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名:無形者血肉】
【品階:紅色神印】
【類型:魔法卡】
【介紹:第七天災無形者身上的一塊血肉,吃下過後,可能會被轉化爲僞裝者,也可能得到祂的部份權能。】
【效果1:精神判定】
【該卡發動效果前,需要進行一次判定。若判定通過,則可以繼續發動該卡的效果。若並未通過,則己方決鬥者被轉化爲僞裝者。(注:休想逃走,你我之間的戰鬥,還尚未結束!)】
【效果2:無我—珠梨羅女王】
【賦予己方決鬥者能力“永生的代價”。(選擇己方場上一隻怪獸可發動,令其獲得不會被卡牌破壞的效果,每當回合結束時,需要進行一次判定,若失敗,則該怪獸被送去墓地。)
(注:莎柏琳娜希望令精靈族成爲第一個踏足永生的種族,只可惜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做法觸碰了禁忌。)】
【效果3:無念—復仇之萊斯特】
【賦予己方決鬥者能力“永罪之舞曲”。(將己方場上卡牌,手中卡牌,卡組卡牌,墓地卡牌全部送去除外區域,之後,將卡組替換成十五張無形之卡,並且抽取三張卡牌。)(注:身爲女王的祂,卻遭受到了臣民的審判最終的審判結果出來了,祂被驅逐出珠梨羅星。)】
【效果4:無言—完美之獸】
【賦予己方決鬥者能力“原初之獸”。(說出一張卡的名字與效果進行判定,若判定通過,則將該卡製作出來,加入手卡之中。(注:祂歸來了,以蛇,蝙蝠等複數的動物形象登場,現在的祂是完美之獸,可以自由變換形態。))】
這一張紅色神印級別的卡牌效果極爲漫長,蘊藏的信息量也是相當之大,葉穹花費了一些時間方纔看完。
珠梨羅女王,
復仇之萊斯特,
完美之獸,
這三個效果不出意外的話,應當是對應着莎柏琳娜三個不同時期的經歷。
第一段與葉穹在記憶畫面看到的相差無幾。
第七天災無形者莎柏琳娜的真身爲精靈族始祖,珠梨羅的女王,因害怕族羣與自己的死亡,踏上了尋找永生之旅。
這種行爲註定不會被得到允許,
臣民背叛了祂,將其送上了審判臺,進行公審。
被驅逐出珠梨羅星的祂,倍感不甘心,認定有人在幕後暗算祂。
最終莎柏琳娜將矛頭指向了起源魔女,因爲這位天災一慣擅長謀劃,而且在事件的最後,莎柏琳娜發現了魔女的氣息。
因此,這位天災向起源魔女發起了復仇,
這便是復仇之萊斯特的來由,這個時期的祂已經不能夠被稱之爲莎柏琳娜,而應當稱作萊斯特更爲合適。
無形者並非是單獨的個體,祂分爲了三個人格。
珠梨羅女王代表着自我,也就是現實之中的祂。
復仇之萊斯特代表着本我,是遵從內心,自私,沒有道德原則,不顧後果的那個祂。
而完美之獸,則對應着超我,也是無形者權能所在人格,祂冷酷無情甚至殘忍,所追求之物只有“完美”二字。
想要將無形者擊殺,單單將最外層的珠梨羅女王殺死是遠遠不夠的,必須深入意識層面,找到對應着超我的這個人格,將其殺死,才能夠徹底終結這位天災。
通過記憶畫面與卡牌的內容,葉穹對這位第七天災的力量已經隱隱有所瞭解。
在輪迴副本爆發的那場戰鬥之中,莎柏琳娜最後召喚出來的那隻巨手,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屬於完美之獸的一部分力量,也是葉穹將來必須要面對的敵人。
默默將“無形者血肉”這張卡牌放回契約書之中,此時的葉穹內心也是頗爲的感嘆。
得益於龍族親和的出現,他可能不會跟那位惡龍之母對上。
但這位無形者該怎麼辦?
可能在他剛剛回到現實世界的瞬間,就已經在找他的座標了吧?
