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寧傷得不算重,暗衛將她送回城堡,家庭醫生已經等在主臥室。
冷幽琛換回家居服坐在輪椅上,看着暗衛將她放在牀上,他立即催促家庭醫生過去。家庭醫生檢查了衛安寧的瞳孔與心跳,並沒有大礙,“三少爺,三少奶奶是受到過度驚嚇昏迷,醒來就沒事了。”
他又檢查了一下她肩膀上的傷,傷口處的爪痕血淋淋的,他伸手按了按,衛安寧疼得蹙起眉頭,低低呻吟。
身後立即有兩束凌厲的目光射向他,家庭醫生連忙縮回頭,頂着強大壓力道:“三少奶奶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所幸沒有傷到骨頭,我給她開些消炎藥,配着傷藥,很快就會好。”
冷幽琛眸色微凝,吩咐管家,“安德,你和醫生去拿藥。”
管家上前一步,請家庭醫生與他一同離去,暗衛也悄無聲息退下了,
主臥室裡,冷幽琛滑着輪椅來到牀邊,衛安寧傷在左肩,此刻貼着牀沿側躺着,小臉還沒有恢復紅潤。他靜靜地看着她,即使睡着了,她的眉頭都還不安的蹙起。
他伸出指尖,按壓住她的眉頭,輕輕撫平,自言自語的嘀咕,“年紀輕輕的皺什麼眉,像個小老太婆似的。”
“小老太婆”夢裡很不安,夢見自己被幾頭兇猛的獅子追着,她拼命跑拼命跑,還是沒有跑過獅子,被那鋒利的爪子“啪”一下按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管家很快去而復返,手裡拿着家庭醫生開的藥。
走到主臥室外,就看見冷彥柏氣勢洶洶地從走廊另一端走過來,管家蹙眉。轉眼間,冷彥柏已經推開主臥室門,徑直走了進去。
穿過幾重門扉,他進到最裡面的臥室,偌大的圓形大牀旁,女人側躺在牀上,面向男人,男人腦袋微垂,骨節分明的長指流連在她臉上。
窗外斜陽照射進來,灑落在他們身上,俊男美女,如夢似幻。
這一幕刺痛了冷彥柏的眼睛,他的心倏地傳來一股尖銳地疼痛,當初把安靜送來小島,他絕想不到冷幽琛會善待她。
即使不虐待她,也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但是此刻,他分明看到冷幽琛眼中對她的溫柔繾綣與獨佔欲,他是男人,最瞭解男人。
“她怎麼樣了?”冷彥柏出聲,打破空氣中浮動的曖昧。
冷幽琛神情一頓,他收回手指,擡頭掃了冷彥柏一眼,“受了點皮外傷,醒了就沒事了。”
冷彥柏居高臨下,看到衛安寧肩上還沒處理的傷,他立即出聲發難,“冷幽琛,你是怎麼照顧她的?原始森林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幸好今天沒出什麼事,要真出了事,我看你怎麼向衛家人交代。”
冷幽琛目光幽冷暗沉,他輕抿薄脣,嘲諷道:“腳長在她身上,她要去哪我管得着?”
“你管不着,你是她丈夫,你說你管不着?”冷彥柏抓狂,想到安靜差點隕命,他就沒法淡定下來。
冷幽琛冷冷地望着他,兀自好笑道:“二哥,既然你都說我是她的丈夫,那你在着急什麼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對她餘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