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擎走近,看着安妮,淡淡地問,“一個小丫頭,思想怎麼很不純潔?”
“……”安妮看向沈天擎,明明是姐夫和柏小姐…妲…
沈天擎淡淡地看了一眼安妮,進了病房。
安妮站在後面,看着沈天擎的背影,姐夫一副不屑解釋的樣子,應該沒什麼吧?不過什麼話表姐聽不得,她突然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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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還沒有蘇子航的消息,沈閆心焦地握着柺杖,看向管家,“叫人買一束鮮花和一些補品,我們去醫院看舒舒。”
沈閆到的時候,已經傍晚時分。
沈天擎打開門,看見沈閆,讓他進了客廳。
沈閆要去舒舒的病房,被沈天擎伸手阻攔了,“她在休息。”
沈閆一聽,也不好進去,將東西放在茶几上,看向沈天擎,“醫生說怎麼樣?”
“休息爲主。”沈天擎坐在沙發上,沒有多話,緊抿着薄脣。
沈閆看向沈天擎,“子航這次確實做得不對,太混賬了。”
沈天擎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半握在手裡,沒有搭聲。
沈閆接不下去,只得另起話題,從文件夾裡翻出一戶口本放在茶几上,“我知道你和舒舒已經登記結婚,我也沒有什麼送你們的,就當送你的新婚禮物吧。”
沈天擎垂眸看了一眼,“不必了,這本估計也作廢了。”
他拿起手機給周成打電話,“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去拿一下舒舒的戶口本。”
周成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我正好有事下午去一趟a市,我叫人給你送過去。”
沈天擎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沈閆坐在旁邊,渾身不舒坦,這小子不是明擺着告訴自己,他翅膀已經硬的不得了了,“那我改天再來看舒舒。”
臨出門,他等着沈天擎提蘇子航,偏偏,沈天擎隻字未提,沈閆終於忍不住開口,“天擎,你去的時候見子航了嗎?”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向沈閆,沒有出聲。
沈閆有些不敢和沈天擎對視,到今天,他和這個孫子的感情也磨得差不多了,實話實話,大抵彼此都很失望。只是,對着這雙那過分沉靜的眸子,放佛是在說他此行是爲了打聽子航,畢竟有些難堪,“昨晚,子航在蘇家鬧了一些脾氣,喝了些酒離家出走了,纔會做出那麼魯莽的事,但是,畢竟是一家人,血濃於水,是不是?”
沈天擎掐滅了菸頭,“我和芊芊血濃於水。”
沈閆臉色僵了一些,呼吸突然不穩了,說起芊芊,也是他心裡的痛,芊芊是他最疼愛的孫女,只是,他能怎麼辦?把子航送進去斃了?已經失去了一個孫女,他不想再失去一個心頭肉。
他看了一陣沈天擎,緩緩地出聲,“你和子航之間就真的沒辦法和解了?”
沈天擎看向沈閆,“我是個俗人。”
沈閆什麼沒有說,心裡涼透了,渾身的力氣也卸去了大半,扶着柺杖走出了病房,又回頭看了一眼沈天擎,曾經,這個孫兒是他的驕傲,從小聰明,悟性好學習好,做什麼強什麼。以前還擔心什麼富不過三代,看着天擎,他覺得沈家後繼有人,心頭寬慰。只是,現在,他越有能力,寬慰已經變成了憂心……
“天擎啊,不管怎麼說,子航和他你也是一家人。”
沈天擎輕笑一聲,“不見得他把我當一家人。”
沈閆不甘心地看向沈天擎,“那你打算把他趕盡殺絕嗎?”
沈天擎看着沈閆,不出聲。
沈閆執意等沈天擎的答案,站在門口,定眼看着沈天擎。
沈天擎看向旁邊的管家,“送爺爺回去。”
管家看向沈閆,“老軍長!”
沈閆視線從沈天擎身上移開,“你知道他的下落嗎?”
