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門開了,前臺將米拉引到了夏初的辦公室門口,有禮貌的敲了敲門,“夏總,米總到了。”
“進來。”裡面傳來夏初的聲音。
“米總請進。”
米拉進入夏初的辦公室,在電腦後面有一人,她似乎在畫什麼,“夏總,好雅興,上班還有空陶冶情操。”米拉一來就有些諷刺的意思。
夏初沒有理會她的譏諷,她做什麼向來不喜歡有人指手劃腳,上好最後一點顏色,她擱下畫筆。
“米總駕到有失遠迎,見諒。”她起身拿起一旁的溼毛巾擦拭了一下手上不小心被沾染的紅色顏料。
米拉朝着夏初走去,“不知道夏總在畫什麼,正好我當年也學過畫,不如讓我鑑賞鑑賞。”
她是真心想要看夏初的畫,畢竟已經將夏初當成了情敵,什麼方面都想要和夏初比較一下,就算是夏初手中畫的話她也想要看看夏初的水平。
夏初卻並沒有打算給她看的意思,哪怕這次的作品是她專門給candy一人做的全球唯一的限量款,不參與任何商業活動。
對於設計師來說,手稿可是很珍貴的東西,不少設計師就是因爲在作品還沒有發佈之前手稿先泄露了,導致了一系列的麻煩事。
見米拉過來,夏初拿一張白紙蓋住了手稿,“商業機密,這恐怕有些不方便。”
米拉被她拒絕心中有些不舒服,“聽說夏總還同時做了服裝設計,夏總畫的該不是新款的設計稿吧?聽說冷霆專門從美國給你請了最好的設計團隊。
難道一流的設計師都無法滿足夏總的要求,需要夏總親自操刀畫設計稿?看來夏總還真是被商業耽誤了的設計師。”
米拉的這一番話含沙射影,夏初已經有些不悅,自己沒有找她麻煩,她跑到自己這裡來就是來挖苦嘲諷的麼?
冷霆?她和蕭冷霆很熟悉麼?要不是夏初對蕭冷霆有着牢固的信任,恐怕真的會因爲她這句話而懷疑。
這女人在巴黎的時候已經試探過自己一次,今天還來這一招,夏初知道蕭冷霆不可能和她有什麼關係,還是忍受不了其她人這麼稱呼他。
“米總,你大老遠的從巴黎過來,總不可能是專門來挖苦諷刺我的吧?要是你有這閒情逸致,我讓人給你泡杯咖啡潤潤喉。”
米拉也在打量着夏初,原以爲她這樣小的年紀正是輕浮的年紀,自己處處出言挖苦譏諷,誰知道她居然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當然不是了,今天我來這是爲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剛剛想要說,看到夏總在畫畫突然忘記了。”
“既然是來談事情的,米總先請坐。”夏初總覺得這女人來不會安什麼好心,先聽她說說,看她要做什麼。
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讓她準備咖啡,夏初回到了座位上,“米總要說什麼請便吧。”
“好,我這人也不喜歡拐彎抹角,那就直接說了吧,之前冷霆和我去巴黎,我們有個重要的合作。”
“我知道。”夏初一般是不過問蕭冷霆的公事,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少會談論那些事情。
所以當時蕭冷霆突然離開還讓她覺得有些意外呢,他說走就走。
“就在幾天前,他爲了你,丟下之前的一切回到了你身邊,甚至揚言要我更換合作伙伴。”米拉提到此事氣就不打一處來。
那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瘋子,明明當時離勝利那麼近了,他就這麼放棄了。
“我知道。”夏初之前也從蕭冷霆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雖然他說得並沒有那麼完善。
“那你知不知道這次我們合作的項目有多大?幾百億!關鍵是他一直想要佔據歐洲市場的重工業,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現在就因爲你搞砸了。”
夏初之前知道可能是一個大項目,卻沒有想到過會斥資這麼多錢,而且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要是蕭冷霆能夠站穩腳跟,以後的資產夏初完全就不敢去想象,她知道他爲自己放棄了很多東西,但沒有想到他放棄的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重得多。
“我也很抱歉,事出有因。”夏初並不想要對一個陌生人去解釋這麼多。
“夏初,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嫉妒你,你除了比一般女人要能幹點,你還有什麼值得他念念不忘的?他至於爲你放棄這麼多?”
“這恐怕你就要去問他了,我也很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也問過自己很多遍這個問題,自己究竟有什麼好,蕭冷霆憑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
而她真的擔當得起他對自己的好麼?有時候面對那人無微不至的照顧,夏初真的覺得受之有愧。
她見過很多渣男,但像是蕭冷霆這樣好的男人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還真的應了那句話,他這樣的男人就算是自己打着燈籠也碰不到。
自己上輩子究竟是積了什麼恩德這輩子才遇上了他!讓他這麼掏心挖肺的對自己好。
夏初的誠實之言落在米拉的耳中就有些故意炫耀的意思,米拉臉色更差。
“他留下的爛攤子他自己去收拾,我是絕對不會更換夥伴的。”米拉冷哼一聲。
“那你也得去找他,這裡是我的公司,不是他的公司。”夏初無奈的聳了聳肩,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她心中明白米拉肯定不會是弄錯了公司。
“要是能找到他,你以爲我不願意?這兩天我去他家,他閉門不見,我上午去他公司,他也不見,就連電話都將我拉黑。”
米拉說到這裡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不管是在哪個國家,論容貌、論身價、論背景的優質男人對她窮追不捨。
她好不容易纔青睞了一個男人,誰知道他居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這也就罷了,還將自己當成瘟疫一般。
自己明明是給他送錢的,他一個唯利是圖的奸商居然表示對錢沒有興趣?
如果他沒有企圖心和功利心又怎麼可能走到今天的地步,他要是生在古代,一定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