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法通天

深夜!不見繁星,不見明月。

沒有方蓉的陪伴,柳心正一人獨坐在谷底崖壁邊的一塊岩石之上,靜靜地看着那個方天宇以一截枯枝打出來的大洞,在他腦中不斷的回現着方天宇爲他演示這一招式時的一舉一動。

咚!

可能是夜太深了,一隻不知名的小鳥撞在了崖壁之上。

柳心正看了看那隻飛不起來的小鳥,心中閃過一絲同情,他伸手將那隻小鳥放在了手心,他不明白這隻鳥爲何在夜晚獨自飛行,他是離家出走還是在尋找失散的夥伴呢?

那隻鳥的傷似乎很嚴重,已致於它如何抖動翅膀卻也無法飛出柳心正的手心。

柳心正正看着小鳥出神時,一隻纖細的小手伸了過來將他手心的小鳥抓了過去,輕輕地放入了自己的手心。

柳心正回頭,是方蓉來到了身邊,二人對視了一眼,就各自將頭轉了過去。

“這隻鳥很可憐。”方蓉不敢正視柳心正。

柳心正點了點頭。

方蓉眼中閃過一絲憂傷,她似乎不願見到受傷的小鳥,深夜中她的樣子格外的迷人。就在柳心正爲她的迷人樣子而出神時,突然一陣綠光在方蓉手心閃現,那道綠光籠罩了小鳥,肉眼可見絲絲綠光慘入了小鳥的體內。接着奇*一幕發現了,那隻受傷嚴重地小鳥居然擡起了頭,抖了抖翅膀,向着方蓉點了點頭,而後展翅離去。

看了看不解的柳心正,方蓉道:“我從小就擁有這種能力,那些小動物們無論受了多麼嚴重的傷,我都可以不用任何藥物將其治好。”方蓉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擁有這種能力,她的能力是與生俱來的,剛開始她還以爲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到後來懂事了才發現自己是特殊的那一類人,只有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另類異能者。

若非親眼所見柳心正自是不信,可是今天他見了大多奇怪的事情,傳說的修者都存在,那麼再出現一個擁有異能的方蓉他也就見怪不怪了。“那你的這種能力也可治療人嗎?”

方蓉搖了搖頭,道:“在治療時我必須集中精神,然而對着受傷的人我卻無法集中精神,所以我總是責怪自己。那天我遇見你時,其實我明白自己可以救得了你,可是見到你身上的血,我實在無法集中精神,還好你自己康復了,否則我一定會感到自責的。”

“你太善良了。”看着方蓉略微自責的樣子,柳心正說道。

柳心正在崖邊一坐就坐了三天,三天來他一直都未曾離開過他所坐的岩石半步,方蓉爲他準備的食物他也沒有吃,只是靜靜的坐着。

這一日,方蓉依舊將食物送到柳心正身邊,將那些小鳥啄食過的食物拿走。

“終於想通了。我終於想通了。”柳心正忽然大叫了起來,一下跳了起來抓住了方蓉的手,不顧方蓉紅似蘋果的臉大聲道:“我終於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方蓉紅着臉說道。

柳心正似乎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依舊抓着方蓉的手道:“方前輩之所以能以枯枝擊碎岩石,是因爲他已經將劍氣實質化了,他將劍氣溶入枯枝再以劍氣透點擊入岩石內部爆破才達到如此的效果。”柳心正興奮地向方蓉解釋着自己明白了什麼。

“你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有如此感悟也算是慧根了。但是能想的通不一定能做的到。你還是要努力纔是啊!”方天宇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柳心正身旁,說完了這一句又轉身慢慢地走開了。

“是,前輩。”柳心正恭敬向着方天宇彎了彎腰,而後又丟下方蓉,獨自一人以枯枝作劍慢慢地揮動了起來。

方蓉看着對方纔之事一點都不在意的柳心正,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拿起那些被鳥啄過的飯菜靜靜的離開了。

忘憂谷上方

張楊獨坐在崖邊,他的衣服破舊不已,他的面容也似老了一般沒有一點血氣與光澤。在他的左手邊有五個正字,他的口中不斷的唸叨着:“二十五天了,大哥還沒有回來。”

自從柳心正落入懸崖之後他就一直守在這裡,因爲他想或許柳心正真像黃泉所說那樣不會那麼容易死去。可是二十五天過去了,他的心中也難免生出一絲不好的念頭。

李真豔被黃泉抓去了,黃泉臨走進說:“如果三十日之後我見不到柳心正,我就算她與柳心正地下相見。”

“轟”

突然從谷中傳來一聲巨響,接着他所坐的整個崖壁都震盪了。這讓他想了幾天前的情形,不禁又是一句:“大哥,是你嗎?”

