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天擎抱着舒舒躺在牀上,那張俊臉上原本冷硬的線條似乎也柔和了不少,卻更加吸引人,致命地吸引人,馮悅臉色陰霾了幾分,定眼盯着,眸底閃過一抹不甘,袖子裡的手一點點收緊,她剛到沈氏的時候,做什麼他都護着她,她感覺自己是特別的,她想跟着他,他帶着她去見客戶,他爲她擋去客戶的酒,他對她關愛有加……
可是,她偏偏換了一張他妹妹的臉!
“他就算碰任何一個女人,也絕不會碰自己的親妹妹,你可以換張臉試試,不過,換一張臉,還能不能贏得一點他的同情就說不定了。妲”
突然,舒舒在電話裡刺耳刻薄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來,一遍又一遍,不停地迴響,刺得她耳鳴。
她不得不承認,舒舒夠毒,一句話說中了她心中的痛,那天,她一掛上電話就哭了,哭得肝腸寸斷。
馮悅用勁地咬着牙,艱難地移開視線,看向客廳裡的塑料袋,拿出水果,一看到了旁邊的衛生棉和女士內ku,臉色變得很難看,白的如紙片,定眼盯着,拿起一包衛生棉看了一眼,又拿起那盒女士內ku看了一眼,手指微微顫抖地放下,只是拿了水果出了房間,丟了魂魄一樣到了icu病房,很快收起慼慼的神情,進了病房,將水果放在旁邊的桌櫃上,擡頭看向冉荏,淺笑,“夫人,你想吃什麼?”
冉荏有些晃神地看着馮悅,“隨便吧。”
馮悅拿了一個蘋果,用水果刀低頭削皮,眼中閃過一抹酸意,水果刀一滑,突然割破了手指,指腹上的血瞬間冒出來,染在她手指上,染在蘋果上,她疼得吸了一口涼氣,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下來。
冉荏剛要掙扎着要翻身,姬容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嚇得渾身出了一層虛汗,“小姨,你不能動。窀”
冉荏沒動,兩眼卻始終看着馮悅的方向,“悅悅,很疼吧?”
馮悅擡頭看向冉荏,搖了搖頭,“夫人,我不痛,我沒事。”
冉荏看向她的削破的手指,“快去找醫生處理一下。”
姬容看了一眼馮悅,真想掐死這女人,小姨要是有一點閃失,可能會截肢。
他按了呼叫鈴,叫了護士,然後看向冉荏,溫柔地出聲,“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醫生處理一下。”
馮悅點了點頭,眼中溢着淚珠跟着姬容出了icu病房,乖巧地跟着他後面。
路過安然和冉荏備用病房時,姬容停住了腳步,看了一眼馮悅,呷笑一聲,“算了,找醫生還挺麻煩的,你也就點小傷,我幫你處理就行了。”
馮悅沒有說什麼,跟着姬容進了病房。
姬容看向馮悅,“你先在這裡等着,我去找護士要點藥。”
馮悅坐在客廳,一直看着休息室的方向,姬容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聽到門響,她才收回視線。
姬容將藥水之類的放在桌子上,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拿着臉棉籤,看向馮悅,“手給我。”
馮悅伸手,姬容蘸了酒精用力地按在她削破的手指上,一下子,一種撕裂般的噬痛襲來,疼得她叫出了聲。
姬容不悅地皺眉,“我又沒有給你破chu,叫的這麼大聲幹什麼?別人聽見,還以爲我對你做了什麼。”
馮悅看向姬容,這才發現這個男人是故意的,眼中閃着惡魔一樣的笑意,和熒屏上的他完全是兩個樣子,心中說不出的憤怒,卻無法發作,想用力地抽回手卻被姬容攥的很緊,捏的骨節也要碎裂一般。
“不過,你叫的聲音還是蠻專業的,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忘了老本行,再說你還是處嗎?”姬容呷笑一聲,用蘸了一下一些酒精,在傷口上使勁研磨。
馮悅疼得直掉眼淚,恨極了姬容,“我是清白的!”
“清白的?就算你還是個處,渾身上下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摸個遍,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清白的?”姬容瞟了一眼,笑得很無害。
馮悅原來清秀的臉有些猙獰,咬緊牙關痛的顫抖,“姬先生,我哪裡得罪你了嗎?”
“你長着這一張臉就得罪我了。我幫你處理傷口,你不說聲謝謝就算了,還恨不得咬死我?”姬容放開馮悅的手,站起來,挑着一雙桃花眸子睨着馮悅,明明是在笑,眼梢全是冷意,“別說不是你故意割破的,幸虧我表哥沒和你躺一張牀上過,要不你準能咬破手指把牀單弄紅了,自己捅破那層膜賴到我表哥身上去。”
“你,你……”馮悅氣得發抖,一張臉一陣白一陣紅地盯着姬容,突然話頭停住了,看向從休息間走出來的沈天擎,咬着牙嗚咽地哭起來,越哭聲音越大,“姬先生,你太過分了!”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馮悅,又掃了一眼姬容。
姬容呷笑一聲,看向沈天擎,“表哥,我估計她巴不得你親自給她處理傷口呢,要不你試試?”
沈天擎沒有接聲,看了一眼馮悅流血的手指,眸光移到姬容身上,“怎麼了?”
姬容玩味地看着馮悅,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