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老婦人聽到鐲子的事情,目光機械的朝着夏初的手上看去。
果然在她手上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鐲子,她嫁入盛家的時候就知道盛家有一個傳家寶的鐲子。
可是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沒有等到,現在看到夏初手上那翡翠鐲子,瞬間整個人都癲狂了起來。
“你竟然將鐲子給了她,這是我的!”老婦人朝着夏初的手抓來,這個變故誰都沒有料到,大家都注意力都給南若秋給吸引了。 Wωω. тт kǎn. ¢ ○
夏初不知道這老太太究竟是哪裡來的力氣,居然能夠在這麼短暫的時間速度跑到她身邊,而且還死死的拽着她的手。
“你給我拿下來,這是我的。”老太太的力道很大,偏偏這玉鐲就像是長了根一般,就死死的掛在了夏初的手上。
老太太用盡力氣也拿不下來,反倒是將夏初的手捏的通紅,“放手,你給我放手!”蕭冷霆急壞了。
原本夏初手上的傷口就還沒有好,她纔剛剛拆了紗布,癒合的傷口不能被大力觸碰。
老太太眼裡和心裡只有那鐲子的事情,她此刻只想要將鐲子從她手上弄下來,不管用怎樣的方式都好。
而夏初卻是疼得厲害,在慌亂之中她手上的傷口裂開,老爺子怒氣衝衝將老婦人給抓了回來,“你發什麼瘋!鐲子是我給的。”
蕭冷霆看到她好不容易纔慢慢癒合的手掌心又開始滲出血來,二次傷害是將她的手心活生生給撕裂開來,因此比第一次傷的時候還要痛。
“小初兒,你沒事吧?”蕭冷霆看到她的手腕全是被鐲子給勒成的紅印,手心又是鮮血直流,更是讓他心疼不已。
夏初本來疼得撕心裂肺的,畢竟手上的傷口又不小,而且是被活生生撕裂開的,當然比一般的傷口疼痛多了。
對上他焦急的眼眸,她只得故作鎮定,“霆哥哥我沒事,我一點都不疼。”
“撒謊,怎麼可能不疼,管家,藥箱給我拿過來。”
“是,小少爺。”管家飛快跑去拿藥箱了。
“老頭子,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我是盛家的媳婦,那鐲子是我的。”老太太還是不甘心。
以前一直沒有將鐲子拿出來也就算了,現在老爺子居然給一個陌生人也不給她,她怎麼想的通?
“這鐲子你一輩子也不可能得到,將她送回去。”老爺子冷哼,看到這張臉就生厭。
“媽,你還是先上樓去吧。”盛母也想要爲南若秋爭取一點股份,這樣對盛正修更有利,老太太在這裡只會壞事。
“我不上樓,鐲子,給我鐲子。”
幾個人聯手纔將她扶走,而蕭冷霆安撫着夏初,又開始給她處理傷口。
老爺子有些抱歉的看着夏初,“丫頭,很抱歉。”
“沒事。”夏初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其實怨不得任何人,老一輩的婚姻都是不自由的,結合在一起並不是因爲感情,所以那老太太也是可悲的。
“流了這麼多血,還逞強?”蕭冷霆一邊埋怨,一邊又很心疼的給她上藥。
“嘶……”夏初沒忍住輕輕哼了一聲。
“很疼嗎?那我輕一點。”蕭冷霆一臉的心疼之色,手中的動作又放緩了一些。
盛正修看着夏初手心的那條傷口也有些心疼,之前他就有注意到了,只是沒想到居然有這麼深。
“好了,關於股份的事情就這麼定了。”老爺子將話題給圓了回來。
“爺爺,那若秋對於你來說又算什麼?我纔剛剛嫁到盛家來就遭受了這麼不平等的對待。”南若秋不想再忍耐,只想要將自己內心的委屈吐出。
“不平等的對待?呵……”老爺子突然轉身離開,在一旁拿了一些雜誌過來。
“你還好意思說嫁入我盛家,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盛家的孫媳婦是這種人!”老爺子將之前的南若秋身上的黑歷史全都報道了。
“爺爺這些都是假的,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無良媒體報道的新聞都是爲了博版面的。”南若秋連忙解釋道。
“我不管是真是假,反正現在外面的人都以爲你做了這些事情,連街頭巷尾賣菜的人都在議論。
從前也就算了,但現在你既然嫁給了我們盛家,她們就會連帶盛家一起說,你覺得你有資格得到我盛家的股份?”老爺子聲音清冷的質問道。
南若秋有口說不出來,這一切分明都是蕭冷霆在背後操控輿論,然而現在卻要她來背這個鍋。
“爺爺,我沒有資格難道她夏初就有資格了?好歹我已經嫁到了盛家,她連盛家的門都沒有進。”
“結婚只是一個儀式,而我相信她們一定不會分開的,這件事到此爲止,我不想再因爲股份的事情多說什麼。”老爺子的眉眼之中露出一抹疲憊。
其他人面面相覷,這就是一種十分不好的信號,要是再說下去老爺子就要發火了。
“爸,夏初終究只是一個外人而已,你怎麼做不妥當。”盛母也堅持道。
“媽,別說了!”盛正修連忙拉了拉盛母。
“拉我做什麼?我本來就沒有說錯,就算要給夏初股份,也得要她真的嫁到盛家再說。”
“如果你們覺得我有失公允,那就將你們自己手中的股份分給她,我累了。”說着老爺子轉身離開,跟本就不想給她們多說一句話。
管家扶着老爺子上去,其他人面面相覷也都各自離開回房,盛母嘆息了一口氣,誰讓家裡就只有老爺子說了算呢?
“算了,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
“走了。”南若秋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拉盛正修離開,盛正修知道今晚夏初會留宿在盛家,知道她在,他怎麼也捨不得走了。
“好久沒在盛家住了,今晚就留在盛家吧,反正也已經這麼晚了。”盛正修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南若秋看了夏初一眼,手指朝着夏初的臉指去,“你是真的想留在盛家還是因爲她在這裡?”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盛家是我的家,我留宿一晚很奇怪?如果你不願意就自己回家,沒人留你,我去睡覺了。”盛正修白了她一眼,似乎不想同她說話,直接離開。
“盛正修!”南若秋看到他離開的背影生氣的跺了跺腳,一臉的憤怒之情。
與盛正修的冷漠不同,蕭冷霆小心翼翼的給夏初處理着手上的傷口,那輕柔的樣子好似他手中是一件精美的瓷器,一不小心就會被摔碎似的。
“我給你吹吹,一會兒就不疼了。”他甚至用了以前小時候媽媽對他的方法,他摔到哪裡了媽媽就會給他吹吹。
夏初看到他孩子氣的一面,頓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霆哥哥,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我真的不疼了。”
兩人那和諧的畫面落在南若秋的眼中卻是很尖銳的一根刺,刺得南若秋渾身鮮血淋漓疼痛不已,爲什麼她就有這麼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