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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浩兒對木兒的影響竟然這麼大。”南宮天的目光看着場中包裹在雪白鎧甲中的南宮木,神情複雜,似乎有些不忍,不過,很快的,這種不忍也消失在他的眼中,換上的是一種堅定。
而在天道閣的陣營中,沐清風的神情卻是不停的變化着,時而皺眉,時而咬緊牙關,但有一點可以看得出來,沐清風的臉色非常不好。
“竟然是寒性的天賦血脈!”
“寒性?有什麼問題嗎?”站在沐清風身後的一名天道閣長老聽到沐清風的話後,也是疑惑的問道。
“嗯,孤煙的天賦血脈雖然被稱爲天下第一血脈,可是,卻有一個先天存在的弱點。”沐清風的眉頭顯然是皺得極緊。
“弱點?”
“天生畏寒。”
“畏寒?!”
“是的,孤煙的天賦血脈中蘊含着半蛇的靈性,而蛇天生便是冷血,所以,在極寒的情況下,蛇類的生物一般都會進入到一種冬眠的狀態。”沐清風解釋道。
“閣主的意思是說……”
“如果孤煙已經突破聖境,那麼,此戰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這種弱點也只是會稍微影響而已,就如萬物相生相剋一般,可是,現在的孤煙還只是輪迴境,天賦血脈本就沒有完全覺醒,現在又對上南宮木這樣一個聖境強者,再加上南宮木身上寒性的天賦血脈,實力上怕是要受到較大的影響。”
“那此戰豈不是說孤煙要輸?”
“這個還無法判斷,但是,南宮木突然間有了天賦血脈,而且,還是寒性的天賦血脈,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閣主是說,這一切都是南宮世家的刻意安排?可是,我們天道閣與南宮世家向來沒有恩怨,南宮世家爲何要針對我天道閣?”
“是啊……我天道閣從未與南宮世家有過任何衝突,所以,我現在也只是猜測,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巧合,但如果不是……南宮世家此次出現在天下盟會的目的,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沐清風說到最後,也是輕輕的嘆出一口氣。
而站在他身後的長老們聽到這裡也都是沉默了下來。
幾個月前,南宮浩在天道閣中的“奇怪”舉動,再加上今日南宮世家的突然出現,還有南宮木身上突然展露出來的天賦血脈,這一切的種種,讓他們的心裡也有着同樣的疑惑與不安。
當然了,無論是不是巧合,現在的天道閣,都已經沒有了退路,因爲,這一戰已經開始,再不可能退縮。
而場中的南宮木,在這個時候也已經率先一步再次出手了,與剛纔的劍招不同,這一次的南宮木顯然是聽從了南宮天的話……
盡出全力!
“呼!”一陣冰寒之氣從南宮木的身上涌出,就如同冬季提前降臨一樣,讓天頂的地面都結上了一層雪白的冰霜。
隨着寒氣的出現,一根根冰凌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的凝結,然後,鋪天蓋地的朝着池孤煙涌去。
“竟然是要冰封整個祭臺!”
“南宮木這是仗着聖境的實力,要以絕對的力量輾壓啊!”
“果然是不再與池孤煙拼招式了嗎?”
周圍的宗門弟子們望着祭臺上空凝結的空氣,還有那飛速撲涌過去的冰浪,很快也明白了南宮木的打法。
如果說之前的南宮木用的是近身的劍招,那麼,現在的南宮木,用的就是覆蓋了整個祭臺的寒氣。
這樣的情況下……
即使是池孤煙,也不得不選擇與南宮木硬碰硬。
因爲,根本避無可避。
而事實上,也正如所有人猜測的一樣,沒有太多的意外,池孤煙手中的劍微微一緊,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中閃過一抹光芒,接着,她也動了。
一劍斬下。
如同流星從天際劃過。
“咔!”一聲,朝着她撲涌過來的冰浪便被一劍斬開,無數的冰凌飛濺而起,化爲點點白色的光芒消散。
一劍斬開由無數冰凌凝結成的冰浪,而且,還是聖境強者的冰浪,毫無疑問,這一件的鋒利可想而知。
但是,冰浪雖然被斬開,可在斬開的冰浪中卻有着一朵朵雪白色的花朵正在其中盛開,每一朵雪白的花朵上又散着一種極寒的氣息。
幾乎是在一瞬間,被斬開的冰浪也再次凝聚,甚至於撲涌的速度比剛纔更快,覆蓋的範圍也明顯更大。
“這到底是什麼天賦血脈?”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在古藉中看到類似的記載。”
“是啊,那些白色的花朵,還有天空中浮現的巨樹,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天賦血脈,到底是什麼?”