將契約書收回,隨後走出監獄的大門。
因爲清點收穫,他已經浪費了許多時間,耳邊的哨聲已經變得急促了許多。
念及於此,他也是果斷加快腳步,走下了樓,來到了集合的操場。
本來他是想要站到一旁角落,查看一下系統有沒有開啓新的輪迴副本的,卻是沒有想到凌峰這個自來熟的傢伙靠了過來,像是跟他很熟的詢問道:
“你不是早就起牀了嗎?怎麼來得這麼晚。”
在葉穹到來之前,監獄的囚犯早已直覺的排好了隊,所以他這個姍姍來遲的傢伙格外的顯眼。
可能得益於監獄王者這個技能,又或者因爲葉穹的身份。
獄警並未對他過多爲難,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就繼續進行訓話。
面對凌峰的詢問,葉穹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在準備越獄的事情。”
正常來說,尋常人可能會把這話當成一句玩笑,但凌峰可是親眼看到了葉穹藏起來的那把手槍。
原本帶着笑容的臉瞬間就變得嚴肅了幾分,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在盯着他們以後,方纔壓着聲音在葉穹的耳邊低聲道:
“我勸你這段時間不要有什麼動作比較好,對惡龍之母攻堅戰即將開始,咱們這些身上有着濃郁魔女氣息的傢伙,還是老實躲起來比較好。”
“躲在這裡,就一定是安全的嗎?”
“肯定不可能啊,但至少,有那五家公司在前面替咱們頂着不是。”
“倘若說,盯上我的不單單隻有天災,還有公司呢?”
凌峰聽到這話,面露不解之色。
“怎麼可能,我這個疑似天災眷屬的傢伙他們都沒有動,怎麼可能會動你呢?”
話音剛剛落下,站在高臺之上的高個獄警對衆多囚犯下達了命令以後,目光看向了在角落嘀嘀咕咕的兩人,開口道了句:
“葉穹,你留一下,有人想要見你。”
早操已經開始,凌峰前方的隊列已經走遠,他雖說保留了不少能力,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將獄警得罪,衝着葉穹說了句回來再聊以後,便匆匆跟上了前方的隊列。
而被留下的葉穹,則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有人想要見我?寧山海?”
但他不是昨天才剛剛見過這小胖子嗎?
除了寧山海以外,那麼還會有誰想要見他呢?
葉穹的內心隱隱已經有了答案。
終於要來了嗎?
公司的人。
他走了上前,跟上了獄警的腳步,最終來到了一處辦公室前。
高個獄警輕敲了下門,在聽到內部傳來“請進”兩個字以後,將大門推開,隨後跟身旁的葉穹開口道:
“你可以進去了。”
說罷,便站在了大門旁邊,看這樣子是要在這裡站崗。
此時大門已經打開,葉穹遠遠的就看到了坐在紅木辦公椅上的年輕男子。
這個人他並不認識。不過從獄警的態度,還有他的衣着氣質不難看出。
這個傢伙是個大人物。
葉穹走了進去,內心極爲的平淡,並未有多少的情緒,天災他都直面過,還怕眼前這個普通人類不成?
說一句實話,現在他之所以還留在監獄裡面,純粹是想要看看藏在背後的五家公司到底想要做些什麼而已。
現在的他擁有創世之龍的庇佑,還有混沌鬼神降臨這兩個技能,
除了天災以外,藍星上根本不可能存在他的對手。
將椅子搬開,隨後坐了下去,他的目光看向眼前帶着黑框眼睛的年輕男子,開口道:
“有什麼事嗎?”
金安民有些詫異,難不成葉穹這傢伙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處境嗎?
用手中之筆戳了一下桌面,提醒道:
“葉穹,雖然你的罪名還未徹底落實,但終歸還是有嫌疑的,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你只是一個囚犯。”
他想要藉此,把自己的地位擺高,以高位者的身份向葉穹施壓,獲取這次談判的主動權。
只可惜這一次他算是找錯人了。
“我知道,我也清楚到底是誰把我送過來的,我再問一次,有什麼事嗎?”
