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方式。”舒舒心慌地看了一眼沈天擎,爲他給自己的驚喜心裡歡悅,也爲現在的曖昧臉紅。
“那就由我自己的討要吧。”
沈天擎盯着舒舒,移開手指,薄脣俯下,剛剛落下,蓋上她柔軟飽滿,手機響了,在西褲兜裡不停地震動。
沈天擎一頓,抱起她放在一箇舊櫃子上,要繼續。
舒舒抵住了他的胸膛,“電話。儼”
沈天擎放開舒舒,筆直地站在那裡,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眸色漸漸陰沉,淬了一層冰,接起,沒有出聲。
沈如城肅穆地問,“是你帶走安然的?稔”
沈天擎薄脣緊抿,“是。”
沈如城沉着臉問,“你媽也在紐約?”
沈沈天擎低沉地出聲,“是。”
沈如城看了一眼旁邊的氣得臉色鐵青的父親,“你惹的事還不夠多?你到底想幹什麼?”
沈天擎輕嗤一聲,“你不都看見了啊?”
沈如城氣得臉色發白,“你就一點不爲你爺爺不爲沈家着想?”
沈天擎淡淡地出聲,“你和爺爺着想就夠了,不多一個傀儡。”
沈如城一頓,氣得半天沒法出聲,許久,才厲聲責問,“是你自己答應娶蘇嵐,如今你這樣,讓她以爲怎麼見人?”
沈天擎回頭看了一眼舒舒,一雙素眼,沒有眼妝,沒有眼線,看不清睫毛,也沒有美瞳,卻美麗得熠熠生輝,微微晃神,然後點了一根菸,低頭看着火星子,薄脣上的笑意慢慢地沉澱下來,“我怎麼答應的,你不清楚嗎?至於她怎麼見人,是她的事,當然,你和爺爺也可以說沈家唯一的繼承人不治身亡,她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嫁人。”
沈如城氣得渾身僵硬,沉聲問,“那你答應你爺爺的被?到底什麼時候把孩子送過來?”
沈天擎面無表情地出聲,“讓蘇子航和馮悅到爺爺身邊照顧就行了。”
“天擎,你…你就一點點不爲你爺爺的身體考慮?”
沈天擎彈了彈菸灰,“少給他打點麻藥,是藥三分毒。”
沈如城臉色一變,臉上的表情僵住,回頭看向父親,眸色落在輪椅上,“你爺爺有他的苦衷,不管他做了什麼,都是爲了沈家爲了你。”
“那就不要爲了我。”
沈天擎直接掐斷了電話,那邊又打過來,沈天擎接通,是爺爺咆哮的聲音,他按了靜音放在一邊,想起爺爺的用苦良心,渾身一陣冰冷。
置物間拉着厚實的窗簾,沒有開燈,只有簾縫間透出些許的光線投落在地板上,昏暗就像老黑白照片,他就站在中間,只有半截身子照在光線裡,棱角分明的臉龐,線條冷硬。
舒舒看向他,跳下櫃子,走近,眼梢的餘光卻掃到被放在一邊的手機,看到爺爺兩個字,頓了頓,這是他的新手機新號……
走到沈天擎跟前,她不踮腳尖,纔夠到他下巴的位置,只得擡頭,柔聲地問,“怎麼了?”