周圍的宗門弟子們望着被斬開後又再次恢復的冰浪,心裡震驚的同時,也都開始猜測起來。
而池孤煙則是在冰浪的撲涌下不斷的後退。
手中的劍,更是不斷的斬下,揮出,一道道星辰般的光芒閃過,冰浪被一次次斬開,又一次次恢復。
這似乎是一場消耗戰。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池孤煙退不了太久,因爲,一旦完全退出祭臺,便等於輸了這一場武比。
“閣主,這樣下去,孤煙可能就真的要完全壓制了!”一名天道閣的長老看着場中的情形,臉上也越發的擔憂起來。
“南宮木的這個天賦血脈,太過於古怪了,如果不能知道其淵源,恐怕很難找到破解的途徑,只是,這白色的花,還有巨樹……到底會是什麼天賦?”另外一個天道閣的長老此刻也同樣有些焦慮。
“寒性……白花,巨樹?”沐清風的目光仰望着天際,望着那天空中那散發着神聖氣息,幾乎遮擋着整個天際的巨樹,雙手也是不自覺的捏緊了。
“樹這種天賦一直都很少出現啊,而且,還有着這麼重的寒氣,沒有聽說過有什麼樹是長在極寒之地……”
“極寒之地?!”沐清風的眼睛在這一刻也突然間瞪圓了,身體更是猛的一顫:“不,有一棵樹,就是長在極寒之地!”
“什麼樹?”
“你們可聽過炎黃?”
“炎黃?”長老們一個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中都有顯有些驚訝:“炎黃我們自然是知道的,難道,這棵樹還能和炎黃有關係?”
“我也不是太確定,但是,古藉中確實有過一段記載,炎黃時期天下之地曾被劃分爲九州,也可稱爲九丘,當時便有一棵樹生長於極寒之地。”
“難道,閣主說的就是那棵曾被炎帝……”
“不錯!炎帝劃天下爲九州,便是以這棵樹爲圖,傳說這棵樹在天地初開時便存在,而且,甚至有傳言說,這棵樹的頂端就是神魔之地,所以,這棵樹也被後世稱爲‘神樹’,是神魔人的三界之門!”
“神魔人的三界之門?!”長老們在聽到沐清風的話後,臉色也都是齊齊的變了,因爲,他們都非常清楚,這句話代表的意思。
“希望這只是我的猜測,否則……”沐清風的話說到這裡,便也停了下來,只是,目光卻是緊緊的盯着天際的巨大虛影,表情極爲凝重。
而天道閣的長老們也是再次沉默,但與剛纔的沉默相比,現在的長老們心中,卻是顯得極爲沉重。
“轟隆!”場中的一聲巨響,也讓天道閣長老們的視線再次聚集到了池孤煙的身上,只是,當他們看到場中的情形時,臉上的緊張之色也是更濃。
因爲,現在的池孤煙已經退無可退,完全被逼到了祭臺的邊緣,只要再退一步,便會踏出祭臺的範圍。
而在池孤煙的周圍,完全被冰浪所覆蓋,一朵朵雪白的花朵在冰浪上若隱若現,散發着濃郁的寒氣。
“池孤煙要敗了嗎?”
“畢竟,南宮木的實力太過於強勁,聖境強者,再加上這詭異的天賦血脈,即使是池孤煙,也不可能戰勝吧?”