沈天擎眸色深邃下去,蘇子航在周宇手裡,還是個事,“周宇。”
沈閆看向沈天擎,點了點頭,周宇這個人他聽過,是省裡的。
他和管家很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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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擎站在門口,看着沈閆匆匆的腳步,眸色越來越深邃,凌晨五點的時候,他接了一個求救電話,是許芫。
子航既然不是沈雲卿和蘇雲的兒子,會是誰的呢?父親還是爺爺?如果不是,這兩個人不會護蘇子航護得那麼緊,沈家人口單薄,總共就這麼幾個人,不可能有其他可能性。
想到蘇子航有可能是自己的弟弟或者舒舒,沈天擎自嘲地一笑,眸色暗淡了下去。
他站在走廊裡,許久,纔回了病房,看着茶几上的花和東西,爺爺真的是來看舒舒?看他的妻子?
他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裡,進了舒舒的房間。
舒舒看向沈天擎,“誰來了?”
“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沈天擎輕笑,坐在牀頭,擡手撫摸舒舒的臉頰。
舒舒拉着沈天擎的手去摸他的肚子,笑着看向沈天擎,“又動了,小傢伙比貝貝還調皮。”
沈天擎低頭看了一眼舒舒的肚子,眸色柔和,不知道他的孩子是在捏拳頭還是踢腳,手環繞在舒舒腰際,用體溫將她包圍。
舒舒想起柏曉,問沈天擎,“姬容和柏曉是不是過得不太好?”
沈天擎沒有說兩個人協議結婚的事,“可能姬小五比較費神,以前我大姨幫姬容介紹的對象,都被姬小五趕跑了。”
舒舒手拉住了沈天擎的手,“我看着他還挺憨厚的……”
“眼拙。”沈天擎看向舒舒。
舒舒紅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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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閆找到周宇,周宇矢口否認,聲稱蘇子航並不在他這裡,
周宇看着沈閆,心頭恨意焦灼,如果不是眼前這個老頭子,他的父親怎麼會跳樓身亡。
沈閆打量着周宇,確信沈家素來和這個周宇沒有任何瓜葛,不知道他爲何挾持子航。
周宇叫助理送客,沈閆和管家被委婉地驅趕出來。
沈閆看向管家,“查查這周宇是什麼來頭,在我面前還這麼猖獗。”
兩個人剛出了省政府,沈閆收到了一條短信,上面是醫院的名字和病房號。
沈閆叫管家查,也沒有查出誰發的,帶着管家激動地趕往醫院。
進了病房,蘇子航躺在牀上,頭上纏着白色的繃帶,兩眼無神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他沒想到,她對他下得去那樣的狠手,也不怕失手打死了他,難道,她心裡對他已經沒有一點點愛戀?不,她愛他,她一定愛他!她只是生氣,生氣他昨天發了脾氣。
“子航。”沈閆走到牀邊,看着神思恍惚的蘇子航。
蘇子航聞聲,看向沈閆,沒有叫太姥爺,媽媽不是他的媽媽,他已經和沈家沒有一點關係了。真是可笑,他還一直和沈天擎比,和他爭,到頭來,他就像個笑話。
“子航。”沈閆擔憂地看着蘇子航,又叫了一聲。
蘇子航看向沈閆,“你知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什麼人?”
沈閆一頓,握着柺杖的手微微顫抖,說不出話來。
蘇子航看向沈閆,閉上了眼睛。
管家搬了一個凳子,沈閆坐到了一邊,“孩子,你是沈家人,沒有錯,相信太姥爺。”
“沈家人?”
蘇子航睜開眸子看向沈閆。
沈閆握住了蘇子航的手,“你是沈家人,不是外人,子航,不要這樣灰心。”
蘇子航有些反應不過來,“外公是我的父親?”
沈閆閉上眼睛,點了點頭,氣喘的厲害,“是,有件事你不知道,雲卿她沒辦法生育,因爲這個,嫁到顧家,不知道在顧家遭了多少罪和白眼。她得了假孕症,噁心、嘔吐,甚至還會有覺得有胎動,腹部也脹大隆起了,我們都以爲她真的懷孕了,帶她去醫院檢查,但是實事卻不是真正的懷孕,在超音波下根本看不到任何子宮內或子宮外的妊娠。我和你外公特意去諮詢了心理醫生,這是一種心理疾病,內心十分渴望能懷孕,所以身上就產生一些類似懷孕的症狀,通常這類型的假性懷孕,體內的絨毛膜性腺激素並不會上升。雲卿精神狀態不好,我們擔心他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就瞞了這個消息。也是恰好,如城他在酒醉後不小心碰了女下屬,女下屬正好懷孕了,她腹中的孩子就是你。”
蘇子航笑起來,原來他是小三生的孩子。
他閉上眼睛,渾身繃直了。
沈閆看着,心裡難受,“我接你回家。”
蘇子航下了病牀,跟着沈閆回家,他不想再看見那個叫周宇的男人,看見他,他就想起自己曾經對舒舒犯下的罪,焦躁不安。
回到沈家老宅,沈閆讓管家帶蘇子航下去休息。
蘇子航一直不說話,進了房間,反鎖了門。
管家看了一眼,回了客廳,走到沈閆旁邊,“老軍長爲什麼那樣對蘇少爺講?”