沈天擎沒有出聲,站的筆直,低頭望向舒舒,目光越來越深沉。
舒舒伸手握住了他冰涼的手,扯了一下。
沈天擎伸手剛要去摟舒舒,放在旁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本就難看的臉色愈加陰沉,直接就把電他話按掉了,然後切到了飛行模式,之後手機安靜了了,屏幕漸漸暗下去。
舒舒擡頭看着沈天擎,脖子有些酸。
沈天擎眉心擰了擰,俯身低頭,湊近舒舒,那雙幽邃如寒潭一樣黑眸裡倒映出她倉促的小臉,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淺緋色的薄脣緊緊抿着,慢慢貼上她的脣,黏在一起,帶着不容抗拒的力度覆住,手指一鬆,一根菸掉在地上,遒勁的長臂摟住她,一雙薄而有力的脣,揉着她柔軟飽滿的脣,一下又一下地啃咬,帶着新鮮菸草的味道竄進她的口鼻。
“唔……”因爲窒息,舒舒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嚶嚀,冽的男性氣息包圍了她,她禁不住地戰慄,雙腿陣陣發軟,幾乎站不住。
脣齒間的糾纏間,讓他目光幽深,呼吸更加緊促,染了些許情yu的沙啞,定定地望着舒舒,一個反身將她壓在門板上,移開薄脣,額頭頂着她的額頭廝磨,“喜歡在哪座城市?溫哥華、西雅圖、渥太華、塔那那利佛還是雅典?”
舒舒一怔,不明白爲什麼他說的每一座城市都是她曾經喜歡的。
她靜靜地望着沈天擎,看着他眸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緒,低頭別了別鬢髮,小聲地說,“紐約。”
沈天擎一頓,眸色深邃地落在她臉上,低聲問,“喜歡紐約了?”
“嗯。”舒舒紅了臉,想起自己第一次坐飛機,是和他一起,飛到了這裡,第一次穿比基尼,也是和他,在紐約的長島,也終於明白,她的工作爲什麼來得那麼突然,是他,都是他。
“好。”
沈天擎壓緊舒舒,密不透風的吻,落在她臉上,脖子上,逼得她呼吸喘喘,嚶嚀不斷,一直到外面響起敲門聲,才漸漸停下來。
舒舒紅着臉推了一下沈天擎。
沈天擎讓他站在自己身後,拉開了門,看到哈恩,讓舒舒先出門。
舒舒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越過哈恩,匆匆離開。
哈恩回頭看了一眼舒舒的方向,又瞟向自己的置物間,視線落在掉在地上那根菸上,昏暗裡,橘紅色的火星子,一圈圈白色煙霧徐徐上浮……
他看向沈天擎,揉了揉微卷的短髮,給了沈天擎一個迷離的電眼,用蹩腳的漢語問,“你和舒小姐一起消失這麼長時間,貝貝在四處找爸爸媽媽,你回去和未來岳母媽媽怎麼說?我和舒舒在朋友的置物間make..love?”
沈天擎回頭看了一眼,帶上了門,眸色波瀾地站在那裡,並沒有回答哈恩的問題,“幫我購置一套不錯的別墅。”
哈恩好奇地看向沈天擎,“你在曼哈頓公寓不是有個四居嗎?據我所知,你並沒有賣出去。”
沈天擎沒有出聲,“最好在長島附近。”
哈恩點了點頭,“價錢?”
“價錢不是問題。”
“好了,我明白了,是你們中國人說的婚房?”
沈天擎沒有回答,抿脣一笑,附在哈恩耳邊說了幾句話。
哈恩點了點頭,“放心,這些事都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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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先到貝貝的房間用涼水衝了衝滾燙的臉頰纔回了自己的臥室,貝貝看見舒舒,扭頭看向她身後,不見爸爸,“爸爸呢?”
舒舒看向貝貝,“爸爸在和哈恩叔叔聊天。”
“咦?”
貝貝眉頭簇成一個大大的問號,哈恩叔叔剛纔明明一個人,媽媽在撒謊。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媽媽的耳根紅了,走近她,悄悄地問,“爸爸和媽媽是不是去偷偷親嘴了?”