“是啊,池孤煙現在還只是輪迴境,要勝南宮木……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其它的宗門弟子們看着這一幕,眼中雖然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卻也明白這一戰,池孤煙並不佔優勢。
“煙姐姐,不要輸啊!”平陽此刻顯然也是萬分緊張,粉嫩的小臉漲得有些微紅,一雙小拳頭更是捏得極緊。
池孤煙沒有說話。
但是,眼中的光芒卻是越來越明亮,一點一點光芒在眼睛中不斷的凝聚,彷彿那裡便是漫天的星空。
“木兒,不要留手!”南宮天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在他身後的十多名身影也都是緊緊的注視着場中的變化。
“啊!!!”南宮木的口裡在這一刻也再次發出一聲嘶吼,額頭上的冰雪字符也在瞬間變得無比的璀璨。
“轟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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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南宮木的嘶吼,冰浪也鋪天蓋地的朝着池孤煙襲去,如同巨大的海浪一樣,從上而下壓下。
“嗡!”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震動也終於響起,緊接着,天際也突然間出現一個巨大的黑影。
“轟隆!”一聲。
黑影砸落在冰浪之上,將滔天的冰浪完全砸碎,甚至連裡面盛開的雪白色花朵也完全消失不見。
那是一顆巨大的黑石。
從天而降,在冰浪中砸出一個深坑。
而與此同時,一道璀璨的光華也在黑石之後亮了起來,巨大的虛影浮現,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腰間。
這是一個人形的虛影。
憑空出現在池孤煙的身後,高貴,聖潔,彷彿世間的王者一般,冷傲的俯視着下方,一條佈滿鱗甲的長長尾巴不斷的甩動着。
尾巴每甩動一下,周圍的冰浪都被轟開一寸,那種強大的氣勢,即使是星辰,都要失去光華。
“是天賦血脈!”
“池孤煙的天賦血脈啊,終於被逼出來了嗎?”
“好厲害,天下第一血脈,果然是名不虛傳,即使南宮木是聖境,在氣勢上似乎也無法壓制住池孤煙!”
周圍的宗門弟子們在這一刻都是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望着池孤煙背後浮現的巨大虛影,一個個也都是極爲震憾。
而池孤煙的身體則是在這一刻微微一顫,雖然,動作並不大,但是,卻依舊可以看得出來,現在的池孤煙顯然是極爲費力。
不過,池孤煙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在虛影浮現的同時,她的身體也猛的朝着南宮木衝了過去。
“轟!”劍斬冰浪。
池孤煙的速度極快,彷彿完全無視阻擋在前面的冰浪,手中的劍飛速的斬出,一劍,兩劍,三劍……
而隨着她手中劍的起落。
整個冰浪也被完全斬開,出現一條直接通向南宮木的通道,即使,在那些冰浪上依舊有着白色花朵的存在,可是,卻再也無法阻止池孤煙的前進。
“好強,這真的是輪迴境嗎?”
“竟然反攻了?!”
“池孤煙,天命之子……她現在才只有十七歲啊!”
周圍的宗門弟子們看着飛速斬開冰浪衝向南宮木的池孤煙,要說心裡不震驚,幾乎是不可能的。
畢竟,池孤煙的境界是低於南宮木的。
在這種情況下,池孤煙不但發起了反攻,而且,還成功的攻到了南宮木的面前,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叮!”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南宮木的青藍雙劍橫在了胸口,而在青藍雙劍的中間,一把長劍正刺在兩劍之間。
“擋住了?!”
周圍的宗門弟子們眼睛一凝,剛準備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南宮木手中的青藍雙劍也再次動了。
雙劍由合轉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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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青一藍,兩道劍芒也從劍刃上衝出,帶着凌厲的寒意,近距離的朝着近在眼前的池孤煙斬去。
“轟!”池孤煙手中的劍往下一擋,身體也在兩道劍芒的衝擊下,再次飛速的朝着後面退去。
而與此同時,周圍被斬開的冰浪也再次盛開出無數朵雪白的花朵,森冷的寒氣讓原本破開的冰浪飛速的再次凝聚。
“不好,南宮木剛纔是故意的!”沐清風的臉色在這一刻也完全變了,可是,正如他所言,南宮木故意放池孤煙近身,又豈會再給池孤煙逃開的機會?
無數的冰凌化爲冰浪,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朝着被逼退的池孤煙涌去,只是傾刻間,便將池孤煙的身體完全包裹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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