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芊芊從屋裡出來了,上身還是穿的吊帶兒,只是顏色不同而已,下身是卡其色的短裙,將她一米八的大長腿襯托地愈發細長。
“那個……芊芊……”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芊芊外面挺涼的,要不再加個外套。”
“凡哥,我沒事的,我火力壯!”芊芊自豪地說道。
“呃……這個好像形容男孩子更合適一些吧。”我滿頭黑線。
此時,書房也開了。
若靈從裡面走出來,看到我們,有些疑惑道:“你們出去啊?”
“是啊,去接個朋友。”我皺了皺眉,還但最終還是說道:“這是我大學同學,家不在天南市,今天來找我,可能會在天南市待幾天,我想讓他睡我那屋,你看……”
我低着頭不敢看她,生怕她會因爲我先斬後奏而大動肝火,更擔心的是她直接斷然拒絕。
“也行。”她點了點頭,道:“回來我有事的時候,將門關上就是了。總之,只要你同學膽子夠大就行,我沒事的。”
“好,放心,他向來膽子最大。”我聞言,終於放下心來。
“哦,對了,孔方儒剛纔給我發微信了,和我說那輛夏利已經讓拖車公司拉走了,問咱們什麼時候去物業將錢交了。”她補充道:“他擔心物業見事情解決了,將價格恢復成正常的,畢竟咱們也沒簽合同。”
“這個啊,先等我回來吧,放心我會盡快解決的。”我說道。
“行,那你先去吧,我和他說一聲。”她點了點頭,便走向客廳了。
我則拿着車鑰匙,與芊芊一起下樓了。
此時,正好五點多,進進出出的人很多,芊芊好像非常興奮,有種人來瘋的感覺。
“親,香囊帶了嗎?他的,還有你自己的?”我考慮到火車站是人流最爲密集的地方之一,不禁叮囑道。
“放心吧!都帶着呢。”芊芊說着,變出了一個香囊,掛在了腰間。
還別說,這香囊色彩鮮豔,極具古風,與她的短裙搭配,確也是相得益彰,別具特色。
很快,我們上了車,直奔東站而去。
東站位於東皇區,算是該區地標性的建築,同時也是天南市地標性的建築之一。
天南市歷來以古典與現代相結合爲城市特色,而東站則是此特色最好的體現,地上的落地鍾極具古典主義風格,而地下的地鐵以及行人通道,則富有極爲濃郁的現代氣息,給人以安全、方便之感。
路上有點堵車,到東站時,已經差一刻六點了。
夜幕悄然降臨,東站在燈火的映照下,更加璀璨奪目,猶如黑夜之中的一顆明珠,閃爍着熠熠的光輝。
順着地下隧道,我很快進入了地下停車場。
雖然於兆龍沒和我說他會從哪裡出站,但我憑藉多年去天都出差的經驗判斷,將車停到了離出站口最近的車位上。
車停好之後,我就帶着芊芊坐電梯,直奔了地下一層的快餐店。
因爲現在還沒有到中秋,旅遊的人並不是很多,因此即便是火車站的快餐店,也能很容易地找到座位。
“芊芊,餓不餓?要不要給你買點吃的?”我在進門口的櫥窗附近找了兩個座位。
“不用,這就快六點了,等接上你同學,我們一起吃吧,正好姐姐也沒吃呢。”芊芊十分乖巧地說道。
我點點頭,隨即給於兆龍發了一條微信,告訴了他大致的位置。
這個快餐店的位置比較特殊,正好守在出租車載客區的入口處,只要出站的人順着找出租車的位置,就一定能發現它的所在。
於兆龍也不是來天南市一次兩次了,很快就給我回了句“好的”。
大概到六點十分的時候,我的手機再次響了。
“到了!”於兆龍發來的。
我擡頭一看,只見一個高大的背影,扶着一個小行李箱背衝着我們,站在那裡四下張望。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我也立即認出來了,他就是於兆龍。
“芊芊,到了。”我說道。
隨後,芊芊跟着我走出了快餐店。
“老於頭兒,這呢!”我笑着打招呼道。
於兆龍回過頭,咧嘴笑道:“你可真行,我明天都要飛了,你今天把我喊過來,也多虧我老婆通情達理,不然我非得跪搓衣板不可。”
“呦,這還是我們認識的老於頭兒嗎?想想當年,你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我調侃道。
“你快得了吧,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還拿出來說!我現在可是一個標準的好男人!”於兆龍也很高興。
“嚯,這話都能從你嘴裡說出來,着實不易啊!”我感慨道。
“這位是……”於兆龍看向了我旁邊的芊芊。
“你好,我叫芊芊,今天聽凡哥提起你。”芊芊倒是不認生,直接自我介紹道。
“凡哥?”他看了我一眼。
“那個……開車來的,咱們路上說吧。”我順手接過他的行李箱。
“不用,不用,沒帶啥東西,我自己來就行。”他執意自己拉着。
我見狀,也沒有多作勉強。
我們三人坐電梯,再次回到了地下停車場,將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
“芊芊,你坐前面吧,讓老於頭兒坐後面吧,也讓他體會一把當領導的感覺。”我笑着說道。
“我可不坐,那是姐姐的位置,我還是坐後面吧。”芊芊拒絕道。
“姐姐?”於兆龍有點蒙,看向了我。
“上車吧,路上說,那就你坐前面吧。”我對他說道。
衆人繫好安全帶後,我便開車駛出地下停車場,重新進入了隧道。
“諾,給你的。”芊芊將香囊遞到了他的面前。
“嗨,這怎麼話說的?初次見面,應該我給弟妹禮物纔對啊,怎麼反倒是弟妹給我了?”於兆龍客氣道。
聞言,我當即老臉一紅,說道:“那個……這是她特意爲你做的,戴在身上可以緩解疲勞的。”
“好吧,謝謝啊,弟妹。”
他聞了一下,便放在了風衣口袋裡。
“老於頭兒,不得不說你真的有點胖了。”我隨口說道。
“是啊,是胖了,成天在辦公室裡坐着,擱誰誰也得胖啊!”於兆龍看向窗外,問道:“誒,對了,嘉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