……

谷底,柳心正右手拿着枯枝擺着刺劍的姿勢,在他的前方崖壁上原本被方天宇刺穿的大洞旁又多了一個類似的大洞,那是被柳心正刺穿的,看着自己的成績,他忍不住高興起來,大叫一聲:“我成功了。”聲音迴盪在空谷之中,卻傳不到谷頂思念他的人那裡去。

“你要離開了?”竹屋內,方天宇面對柳心正問道,在他們旁邊方蓉靜靜地坐着。

“嗯!”柳心正話語中帶着一絲堅定。

方天宇看了看方蓉,搖了搖頭,道:“好吧!竟然這是你的選擇我也不好阻攔,在臨走前我還有樣東西要送你!”

方天宇起身走到竹屋內唯一的一個竹櫃旁打開櫃子,櫃子中有幾件簡單的衣服,他在櫃子下方的一角摸了摸,而後從櫃子中拿出了一件長形的被一塊破舊的灰色布條包裹的東西。

那件長形東西足有四尺之長,比普通刀劍要長了很多,這讓柳心正打消了那是一把劍的想法,那東西看上去更是一根棍子。

方天宇盯着手中的東西,用手輕輕撫摸了兩下,緩緩地將外面一層布樣退去,破舊的灰色布條在空中打了個轉無聲地落到了地上。

映入柳心正眼簾的卻是一把劍,一把很特別的劍,之所以說這把劍很特別是因爲它很長,長劍雖有布包裹着卻依舊佈滿了灰塵,似乎很久沒有動過似的。

方天宇拿着劍似乎很久沒見過的朋友一般仔細地看着劍身上的紋路,卻未將劍身抽出,因爲他曾發過誓再也不用劍了。

方天宇將劍交給柳心正,道:“這把劍名爲‘八尺刃’,是法通天打造的,他曾說過只要我拿着這把劍去找他他會盡可能地答應我的要求。你若是拿着此劍去請求他爲你修劍,他或許會答應呢!”

柳心正也不拒絕接過了劍,忍不住反問了一聲:“八尺刃?”

方天宇明白柳心正的意思道:“很奇怪的名字是吧,當初法通天送我這把劍時我也曾這樣問過,爲什麼取這麼奇怪的名字,他是這樣回答我的,‘古人云一寸長一寸強,劍是以尺爲單位的,所以在劍中能稱九尺者方爲最強,八是個虛數,意未着這把劍僅次於九尺之刃,在我心目中只有匠心的劍方可稱爲最強,所以在我未能超越他之前,我的劍最多也只能稱之爲八尺刃。”

柳心正點了點頭,將劍身抽出一寸觀看了一翻,在那耀眼的光芒照射下道:“此劍稱之爲八尺刃一點也不誇大。好劍,好劍。”想了想又問道:“前輩方纔說只要法通天前輩見以此劍,便可答應我的要求?”

方天宇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希望他看在我的面子上答應幫你修劍,至於他願不願幫你又是另一回事了。”

“多謝前輩!”雖是如此柳心正還是謝過了方天宇。

第二十七日,柳心正告別了方天宇和方蓉,向着谷中北方而去。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方天宇並沒有我送柳心正一程,而方蓉也只能跟在方天宇身後不捨地看着柳心正。

臨行前方蓉不捨地問道:“柳大哥,你會回來嗎?”

柳心正給了他一個承諾:“如果我能活着的話,一定會回到這谷中與你們共同生活。”方天宇和方蓉都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願意一輩子照顧他們。

忘憂谷真的是一個很美的地方,柳心正一路順着谷邊崖壁向北,路上各種奇花異草不斷,如此大面積穀底竟未發現有花草空缺的地方!而且這裡生存着一些特殊的鳥類,柳心正不斷地聆聽那些鳥兒的歌唱不知不覺中過了一天!

傍晚,他終於走到了谷的盡頭,那裡有一條小溪,順着小溪不遠處就是向上的岩石了,小溪的水便是從岩石之上的泉眼中流出來了。

有石有泉!

順着泉水向上,他看到了一個石碑,石碑上刻着“石泉坊”三個字,看到這三個字他更加確認法通天居住於此了,因爲江湖人士都知道法通所住之處名爲“石泉坊”卻不知“石泉坊”所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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