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不準什麼,見他惡狠狠地瞪着她,她不滿道:“宮少,做人不能這麼自私,你不喜歡還佔着,無疑於站着茅坑……”
她話未說完,突然覺得形容自己是茅坑,好像很掉價,但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總之,等契約一到,咱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或許,也不用等契約到了,你和女王大婚在即,一旦你成爲王夫,你的一舉一動全國人民都盯着,到時候你也不好再和我維持這種見不得光的關係。”
宮霆臉色越來越難看,恨不得拿臭襪子塞進她嘴裡,昨晚還在他身下婉轉承歡,今天就能面不改色的和他說這種話。
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閉嘴,你知不知道你的聲音很難聽?一直呱呱呱像鴨子一樣。”宮霆沒好氣地打斷她的話,心情越發煩躁起來。
小魚有些傷自尊,“我的聲音像鴨子?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在學校主持廣播的時候,別人都說我的聲音是甜美系代表。”
“呵呵,那是他們耳朵聾了。”宮霆冷笑。
小魚咬了咬牙,說她不漂亮,她尚且能忍,畢竟每個人的審美觀不一樣,但是說她聲音難聽,她不能忍,那是她一直引以爲傲的東西,“是麼?嫌難聽昨晚還在我耳邊喊,寶貝,我想聽你的聲音,叫給我聽?”
前面的司機聽到她這句話,手滑了一下,車身立即晃動起來。
宮霆冷幽幽的目光射過去,司機後背激起一層冷汗,連忙道:“對不起,大少爺,剛纔手滑了。”
宮霆伸手“啪”一下,將前後車廂的隔板升上去,他危險地抵進那個尚不知危險,挑釁他的小女人,寒着臉道:“你再說一遍!”
小魚張了張嘴,看到他突然欺近,她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去,“咚”一聲,後腦勺砸到車門上,她疼得眼淚直冒。
那一聲,像敲在宮霆心上,原本還想給她點顏色瞧瞧,這會兒只剩下心疼,將她拉過來,大手撥開她的頭髮,看到她後腦勺上紅紅一片,他冷嗤道:“活該!”
與他的冷斥不同的是,他臉上隱約掛着心疼。
小魚咬了咬牙,伸手推他,“我是活該,你把手拿開,我不要你管。”
宮霆將她的腦袋摁在他腿上,他俯身對着她後腦勺吹氣,小魚感覺到涼涼的風,她動作僵住,雖然看不見,但是她好像聽到他吹氣的聲音了。
這個彆扭的男人,好好說句話會死啊,一邊氣人又一邊這麼溫柔,攪得她心神大亂,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
宮霆吹了一會兒,將她扶起來,“不要拿手去揉,待會兒回去擦點藥就行了。”
小魚窩在座椅裡沒動,氣氛突然就曖昧下來,她甚至不敢看他,心裡就像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兔子,蹦噠得她六神無主。
宮霆斜睨了她一眼,剛好瞟到她越來越紅的耳尖,他心裡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撓得他心頭陣陣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