沈閆握着柺杖看向管家,“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管家沒有說什麼,“老爺出獄回來後怎麼辦?如果夫人知道了,只怕心和老爺離得更遠了。”
“我去看過冉家那個老古董,去了幾次,被拒門外,我看冉荏也不想回這個家了,暫時就這樣吧,走一步看一步,我死了,也就不操這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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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後,舒舒出院。
沈天擎害怕舒舒對公寓有心裡陰影,一家子暫時住在外公和外婆家。冉家老爺子和老太太自然求之不得,兒子和孫子不和老兩口長住一起,外孫和外曾孫來,承歡膝下,比什麼都好。
舒舒和沈天擎一到冉家,冉老太太早就叫人收拾好了房間,舒舒懷孕,老人家擔心還給舒舒和沈天擎特意買了一張舒服的新牀,房間裡消毒過很多遍,什麼東西都換了一遍,房間裡以溫馨的暖色爲主色調。
冉老太太看向舒舒,“喜歡嗎?你要是不喜歡,咱換一個風格。”
舒舒看向牀上,是大紅色的牀單和被罩,上面手工繡着龍鳳呈祥的圖樣,顯然是結婚用品,耳根悄悄地紅了。
沈天擎看向冉老太太,“喜歡,都喜歡,外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照顧舒舒就行。”
冉老太太樂呵呵地看着孕味十足的舒舒,感覺腳底輕飄飄的,心也輕飄飄的,“舒舒,休息一陣吧,我下去看着邵媽準備晚餐。”
一下樓,老太太樂的合不攏嘴,看向老伴,“等舒舒生了啊,我幫她看着孩子。”
冉老爺子放下手裡的報紙,摘了老花鏡,“行了吧,你還看孩子呢,少在天擎和舒舒面前提,省的你嚇到了孩子,邵媽的侄媳婦是專職做月嫂的,金牌月嫂,自己人放心一些,我已經聯繫好了,就邵媽的侄媳婦了。”
“嘿你這個老頭子,原來你早就打算好了,怎麼不和我商量。”老太太心情大好,也不計較老頭子沒和他打招呼。
這幾天貝貝和寧寧住在這裡,老太太每天心情好,好的每天合不攏嘴,臉上慢慢是笑容
“商量什麼?”老爺子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大不小了,就這點事,看你每天樂的,笑的皺紋都深了。”
“有嗎?”老太太一下子不笑了,站起來去旁邊看鏡子,皺紋好像真的深了。
老爺子擡頭看向老太太,“那天我還看着你做面膜,多做幾片不就行了。”
老太太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這把年紀,她去買面膜都是揹着人的,一直沒有人知道,沒想到被這死老頭子看見了。臊的有些臉紅,“我去看看邵媽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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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舒舒陪着老太太在樓下看電視。
老太太非要舒舒躺着。
舒舒抵抗不住老太太,只能躺在沙發上,老太太在舒舒腿上和腰上都墊了專門的墊子。
舒舒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外公和外婆坐着呢。
老太太覷了一眼老頭子,“舒舒啊,現在家裡你最大,你別管其他人。”
老爺子也看向舒舒,“你外婆就這句話說得對,舒舒啊,沒事,一家人,不生分。”
老太太一邊看電視,還要拉着舒舒一邊說話,“都我晚上九點了,姬容怎麼還不送貝貝和寧寧回來,玩什麼玩到這麼大半夜。”
她看向老爺子,“你給姬容那小子打個電話,叫他把孩子趕緊送回來。”
老爺子沒說,心裡也急,雖然孩子來了沒幾天,但是很討人喜歡,他看報紙,兩個小鬼頭又是幫他倒茶又是幫他拿眼鏡,快要愛到心坎裡去了,這一天不見,怪想得慌。
他拿起茶几上的電話給打給了姬容,“把孩子快點送回來,記得給穿暖和一些,夜裡天氣冷,別讓感冒了。”
到了十點,姬容還沒有送過來,說是晚上不送回來了,氣的老太太搶了電話訓了姬容一頓,掛了電話,就去催舒舒睡覺。
看舒舒進了臥室,老太太也不閒着,去書房催沈天擎,“工作的事放一放,別一天到晚盡忙着工作,去陪舒舒睡覺!”
