似乎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舒舒動了動嘴脣,無力地看着沈天擎,嬌嗔的聲音帶了一股羞赧,很小很小,“明明是你沒有用力氣,女人的力氣怎麼能和男人的力氣比?我可記得,就在你的臥室門口,你能將蘇嵐從身上扯開的時候,我還沒有她力氣大呢。”
沈天擎指腹觸摸上了舒舒的脣,頭越發低,“可是你喝了酒,不知道喝了酒的女人力氣也很大?”
舒舒紅着臉擡頭看沈天擎,“說謊,明明是你故意灌醉了我,引誘|我。”
“那說明你心裡對我有想法,嗯?”沈天擎看着舒舒,薄脣漸漸地湊近。
舒舒本能地想躲開,被他另一隻手按住肩膀制止了。
“只是吻一下,不可以?”沈天擎這麼說着,臉上基本沒什麼特別表情,只是低頭,看着舒舒的紅脣,拇指指腹按着她下脣瓣最敏感的最飽滿的部位,用了一些力氣,薄脣漸漸靠近。
舒舒莫名地哆嗦一下,有點觸電的感覺,只是頓了一下,感覺他已經吻上來,他的脣,不是冰涼的,帶了一些溫度,吻得很輕,偏偏每一下,都讓後脊骨一酥,就在她有些迷亂的時候,脣上的手指突然撤走了,突然被他懶腰抱起來,動作溫柔又粗魯,剛好讓她能感覺他渾身的力量。
舒舒不知道自己現在不輕,體重已經從原來的九十斤漲到了一百二十多斤,但是每一次看他抱起她,似乎都很輕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男人力量吧?
沈天擎將舒舒抱着,一邊吻着她,一邊走向臥室,踢開門,將她放在牀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很乾脆地捉起她的手,放在他褲襠的位置,按着舒舒的手摸他那裡。
舒舒擡頭看向沈天擎。
兩個人目光交纏,心跳都亂得沒了章法,舒舒嗓子有些幹,小聲地拒絕,“現在不可以。”
“我有說要你嗎?”沈天擎眸色發緊地定着舒舒,脣幾乎要貼上她的,嗓音輕緩、低沉,“它思念你,發狂地思念。”
舒舒呼吸一滯,感覺到他的薄脣移了一下位子,貼近了她脖子,就像烙鐵捱上來,只是他口氣的灼熱的氣息,燙的她渾身發顫,全身僵得的如化石似的,她只要動一下,他的薄脣就會結結實實地吻在脖子上。
沈天擎鼻息全部落在舒舒脖子上,吻上去,“用你柔軟的小手幫我可以吧?”
他的聲音和姿勢都曖昧至極,讓舒舒難以招架,被動地任由她抓住她的手,爲所欲爲。
到一半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爸爸,媽媽,你們在裡面嗎?開開門?”
舒舒恢復了一些勵志,想要將沈天擎推開,他卻步步緊逼地纏上來,手臂一橫將人越加用力地將她的脣壓向自己,一擡頭就吻上了她泛着蜜色的脣。
原本,舒舒還有些理智,卻在他熱烈的親吻裡,漸漸支離破碎。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伏在耳邊,吻她的耳朵,聲音很低,“這裡是你最誠實的地方。”
舒舒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害怕貝貝在外面聽見,也不知道這房間的隔音效果怎麼樣,在沈園就不怎麼好,她站在門外,能聽到裡面,好在他動作幅度很小,聲音也很低,只是靠在她耳邊,才勉強聽清。
沈天擎吻了一陣舒舒的耳朵,又纏上了她得脣,脣舌交縛,吻到她渾身越來越軟。
在他握着她的手動作最快的時候,舒舒最後幾乎癱在牀上。
沈天擎扶着那裡,乳白色的汁液噴了舒舒滿衣襟。
穿好褲子,他害怕幫舒舒肚子上感覺涼,幫舒舒脫了身上的衣服,又伸出一隻手撫她的脣角,看舒舒有些難受,頗有成就感的出生,“孩子出生以後,我再會讓你更舒服……”
舒舒不敢看沈天擎,臉色酡紅,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躺在牀上。
沈天擎拉開被子蓋在舒舒身上,舒舒拉緊被子,裹住了自己,擡頭看向沈天擎,明明都是他在主動,爲什麼每一次到最後,都是她被他抽AA幹了一樣?
沈天擎看着舒舒,“我出去看一下貝貝找我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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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客廳,貝貝沒看見人影,走到沙發那裡,爬到沙發上,扶着沙發背向窗外張望,原來爸爸和表哥站的地方沒人,難道爸爸沒有回來?
可是,媽媽呢?媽媽明明和她一起進來的呀?
貝貝轉過身子,屁股一軟,落在沙發上,朝着廚房的方向張望了一下,她進來的時候,張阿姨還在廚房做飯,怎麼現在不見了?
她奶聲奶氣地喊起來,“張阿姨,張阿姨……”
張阿姨聽到貝貝的聲音,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小小姐,什麼事?”
“我爸爸和我媽媽呢?他們怎麼不在房間?”貝貝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向張阿姨。
“……”張阿姨不知道怎麼說,估計是先生和夫人沒有給小小姐開門,不知怎的,臉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