他對所謂的公司,表現出了毫不遮掩的敵意。
僅僅是散發出來的些許敵意,就令金安民這個萬科公司的三公子有些難以承受。
他莫名覺得,他現在所面對的,根本不是一個剛剛步入大學的學生,更像是久居高位的權勢者。
這種氣勢,他只在自己母親的身上感受過。
原本輕視的心瞬間就收斂了許多,將擺在桌上的紙推了過去,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跟你多說廢話了。
你的身份我等已經調查清楚,你跟凌峰一樣,是異邦人,沒錯吧?”
葉穹並未回話。
金安民見狀,只當以爲他默認了,接着往下說道:
“公司從來都不是異邦人的敵人,但爲了以防萬一,我們需要你簽下這份互不侵犯條約。
只要簽訂條約,之後你在藍星行事,只要沒有危及到公司的利益,我們便可以當作沒看到。”
“然後我就可以出獄了?”
“不,還不行。”
金安民回以了否定的回答。
“你的罪名太大,需要再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對惡龍之母攻堅戰即將開始,我們不容許出現任何的意外。”
“罪名太大了啊。”
葉穹將身子探前了許多,譏諷的笑了笑。
“你們明明知道這檔事是誰幹的,卻還要我繼續待在這裡,怎麼,是想要把我留在這裡當替罪羊不成?”
“自然不可能,像你這種有才能的異邦人,我等絕不會讓你待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
金安民再度將桌上的紙張推前了幾分。
“只要你肯簽訂這份契約,我等保證,在攻堅戰結束以後,就將你從這裡放出來。”
說這話之時,金安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些,以商量的態度讓葉穹簽下這份契約。
但他這話說得,就好像吃定了葉穹一樣。
倘若葉穹不答應簽訂契約呢?難不成就因爲這麼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繼續被關押在這裡嗎?
從始至終,這金安民都不是過來詢問他的意見的,他想要做的事情只有一個,
那就是簽下契約,否則別想從這裡出去。
可能在金安民看來,即便葉穹背後有着一個背景神秘的老師又怎麼樣?終究不可能是公司的對手,
所以他才能夠擺出一副吃定你的樣子。
若是換作另一個人,可能就妥協了,畢竟尋常人哪有抗衡公司的能力。
但葉穹是誰?
連面對天災都敢拿着把劍發起起衝鋒的傢伙。
敢衝進世界壁壘,觸摸世界本源的傢伙,
敢以哥布林之軀,屠殺巨龍的傢伙。
真的會畏懼所謂的公司嗎?
葉穹將桌子上的契約書拿起,金安民見狀,只當以爲這個異邦人要選擇妥協了。
卻是沒有想到葉穹毫不猶豫的就將手中的契約書撕碎,隨後冷冷的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子。
“當初的凌峰也肯定不可能同意簽訂這份一看就很詭異的契約書吧,我很好奇,當初你們是怎麼讓他簽下來的。”
金安民見狀,面露失望之色,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要把事情弄得如此麻煩。
從抽屜中拿出另一份契約書,隨後回答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
說罷,輕打一聲響指,雙瞳綻放着藍光。
做完這一切過後,再度將手中契約書推上前來。
“簽下吧。”
撕拉。
這是紙張被撕碎的聲音。
按照正常的展開,葉穹應當依照他的命令,將契約書籤下才是。
但眼前的一切跟金安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第二張契約書被毫不猶豫的撕碎了。
“這就是你們的手段?”
“怎麼可能,應當早就種下了思想鋼印纔是。”
“我加入對策局的那一系列考驗?”
“你早就知道了?”
金安民的神色難掩震驚之色,之後,他莫名感受到了一陣敵意,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有一柄手槍指住了自己的腦門。
“我也懶得跟你再接着繼續廢話下去了,帶我去見你們所謂的公司董事吧。”
說罷,一記肘擊將玻璃窗砸碎,挾持着金安民從三米高樓跳了下去。
一般情況下,他很少會撒謊的,說了要越獄,那就真的會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