沈天擎擡頭看向老太太,低頭看了一眼我腕錶,收拾了東西。
回到臥室,沈天擎上了牀,習慣性地把舒舒擁到自己的懷裡,關了燈,沒提剛纔在書房裡忙什麼。
舒舒在沈天擎胸口靠了會兒,他的胸膛靠上去很舒服,身材特別修長勻稱,特別的小腹,特別緊緻,隔着絲質的睡袍,摸着手感特別很好。
她的手往下,忍不住摸了摸那裡。
沈天擎一把握住了舒舒的手,薄脣貼在她耳邊,低聲問,“想要,嗯?”
舒舒咬着下脣沒有出聲,另一隻手別了別鬢髮,想說不是,但是真的很想要,畢竟,他們好久沒好好地過一次夫妻生活了。
“忍一忍,過幾天再說。”
沈天擎自己也憋得難受,但礙於她如今的身體狀況,只能忍了,只是提到這個話題,他的身體難免硬了,硬的疼。
舒舒察覺到他的反應,推開沈天擎,翻了個身,有點孕婦脾氣地不搭理他。
沈天擎看了眼旁邊耍小性子的女人,過了許久,突然捱到了舒舒身後,那裡緊緊貼上舒舒,手撫上了她的大腿。
舒舒想要掙扎,卻被他緊緊按着,感覺到一雙大手撫摸着她的臀部,往後拉,心跳突然加快。
沈天擎分開她的臀瓣,薄脣帶着滾燙的氣息貼上舒舒的耳際,“滿足你。”
他不敢入的太深,一隻手扳過舒舒的臉,吻住的脣,緩緩地推送。
舒舒緊緊抓着牀單,也很緊張。
沈天擎擡手打開了燈。
舒舒閉上眼睛,想象出紅色大牀演繹着怎樣的旖旎……
許久,沈天擎停住了動作,照舊在最後一刻拔出來,弄在舒舒白皙的臀部,“有點洞房花燭夜的意思。”
舒舒紅了臉,等他幫她擦乾淨了,才轉身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撫摸着舒舒的臉頰,密密匝匝地吻落了她一臉。
舒舒知道他還沒有盡興,只是,特殊時期,放不開,也沒有辦法,“很難受嗎?”
沈天擎掌心重重地擦了一下舒舒臉,低沉沉地出聲,“等孩子生下來,我上你一AA夜,別想下牀。”
他聲音裡透過這一股力道,帶着沙啞的粗魯聲音,有一股子不一樣的性感,聽得舒舒面紅心跳,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會吞了一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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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年三十去春晚這個安排,舒舒還是有些緊張,早上洗臉時,還問沈天擎要準備些什麼。
“只要把你自己帶上就成。”沈天擎邊扣襯衫的鈕釦邊說,眸色深邃地落在舒舒身上。
舒舒用十根手指算了算日子,再過四天就是除夕夜,今天是這周最後一天上班,明天就是週六了,只是明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情人節。
她不太確定想沈天擎這樣的人過不過這樣的節日,“明天你有什麼安排嗎?”
