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王衡舒着懶腰,緩緩起身,拿起枕邊的手機。
“嗯?徐老爺子的電話?”
王衡看着屏幕上的未接電話,很是疑惑。
電話響鈴了?不該呀,我怎麼可能沒醒。
又看了看時間
11:59
這個點……我應該是沒睡啊?
“怪了。”
“不應該呀,負責人專屬的手機呢……”
王衡想了想。
突然,眼皮跳了跳。
“老爺子?”
直覺告訴他,是老爺子的鍋。
“嘖……”
王衡離開躺椅,走到老爺子房間裡。
死死的盯着那副巨大的油畫。
直覺告訴他,油畫絕對藏着點什麼。
手不斷的滴落血液,泛着綠光的血順着地面滑到了牆壁上,滲入油畫之內。
前幾年道觀並未有所異樣,只是外來的鬼進入道觀之後就會被壓制這點讓王衡很詫異,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神異之處。
所以王衡雖然猜測老爺子可能沒死,卻也並未行動。
但是現在這點異常已經引起了王衡的警覺,進入靈異圈幾年的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小白了
油畫內,靈異襲擊爆發,浸染油畫的血液滴落到地面。
感受到靈異襲擊,王衡臉色不變,血液一瞬間填滿了房間,紛紛朝着油畫涌去,侵染進油畫。
儘管血液不斷的涌向油畫,但是也僅僅只是限制住油畫中老人的動作。
“靠!”
血液淹沒了道觀,瘋狂的向着油畫涌去。
王衡黑着臉,掏出衛星電話。
“趙哥,帶着黃金箱子來,要大的,厚的,速度要快。”
王衡說完就掛了電話,全力催動鬼髓。
血淹沒了燭山,而且正在不斷的淹沒着燭山周圍。
不過燭山附近已經沒有村莊之類的了,早在確定王衡的存在之後,就把周圍村莊的人遷到了城裡,所以並未有人看到這般奇景。
血不斷的涌入畫內,血液上閃着的瑩瑩綠光不斷的襲擊着畫內的老爺子,試圖使得老爺子忽略自己是已經復甦的厲鬼這一事實。
但這綠光的恐怖程度差了老爺子不止一截,儘管量很大,但是也只能是限制住老爺子的行動,使得老爺子忽略自己的殺人本能。
“我來了,鬼在哪裡。”
趙純生一隻手戴着血色手套,抓着閃着幽幽綠光的鬼燈。
另一隻手拉着黃金行李箱。
所行之處,血液皆避讓。
“就是這幅油畫。”
王衡指着牆上掛着的畫像,用血液接住了黃金行李箱。
打開行李箱,血包着畫像衝進了行李箱內。
迅速關上行李箱的幾個鎖釦。
王衡呼了一口氣。
“謝了。”
趙純生笑了笑。
“嗯。”
“這隻鬼留在你這還是賣了?”
王衡打定主意要研究一番這隻鬼。
“這隻鬼跟我師傅有點關係,我留着研究一下。”
“好,那你就留着吧。”
“我還有事,先走了。”
語罷,趙純生提着油燈,沖天而起,一道綠光消失在了天際。
王衡也沒有多留他,這幾年的相處也讓他們或多或少的瞭解了對方。
“估計是手裡又有靈異事件了。”
“算了,下次再找他喝酒。”
王衡默默自語,
提着手提箱向着安全屋走去。
把手提箱放到安全屋內,王衡撥打徐老爺子的電話。
過了幾十秒,電話被接通。
電話那頭傳過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王哥,我爺爺死了。”
王衡儘管對這種情況設想過,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王衡安慰了下對面的徐雨,告訴他自己會去參加葬禮,就掛了電話。
站在原地愣了許久,表情僵硬,久久不能動彈。
“嗯……”
也對,幾年前老爺子就說過自己沒幾天好活。
這都好幾年了,不該傷心的。
“唉……”
王衡身化血光,躺到躺椅上,催動鬼髓,使自己睡着。
…………
“靈異議會到席。”
“亞洲驅鬼者總部到席。”
“三位真理會到席。”
“道教協會到席。”
“西天佛學會到席。”
“好了,人都到齊了,那麼,廢話不多說,靈異生存人理會議,正式開始。
主席臺上,總部部長掃視了一遍在場人員。
兩手搭在桌子上,開始了最後一次全球靈異會議。
“大會第一項議程:隱藏計劃”
“總部最後一位存世之基已經正常老死,已經開始籌備九重天。”
臺下各方勢力代表代表先後發言。
“靈異議會最後一位存世之基正常老死,隨時準備配合總部。”
“三位真理會存世之基正常老死,隨時準備配合總部。”
“道教協會隨時準備配合。”
“西天佛學會隨時準備”
總部部長點了點頭。
“那麼諸位。”
“開始大會第二項,火種計劃。”
“總部撤離人員爲一百六十五人, 意識均爲一流驅鬼者水平。”
“亞洲協會……”
“三位真理會……”
“西天佛學院……”
“我道教協會撤離八十一人,請求爲我協會內一人單獨投放一個世界。”
道教協會代表起身,神情自若的看着臺上這位當代的全球第一,提出了一個出乎衆人意料的要求。
全球靈異勢力合力在靈異海找到的可以確定尚未淪陷的世界不過幾十個,這個要求如果只是關係戶未免過分了些。
“此界靈異座標爲協會偶然所得,不在那幾十個世界之中。”
部長將視線投射過來,其他衆人冷冷的盯着道教協會負責人。
“那人是紫陽觀唯一傳人,這次爲紫陽道人當初貢獻出傳承的一部分條件。”
衆人又轉過頭去,看着部長,不過大多數代表的態度都不算牴觸。
“可以,這事由總部安排。”
部長點了點頭,應允了這件事。
在場衆人的傳承或多或少跟紫陽觀都有些情分。
紫陽道人拿出來的自家道觀的傳承對計劃的貢獻亦是大到了一個不可忽視的程度。
只是隨機投放世界換成單獨投放一界,多用些資源倒也不算什麼。
道教協會代表坐了回去。
“還有誰有別的事情要說的嗎。”
部長掃視了一眼在場衆人,見沒有人有反應,便解散了會議。
“諸位,計劃開始見。”
部長念頭一動,將衆人送了回去。
會議室恢復了往日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