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爲一體了?!”
聽到若靈這麼說,我不禁詫異了一下,有些茫然地問道:“融爲一體之後呢?我會怎麼樣?”
從若靈臉上的神色可以看得出來,她委實不願多談有關祖龍的任何話題,但她終是向我解釋了起來。
“雖然我從未修煉過他的《祖龍神功》,但……”若靈稍稍停頓了一下,纔開口道:“但我對其還是有些瞭解的。傳聞他爲了寫成這套驚世駭俗的神通秘術,特地在寫的時候,將他自己的一道意念融匯於秘籍之中。”
“這道意念就是祖龍意!”若靈擡頭看了一眼我身後的試衣鏡,喃喃地說道:“正因爲有了這道意念的存在,因此修煉此門神通的人大致分爲了兩派,其一爲神通派,這一派的人認爲必須先修好神通,才能明悟祖龍意,二者之間是一件水到渠成之事,其二爲尋龍派,這一派則認爲大可不必修煉神通,只要明悟了祖龍意,也就是找到了你背後這條金龍,就能徹底明悟這門神通!”
聞言,我稍稍沉吟了一下,說道:“聽上去第二種尋龍派,有討巧之嫌啊!”
“確實是有一些,但祖龍意並非那麼容易明悟的,因此在尋找的過程當中,很多尋龍派的人相繼退出了,要麼直接退出,去修煉其他神通秘術了,要麼轉而投向了神通派,從一點一滴做起,慢慢修煉,慢慢領悟。”若靈點了點頭,隨後又做了一番解釋。
我再次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鏡中的那條五爪金龍,不由說道:“看來我現在應該算是第二種尋龍派了。”
“是的。”若靈頷首,神色依舊肅穆,沉聲說道:“不得不說,你的起點很高,只要你能控制住這道祖龍意,你就可以從中汲取到祖龍的力量,從而徹底改善你的體質,突破普通人的肉身極限。”
“除此之外,厲鬼也好、大妖也罷,它們見到你後背上的龍紋,也會退避三舍的。”若靈補充道。
我笑了笑,道:“那我豈不是神擋殺神魔擋殺魔,無敵般的存在?!”
“也不盡然,以你目前的龍紋來說,對付一般的鬼或妖還可以,但若真的碰到厲害的,不但傷不到他,反而會激起他對你的興趣!”若靈輕輕一頓,道:“說實話,你原本就是‘唐僧體質’,現在又加了金龍在身,如果強大的厲鬼吞了你的話,我真不知道會是一個怎樣的結果,又能享受永生,又能擁有無邊的法力,這足以與那些異鬼平起平坐、一較高下了。”
“啊?不是吧?”我故意拉長了聲音說道。
“好了,不管是不是,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控制好體內這股祖龍意,繼而強大自身,這樣就可以減少出風險的概率啦!”若靈扭頭喊道:“好啦,芊芊,我知道你害怕夏凡身上的那條金龍,不過有姐姐在呢,無論發生什麼,姐姐都會保你周全的!”
“真的?”此時的芊芊纔將眼前的小手慢慢拿開,怯生生地問道。
“真的,比真金還真,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啊?”若靈莞爾一笑,道:“快來吧,將夏凡身上的其他繃帶全部拆下來吧!我估計已經好地七七八八了。”
“是,姐姐。”芊芊應了一聲,當即拿着藥箱走了過來,開始一點點地爲拆除身上其他的繃帶。
不知不覺間,身上的繃帶已經基本都拆完了,只剩臉上的繃帶還沒有拆。
“凡哥,臉上的現在拆嗎?”芊芊徵求意見道。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和大腿,發現其肌膚與後背的情況如出一轍,都像是剝開的水煮雞蛋一般,猶如嬰兒般的肌膚。
看到這些,我不禁信心大增,當即點頭道:“拆吧!還是那句話,無論好壞,我都認了!”
“好的,凡哥。”芊芊說完,拿起小剪刀,開始爲我一點點剪開頭上繃帶。
我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閉上了雙眼,等待着最後的結果。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耳畔忽然傳來芊芊的聲音:“凡哥,好了!”
聽到聲音,我慢慢睜開了眼睛。
就在這時,我身下的轉椅動了,芊芊將椅子原地轉了半圈,讓我可以通過鏡子看到現在的自己。
轉椅剛轉過去的時候,我還有些膽怯,低着頭去看自己的腳尖,畏畏縮縮地不敢擡眼去看,但後來轉念一想,既然是自己選的,即使是跪着都要走完,再說了,已然如此了,即使再怎麼逃避也無濟於事,倒不如坦然面對。
漸漸地,慢慢地,我擡起了眼睛,正視着鏡中的自己。
“這……”我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我竟然……”
“凡哥,恭喜你啊,你的臉不但沒變醜,反而更年輕了!”芊芊在旁笑呵呵地說道。
我有些愣怔地看着此時的自己,現在的肌膚用“吹彈可破”四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雖然我知道這個詞一般是用來形容女孩子的。
“這……這實在是太神奇了!不開玩笑的說,這就是我十八歲時的臉,真的,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拿我以前的照片做對照,就是我十八歲時上大學時的樣子。”我一邊摸着自己的臉,一邊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
“凡哥,原來你十八歲時長這個樣子,不得不說,還是挺帥的!”芊芊在旁一臉真誠地說道。
“哎,歲月就是一把殺豬刀!誰沒年輕過,誰年輕時沒帥過?”我心中除了激動之外,卻又泛起了一抹擔憂:“很快就要過中秋了,到時候我那些姨還有姥姥看到我這個樣子,他們會怎麼想?我總不能告訴她們,我是被大火燒過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的吧!那非得被她們當成神經病抓進精神病院不可!罷了,罷了,我就說是去做了醫美,所以看上去年輕了一些。”
“凡哥,你在那小聲嘟囔什麼呢?”芊芊在旁邊忽然出聲,瞬時打斷了我的思路。
“沒,沒什麼!”說罷,我旋即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