沈天擎看向舒舒,以爲舒舒想出去逛街,“要是想買東西,打電話給安妮、姬容,讓他們陪你去。”
“……”舒舒看向沈天擎,他果然不知道,“我下午想和外婆出去買東西。”
“那好,我讓姬容陪你們。”沈天擎給姬容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句,還沒有等姬容提醒他明天是情人節就掛了。
他收拾好東西,沒有讓舒舒幫他打領帶,收拾了一下公文包,牽着舒舒的手下樓吃早餐。
吃過早餐,沈天擎換了皮鞋出門。
舒舒出神地看着他的背影,這是她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個情人節,她想好好過過。
冉老太太看向舒舒,“貝貝和寧寧在姬容那裡,正好讓他帶過去,我們下午一起去買些東西,給孩子買一些新衣服,過年了,填填喜氣。”
舒舒點了點頭,她主要是去給沈天擎買情人節禮物。她仔細地看過,他的皮帶和錢包都舊了,該換一換了,只不過,她的薪水很微薄,媽媽的那筆錢,不想動,不知道能不能買一個lv的錢包。
舒舒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看書一邊和老太太聊天,過了會兒,手機響了,來了一個快遞的。
“你確定是我嗎?”舒舒握着手機,她住在這裡,很少有人知道,寄快遞不該寄到這裡來。再說,她這個手機號除了自己人沒有人知道。冉家住的別墅區,是聯排的那種,保安系統十分健全,一般人根本進不來。不會是沈天擎送給她的驚喜?可是,明天才是情人節啊!
“舒舒,舍予舒,不是你嗎?”
舒舒想了想,“是我,那你送進來吧。”
過了十分鐘,門鈴響了。
老太太看向舒舒,“你躺着,我去取。”
老太太也覺得奇怪,在門上的可視屏控上看了一陣送快遞的人,面相不像是兇惡的,開了門,簽了字,拆開快遞,裡面是一個小巧的信封,很薄,薄到老太太以爲裡面沒裝東西。
她一看,還是同城快遞,一想明天是情人節,恍然大悟,關上門,搖了搖,聽不出裡面裝的什麼東西,進門遞給了舒舒。
舒舒打開信封,裡面只有一張照片,她翻過來,看到上面的女人時,有剎那的驚嚇,是一張很久的老照片,如果不是照片中女人穿的衣服很古老,她還以爲照片裡的女人是母親。
而她之所以會嚇到,是因爲照片裡女人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傷痕,明顯是割腕了,她周圍都是血,連身上的衣服都要染透了。
“怎麼了?”老太太看舒舒臉色不對,側了個身,看向那張照片,一看清,臉刷地白了,詳細的她不瞭解,安家當年出事,她還是知道的,不過不知道這件事和沈家有關係,“誰這麼缺德!”
舒舒的心跳急促,很亂,剛纔乍看一眼,她確實被嚇住了,擡手捂着胸口,“沒什麼事。”
老太太看到照片,有些擔憂地看向舒舒,“我去打電話,把這事告訴天擎。”
舒舒拉住了拿起電話的老太太,“外婆,暫時不要。”
她大概猜到是誰幹的,不想沈天擎替自己操心,只是照片中的女人,和她是什麼關係?似乎呼之欲出,她長得想母親,所以也特別像照片中的女人,難道是外婆?
“等會我打電話去快遞公司問問情況。”
舒舒沒有打電話給快遞公司,反而給安東打了一個電話。
安東說是來看舒舒,給舒舒送一些東西,老太太也沒有疑心。
舒舒藉着老太太去廚房端水果的機會,把照片遞給安東,“舅舅,照片裡的人和我是什麼關係?”
安東拿過照片,看了一眼,眸色沉了下去,把照片裝進了大衣兜裡,“你外婆。”
“外婆是自殺的?”舒舒看向安東。
安東看了一眼舒舒隆起的肚子,“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不要參合,放寬心養胎就是,等孩子出生了,我和你談談。”
舒舒看向安東,“他爲什麼給我寄照片?”
安東剛要說話,老太太出來了,兩個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安東起身告辭,老太太再三挽留,也沒有留住,看安東走遠了,冉家老太太看向舒舒,“舒舒,現在什麼事也別想,身子重,等孩子出生了,我給你說說你外公和外婆的事,我們想辦法提他們伸冤也不遲,是不是?”
舒舒一聽懵了,這麼說外公和外婆的死有文章。
不知道爲何,想到舅舅第一次見沈天擎的態度,心裡很不安。
…………………………
下午,姬容過來了,得知舒舒收到血照片,二話不說,拿起手機給沈天擎打電話,舒舒還沒有反應過來,姬容已經將這件事完完整整地告訴了沈天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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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擎掛了電話,點了一根菸,看向姬唐,“看來是我們一直組建的關鍵部門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姬唐看向沈天擎,“真打算動手了?”
沈天擎沒有出聲,抽了一口煙,夾在指間,看向姬唐,“從穆氏開始吧。”
姬唐點頭,“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