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小芸豆你沒事吧,咋還住院了呢?”
一個身穿球服,手持籃球,理着寸頭,但是膚色白皙水嫩,一舉一動特別灑脫,有着男孩子大大咧咧的性格。
那人直接破門而入,一屁股坐在病牀上,伸手觸碰蘇芸芸的額頭。
“哎呀別鬧,髒不髒,拿開你的髒手。”蘇芸芸稍稍扭頭,伸手打掉那人的手,故作嗔怒道。
“呀嫌棄我,是不是忘了咱倆同牀共枕,同室共浴的時候了。”那人故意把手伸進被子裡,捉弄蘇芸芸。
忍不住咯咯笑,不停的求饒,整個身體都蜷縮到一起。
兩個女生這般胡鬧,哪裡像是有病住院的樣子,林杉杉無奈的搖頭,“既然柯楠來了,我就先撤,女生住院爺們兒留下照顧也不方便。”
“呀,小軟哥也在啊,你算爺們兒嗎?哈哈哈。”柯楠嘴上沒把門,故意調侃。
“你…哼…”林杉杉一跺腳,那樣子孃的不要不要的,直接奪門而出,一去不復返。
柯楠欲去追,被蘇芸芸扯住,“你怎麼總跟他過不去?還叫人小軟哥。”
柯楠一本正經的解釋道:“說話柔聲柔氣的,力氣又小,軟綿綿的,像個娘們兒,可又實實在在的是個男人,還是我們的學長叫一聲小軟哥,不是很合理嗎?”
聽了解釋,江浩忍不住笑出聲,覺得形容的精闢準確。
笑聲引起柯楠的注意,直接衝着江浩過去,惡狠狠的追問:“小芸豆說因爲被人追尾撞頭進了醫院,說是不是你撞的?”
“我?呵呵。”江浩一臉驚愕,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無奈的冷笑,“我是救人的,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說誰呢?看你那一臉橫肉,猥瑣的樣子,一看就不像好人,你會好心救人,一定另有所圖,是不是垂涎我們小芸豆的美色?”柯楠嘴上不留情,嘴巴又刁又毒。
“對,他就不是好人,是討人厭的死老鼠,臭老鼠。”蘇芸芸在一旁幫腔,可見有人幫忙對抗江浩,一定好好撒撒氣。
“哎我去,這都哪跟哪啊,果然胡攪蠻纏,是非不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再見,再也不見。”江浩氣得一分鐘都不想待下去。
想起曾經一位戰友說過的話,女人都是王八蛋,遠之安之,用在此處,一點不爲過。
江浩走後,柯楠依舊不依不饒,朝着他的背影拳打腳踢,彷彿有一肚子惡氣要撒。
難怪兩個人會是好朋友,連做一些動作都一模一樣。
蘇芸芸就在一旁加油鼓勁,認爲江浩落荒而逃,笑得前仰後合,垂足頓胸。
從醫院出來,夜幕降臨,江浩瞎忙活一天肚子有點餓,便找了一個路邊攤,隨意吃點東西。
突然周邊一陣騷動,偶爾還會聽到口哨聲,江浩擡頭,跟隨大家一起,把目光投入到路邊廣場中央。
一個清新脫俗的美女吸引了衆人的眼球,她身着粉紅色T恤,下身長款白色紗裙,長髮飄飄,膚白如紙,眼眸深邃,鼻樑高挺,好似仙女下凡。
見到有不少男人在吞嚥口水,心中暗暗搖頭感嘆,”男人啊男人。”
女人對別人投來的目光都是不屑一顧,不予理睬,彷彿已經習慣別人衆星拱月似的盯着,即使那眼神中夾雜着不少猥瑣,似乎有些樂在其中。
忽然,聽見江浩輕聲道一句,“是她?”
與此同時,女人也注意到他,只見面帶微笑的朝着他走過來,主動打招呼,“真的沒有想到能在這裡見到,謝謝你恩公。”
“你這恩公叫的我太羞愧了,喊名字吧,我叫江浩,江河湖海的江,浩氣長存的浩。”
江浩有些不好意思,嗖一下臉紅了,覺得沒有做什麼,擔不起恩公這個詞,女人實在是太客氣。
女人主動伸出手來,微笑着說:“你好江浩,我叫王瑾瑜,瑾瑜匿瑕的瑾瑜,今天在車站若不是你,我的錢包早被偷光了。”
爲了表示感謝,王瑾瑜硬生生的爲江浩加菜,見他依舊風塵僕僕,還是出站時的模樣,便詢問要去哪裡。
當得知要前往瑞州大學報到的時候,主動提出驅車送行。
實在盛情難卻,只好答應。
王瑾瑜的車是一輛紅色的奔馳C級車,車子很乾淨,好像是剛剛起洗過,裡面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幽香,嗅起來清新迷人。
車子行駛在瑞州濱海公路上,吹拂着涼爽的海風,欣賞美麗的夜色,感覺心曠神怡。
江浩與王瑾瑜輕鬆的聊天,知悉她是個心理醫生,在欣美心理診所上班。
王瑾瑜遞上自己的名片,索要了江浩的聯繫方式。
不知不覺中車子到達瑞州大學的校門前,天色漸晚,可以看到些許星辰。
瑞州大學是一所知名的綜合性學府,這所大學的醫學專業和應化專業全國聞名。相對來說,文科專業弱一些,所以作爲文科生的蘇芸芸和江浩纔有機會就讀這所小有名氣的大學。
瑞州大學的校門,全國有名,非常的壯觀,據說當時建造的時候花費了300萬,在二十一世紀初始階段,可謂是斥巨資。
在瑞州大學一直流傳着一個順口溜,瑞大有三門,圖書館前有門捷列夫,分手湖畔有龍門,以及有三百萬大門。
王瑾瑜從車上下來,感慨道:“畢業四年了,今天借你的光,纔回趟母校。”
“咦,你也是瑞大的,我是四年前考到這裡,讀了兩年去當兵,現在重新回來完成學業,你正好比我大四屆,我讀大學你畢業。”江浩好像在猜測她的年齡。
“不是四屆是五屆,你別忘了瑞大醫學生是五年。”王瑾瑜笑着解釋道。
“對對對,五年,是我糊塗了。”江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大五屆,但我只比你大三歲哦,小時候跳過兩級,嘿嘿。”王瑾瑜有些炫耀自己的才華。
聽到大三歲,江浩順口脫口而出,“女大三抱金磚。”
“哈你還曉得這個,那我這塊磚你敢抱嗎?”王瑾瑜半開玩笑的說。
江浩知道自己說走嘴,相識不到一天,談論這個話題確有不妥,於是藉口天晚,與她告別,快步走進校園。
突然,王瑾瑜接到一個電話,表情難堪,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