“……”
舒舒看了一眼貝貝,臉倏地紅了,無視貝貝的話,看向安然,不自在地出聲,“媽,你累了,就躺躺。”
安然沒有說什麼,將舒舒的表情一收眼底,女兒是一個簡單的姑娘,“我正好累了,我先去休息一陣。”
回到房間,安然靜不下心來,有些擔心舒舒,看女兒的神情,是喜歡沈天擎了,不,不是喜歡,是愛,要是他們以後不能在一起,女兒還能不能受得住第二次打擊?對沈天擎,她也沒有信心,沒有信心他可以不顧沈家基業,最終選擇舒舒,當然,還有更多,比如哥哥,顧家,蘇家,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當年,她不知道蘇子航是沈雲卿的兒子,蘇子航也只口未提,哥哥故意隱瞞了她,所以她才同意女兒嫁給蘇子航……
她又想起自己先前和沈天擎說過的那句話,其實,完整地說,是這樣的,對於一切有翅膀的生命體而言,滄海給他們的感覺總是愛恨交加——飛與不飛是一回事,飛過和飛不過是另外一回事。但,夢與影真的可以重疊嗎?可能與不確定絕對是一種蠱惑。那麼,去吧!否則,將永世不得安寧!
愛本就是兩個人感情的寄託,真心地走在一起。沒有愛的生活毫無意義,就象兩個人沒有感情的活在一起,不但是身體的折磨,而且是心靈的腐朽,精神的摧殘,這一點,自己深有體會。但是太相信一個人的承諾只會更加的失去自我,最後只能託着疲憊不堪的身體躲在無人的角落一個人哭泣!
……
舒舒一個人躺在房間裡,想到沈天擎剛在置物間裡的話,總覺得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他對她的好,來的太容易,讓她不明白,雖然他說男人只需一眼就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他想要的,可是,如果真的看一眼就可以這樣對她對孩子,那該是怎樣的一眼?
在他的生命裡,她出現的時機並不好,蘇嵐、許悅甚至一些她不知道的女人,都在她前面,而她就像插隊的人,走到了第一位,站到了他面前。
“想什麼?”
沈天擎推開門,看着出神的舒舒問。
舒舒想得出神,沒有聽見,心中有些疑問,她不敢刨根究底,比如,三年前的那一夜,爲什麼變成了他。她只問過一次,他含糊過去了。
“想我嗎?”
沈天擎走近,低頭凝視着舒舒。
“嗯。”舒舒應了一樣,纔回過神來,看見男人挺拔的身子,臉紅了,懊惱地將被子當成他的背抓。
沈天擎沒有出神,坐在牀頭,兩腿隨意交疊,側身看向舒舒。
舒舒側了側身子,躲開他的視線,沈天擎卻伸手按住了她肩頭,將她的頭撥了過來,握住她的手,拿起來,仔細地看着,低聲問,“最近沒有起溼疹?”
舒舒點了點頭,“最近沒有洗衣服,也沒有洗鍋,天也沒有下雨,當然不會起了。”
“看來手上以後不會長溼疹了。”沈天擎指腹覆在她手背上,遊走,她的手,手指修長,形態也很好,指梢處很細,幾乎沒有骨節,很漂亮的手。
舒舒被他看的有些臉紅,縮了縮手。
沈天擎放開,將她脖子卡在自己懷裡,“剛纔想我什麼?”
舒舒低頭,咬了咬脣,“你是不是柏舟集團的大老闆?”
沈天擎一笑,“是。”
“那我…我的工作是你安排的?”
沈天擎手指撫上她耳後,攏了攏她的長髮,堆在一起,低醇地道,“我還管不到一個財務助理的招聘。”
舒舒臉上一紅,是她自作多情了?“現在的企業有那麼缺人嗎?簽了她,還生怕她走一樣,簽了一堆東西,一個財務助理,還要送到紐約來培訓?”
她擡頭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盯着她,“很缺,柏舟集團的總部跟缺人,你想不想升職到總部?”
升職到總部?她在分公司的工作都沒有做好,請的假比上的班還多!
舒舒慚愧地紅了臉,“財務助理估計沒有什麼升職的空間。”
“不,有……”
沈天擎還沒有說完,舒舒的手機響了。
舒舒看了一眼,是舒老太。
【蝸牛速度,碼得很慢,本來想兩點前寫出來,結果寫到了三點,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