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液捂住了詹姆斯的口鼻,他用手往外扯,粘液滑不溜秋的上不了手。
看着詹姆斯漲紅的臉,高恩果斷的說道:“冷靜!憋住呼吸撐一分鐘沒問題吧?”
詹姆斯點點頭,高恩冷靜的看着周圍,他沒有一點上去解救詹姆斯的意思,因爲高恩知道,威廉肯定躲在暗處,等高恩上去解救詹姆斯的時候襲擊他。
看到計劃沒有奏效,房門後人影晃動了一下,一個微胖的中年人向門外衝去,可是高恩沒有任何動作。
這個人影跑步動作太正常了,之前的一槍命中了威廉的肩膀,這樣的傷勢肯定會影響他逃跑的動作,這個人影是和剛纔詹姆斯遇到的一樣,是威廉用法術製造出來的擬像。
剛纔高恩就發現地上的威廉不正常,對方肩膀上沒有傷痕,可是他剛剛開口提醒詹姆斯已經晚了,詹姆斯已經中了招。
但是高恩不會再上當了,就在擬像衝往門外的時候,高恩拽下腰帶上的水球,拋到半空中,立刻對着水球來了一槍。
水花四濺,水球爆炸開,裡面的淡水灑滿了房間,在靠近書櫃角落,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高恩立刻轉身開槍,他一次三連發的射擊覆蓋了整個角落,這次他的精神力沒有引導子彈,而是儘快的旋轉加速子彈,讓子彈以更大的威力發射出去。
命中了!靠近書架的地上出現了一個微胖男人的身影,他一隻手捂住腹部,另一隻手捂住肩部,一雙死魚眼怨毒的看着高恩。
快步走上去,用槍口抵住男人的額頭,高恩看着不遠處的詹姆斯說道:“撤掉法術!”
這個男人皮膚很奇怪,臉頰呈現一種毫無生氣的青黑色,他的眼睛珠子很小,大大的眼白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
更加噁心的是他的脖子上有一對魚鰓樣子的器官,不用說,這個傢伙就是進化出魚鰓的“海之子”了。
威廉怨毒的看着高恩,在生命威脅下,他還是撤去了詹姆斯身上的法術。
粘液慢慢融化,詹姆斯終於能夠重新呼吸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下子躺在地上,胸膛快速起伏大口喘着粗氣。
“那麼威廉先生,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好好談談了,特別要談談那場謀殺。”高恩微笑的看着半人半魚的威廉說道。
這場戰鬥取得了全勝,男爵夫人方沒有損失一個人,經理威廉和7名員工全部被抓,高恩還指揮人手帶走了威廉辦公室所有的文件。
等到當地治安所姍姍來遲的時候,留下的只是一棟人去樓空的小樓。
沒人在乎當地治安所警長的憤怒和難堪,高恩等人抹去了全部的痕跡,這種事情在王都偶爾也會發生,當地幫派的突襲戰經常會以一方全部失蹤收場。
這種事情在海灣區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當地警長也只是表示了一下憤怒,然後委派了兩個平庸的警探負責這起案子。
當威廉被帶到了男爵夫人面前,一衆傭兵都笑的很開心,這次行動是他們經歷過最輕鬆的戰鬥,一點傷亡都沒有抓住了全部目標。從沒有拿的這麼輕鬆的賞金,高恩在大家心目中的威望更高了,所有人都覺得高恩不愧是海軍部的精銳軍官啊!
男爵夫人只是看了看威廉的醜臉,就讓屬下拉下去審訊了。
她看着高恩說道:“海洋教會就是殺死我丈夫的黑手嗎?”
高恩搖頭說道:“不好說,可殺死艾倫,協助理查德太太的就是這幫傢伙,無論如何,他們肯定和事情有關。”
男爵夫人點點頭,她看着高恩說道:“阿瑟爾看人的眼光永遠比我準,當年他說男爵比他合適,能帶給我想要的一切,他說對了。前幾天他說你是一個傑出的人才,能夠給我很多幫助,現在他又說對了。”
看着高恩,男爵夫人拿出一個小匣子,她遞給高恩說道:“感謝你的幫忙,高恩先生,這是上次冒犯的賠禮,請你一定要收下。”
高恩打開匣子,裡面是一把銀色的手槍,和銀色收割者一模一樣的造型,閃着銀色光芒的槍身,充滿機械感的槍托和板機,以及黑洞洞的槍口。
唯一不同的,這把槍的握把上有一個甲蟲狀的寶石,在握把的底部,也有傳奇槍匠波列特的簽名。
“這是?”
“銀色殺戮者”,男爵夫人說道:“和量產的銀色收割者不同,這是一把【精良級】的奇物,等你晉升3級符文射手後,可以用這枚寶石給子彈附加毒素效果,投入的精神力越多,效果越強。”
高恩驚訝的看着男爵夫人,這可是一把精良級的奇物啊,對於低級職業者來說,這已經是無比貴重的寶物了。
特別是和高恩職業如此契合的奇物,高恩也知道這把槍的分量。
“本來是準備案件結束送給你的,不過我們敵人越來越強大,我需要你的戰鬥力,這把槍就先放在你這裡好了。”
男爵夫人還是很冷的說道,但是高恩知道她是在故作態度,讓高恩接受這筆“報酬”。
想了想,反正自己也要完成調查車站的任務,人情就先欠着吧,就當是預支薪水好了。
高恩將槍小心的收起來,然後看着男爵夫人說道:“那我就收下了,威廉就交給夫人了,等到阿瑟爾先生從萊布尼茨回來,我們再商討下一步的計劃吧。”
高恩知道這些貴族的手段,他們有各種方法讓人開口,那些歷史悠久的大貴族手下,總有精通審訊的人才。
這些年王室推進改革,殺了好幾個暴虐的貴族平息民怒,貴族們開始重視自己的風評和形象,但是那些審訊者只是從臺前轉到了幕後,每一個貴族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當錢不能讓人開口的時候,還是用最原始的方法最奏效。
至於這些海洋教會的傢伙,海軍部的記錄上,這幫傢伙活人獻祭的事情可沒少幹,這是一幫喪心病狂的邪教徒,高恩對他們可是沒有一點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