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還稚嫩,那年他還陪在她身邊,還記得第一次在外面過夜,她醒來的第一個早上。
他便是穿着一件白襯衣,“初兒,早餐我已經做好了,過來就可以吃了。”他招招手。
“哇,是做的意大利麪啊,看着賣相就很好。”夏初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口,連連誇讚他的廚藝好。
“初兒喜歡吃,那我就給初兒做一輩子。”盛正修微笑着看她。
這一幕和記憶中的那一幕重合在一起,彷彿她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分開過一般,他一直在她身邊。
而她也是從衣櫃中找了一件過去的白色連衣裙,這麼看兩人還是十六、七歲。
盛正修看到她身上穿的裙子,不是這幾次見過她的性感高冷的樣子。她長髮垂肩,如同過去一般。
他走到餐桌前面給她拉開了椅子,一如那年。
“嚐嚐,你好久都沒有吃我給你做的意大利麪了。”他微笑着將面放在了她的面前。
夏初低垂着的眸子閃過一抹複雜,分明還沒有嘗,她只覺得口中有些苦澀。
“愣着做什麼,再不吃就要冷了,看看我的手藝退步了沒有。”他溫柔道。
夏初嚐了一口,味覺上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味道,可是她怎麼還是覺得有些不同了呢。
也許是心境吧,從前她愛着他都是時候,會覺得他做的每一道菜都是這世上最好吃的。
現在心中已經沒有了愛,再吃只覺得苦澀罷,盛正修問道:“好吃嗎?”
對上這張和蕭冷霆有些許相似的臉,夏初想到了那個廚藝十分糟糕的男人,給她煮紅糖水用了那麼多紅糖和姜水。
爲什麼現在她這麼容易想到另外一個人?看到她發愣,盛正修的心中掠過一道傷痛。
她變了太多,最大的變化是她現在很容易分神,也不知道在想着誰。
都說女人的直覺很準,其實男人也是一樣的,昨晚夏初在睡夢中一直喚着的那個哥哥是誰?
“初兒……”
“啊?”
“我問你面好吃嗎?”他問道。
夏初嚐了兩口,“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這些年在美國,口味發生了一些變化。味道雖然還是很好,但已經不符合我的口味了。”
盛正修聽到這個評價心涼到了骨子裡,她這是話中有話呢,兩人真的回不去了麼?
夏初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八點半了,“一會兒你要回學校麼?正好我沒事,我可以送你。”
以他現在的身份怎麼可能沒事,夏初也沒有戳穿,“好,我要去機場接人,你送我去機場吧。”
“接誰?”
“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十點的飛機,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夏初提醒道。
“好的。”盛正修親自開車送她,對於她來說一個很重要的人,他心中想了一圈也沒有猜出那個最重要的人是誰。
到了機場夏初開始下逐客令了,盛正修還沒有見到她那個最重要的人他又怎麼捨得離開。
“既然我送你來的,一會兒可以送你們回去。”
“不用,我已經叫了車,不過你想要呆着就呆着吧。”夏初也沒辦法去控制盛正修。
時間一到,VIP通道已經出來一人,那人上身穿着一件簡單的白T,下面則是穿着一條修身的九分褲和休閒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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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戴着墨鏡,頭上還帶着一頂咖啡色的帽子,帽檐下是亞麻色的捲髮。
就算是在人羣之中你也能一眼看到他,他就好像是明星一樣耀眼,已經引來周圍不少人側目。
然而他的眼睛之中一個人,看到那通道門口站在一抹白色的倩影,他邁着歡脫的步子朝着夏初飛奔而來。
盛正修心中還在想難道是這個男人?下一秒男人已經將夏初緊緊的擁在了懷中。
“妖孽,還算你有良心來接我。”男人似乎極爲開心,甚至抱着夏初在機場轉了轉。
而夏初也並沒有將他推開,應該是早就習慣了他的熱情,由着他抱着旋轉。
這一幕更是讓周圍的人駐足凝望,甚至還有人用手機拍下了這動人一幕。
落在別人眼中她們就是分開很久的情侶,要是知道她們分開不到半個月,估計那些心存美好念想的人也都會吐血吧。
盛正修則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想要去拉開兩人,可是他現在又是以什麼身份去呢?
夏初並沒有排斥他的懷抱,而且一開始她就說過了這個男人是她很重要的人。
“初兒,這位是?”他實在不忍再看下去,出言開口問道。
夏初轉頭看他,還沒有介紹,肖陽這才注意到她身邊站着的男人是盛正修。
要是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他可是對夏初的過去了如指掌!
心中雖有些驚訝她爲何會和盛正修在一起,但此刻他仍舊臉上帶着笑容,取下了墨鏡。
墨鏡下的雙眸是很漂亮的藍色,猶如此刻外面蔚藍的天空一般,男人的五官也比較立體。
他的臉上同時有西方人的深邃卻也有亞洲人的精緻輪廓,這張臉就連盛正修都挑不出瑕疵,混血兒天生就比常人好看。
“你好,我是Arnold,很高興認識你。”他伸出手落落大方的朝着盛正修握手。
盛正修面對着這麼爽朗的人,雖然這男人表面上時尚年輕,但眉宇之間也浮現出一抹堅定。
嘴角更是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眸子打量着自己,總的來說他並不是一個良善之輩。
“盛正修。”兩手迎上,兩人都下意識的加緊了力道。
“盛總,我對你可是很熟悉哦,寶貝兒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呢。”肖陽勾起一笑,不過夏初怎麼覺得這人的笑容這麼欠打呢。
盛正修也覺得他嘴角的笑容有些刺眼,男人肯定是故意的,刻意咬重了寶貝兒三個字。
又說知道自己的事情,盛正修也笑着道:“不知道你和初兒的關係是……”
“我和小妖孽的關係嘛……嗯,一張牀上的交情。”那雙藍色的雙眸閃爍着光芒。
夏初嘴角抽了抽,這人的話怎麼這麼有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