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叔哈哈-”
老頭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這裡的地層下面含有酸類物質,而是這一片地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都變成了酸‘性’,就像是泥土的酸鹼‘性’發生了巨大的偏轉,嚴重的偏向酸的那一面,因此纔會出現這種現象。”老頭出言說明問題的原因,他在這一方面,似乎懂得很多。
“那麼這發生變化的地域範圍有多大?”我緊接着問出了關鍵‘性’的一個問題。
老頭指了指祠堂,說道:“並不算大,剛好遍佈了整個祠堂。我一個人自然是束手無策,需要其他人的幫忙,在我認識的風水師當中,有懂地理探測,地質分析的,我準備將他們找來。同時也在附近找尋一些風水師來幫忙,沒想到你是第一個上‘門’的。”
我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方法,如果老頭的人脈足夠寬廣,那麼人多好辦事,相信事情一定會有很快的突破。
“對了,那些中毒的村民怎麼樣了,能否帶我去看一看。”我忽然想到了那些中了毒蘑菇的村民,因此便開口,想去看一看,有可能會發現一些什麼。
老頭說:“已經通知了醫院,現在正在等着救護車,要是我們走的快一點,還能趕得上見他們一面。”隨即我們二人迅速趕到村裡面的衛生站,前去看望那些中了毒蘑菇毒的村民。
我們到達那裡的時候,救護車還沒有來,因此我也見到了那些村民。從外表看來,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其它特徵,只不過就是面‘色’發青,雙眼無神,氣虛無力,就像是普通的感冒一樣。但是如果用手按向他們的人中,印堂,就會感覺到皮膚下面的骨頭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變得有些軟,就像是那些被不知名的酸腐蝕的石頭一樣,很嚇人。
“他們的骨頭似乎發生了變化,變得有些酥軟。”我低語,站了起來,不敢再動,否則真怕一下子用力過大將其捏碎。
老頭讓人將那些病人重新安置好,然後才說道:“到目前爲止,我只發現了這裡的土層發生了變化,風和水依然正常,並沒有發現異樣,但是可以確定,的確是風水出了問題。大概三天,我就可以將我認識的風水師全部都找到這裡來,你先去辦你的事情,三天以後再回來就可以了,而且到那個時候,相信醫院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
我看了看那些患者,忽然想起了易老等人,他們都是全中國最厲害的一批中醫,連狗子峰子等人中的屍毒也能醫好,說不定對這種蘑菇也有研究,不妨我想辦法將他們叫來。但是想到這裡我卻爲難了,我不能暴漏身份,易老可能答應一個陌生人麼?
告別老頭以後,我便再次踏上了回家的路,自上次一別之後就,我便再沒有家鄉的消息,現在父母大概都已經回到了家中,畢竟還有生意在那邊,因此不能離開太久,現在,大概只有‘奶’‘奶’一人在家鄉。
我稍作打扮,掩蓋了自己的模樣,悄悄地溜進了村裡面,可當我到達村裡面的時候,才發現我‘奶’‘奶’家外面竟然停着一輛車,而且正是我爸的,當下我便悄悄地溜進院子裡,在房外靜靜的觀察情況。
不出所料,爸媽的確來到了村裡,而且在和‘奶’‘奶’討論着什麼,我側耳傾聽,只聽見爸爸開口說道:“既然事情現在已經過去了,那麼您也就不必再擔心了。您說您一個人在家,年紀又大了,行動不方便,就是自己的生活起居都比較麻煩,還不如搬到城裡面來,有我們照顧您,再說白尋現在也畢業了,以後可以常常在家裡陪您,您也不用擔心見不到孫子。我們家的附近,有很多老頭老太太,您閒暇的時候可以找他們聊聊天,不用待在家裡面,這多方便啊,您還猶豫什麼呢,”
原來父母這次是來接‘奶’‘奶’到城裡面去的,之前爺爺和‘奶’‘奶’一直住在鄉下,但是現在爺爺已經去世,‘奶’‘奶’一個人孤單不說,就是生活也會很不方便,父母這樣考慮,的確很周全。
這時候母親也開口勸到:“是啊,媽,林生說的有道理,今天我們來的時候,秋生也說了,早就想接您二老到城裡面去,可是您二老一直放不下家中的事情,現在牛羊已經賣了,地也賣給了人家,您還有什麼牽掛的呢。到了那邊,您要是在我們家住的煩了,可以再去秋生家住幾天啊,兩家來回倒,這樣也有個新鮮勁。家裡我們會處理,該帶走的一樣也不會落下,至於爸,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可以回來上上香,掃掃墓,回來的時候您也可以在這裡住一住,並不是說一離開就不會來了。我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呆在鄉下不方便。”
‘奶’‘奶’坐在炕上,眼神有些黯淡,她自從嫁過來以後,一輩子都在村裡面,這一下子要離開居住了一輩子的地方,自然有太多的情感割捨不下,留戀也是人之常情,而且爺爺剛去世沒多久,她的情緒本來就不穩定,現在要離開,自然比較難勸服。
“尋尋怎麼樣了啊,上次離開之後他怎麼就再沒有回來啊,走之前,我還想着咱們一家人再拜祭一下老頭子。”‘奶’‘奶’忽然開口,問到了我的去處。
說實話,那次我離開之後,因爲有警察的幫忙,所以軍林一行人並沒有再動作,因此我爺爺安全度過了七天的立碑日,之後便都退走了。
我當初離開的時候說是和峰子去學做生意,父母考慮到我剛畢業,的確需要闖一闖歷練一下,再者又是峰子,所以也便沒有了顧慮,任由我去了,現在‘奶’‘奶’提起,父母也纔想起,我離開這麼長時間,似乎還沒有打過一個電話。
“小尋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事情,當我們搬到城裡面之後,會聯繫到小尋的,這個您不用擔心。”見‘奶’‘奶’已經答應了搬到城裡面,父母頓時大喜,將我的事情一省而過。
‘奶’‘奶’嘆了一口氣,在父母的扶持下往外面走去,走到院子裡呆呆的站在那裡,看着周圍一動不動,似乎想將這裡的一切都深深地印在腦海裡,躲在外面的我看到這裡,忍不住鼻子一酸,有些悲哀。
我本是一個好好地大學生,卻沒想到現在‘弄’到有親人不能相見的地步,這可是說是我咎由自取,但是當中黑衣人還是有重要的影響,可以說,幾乎是他一手導致的,所以我一定要堅持下去,直到將這一切都解決,否則這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個盡頭。
很快,父母將東西都收拾好以後,全部都放到了車上面,然後他們到爺爺的墳頭,祭拜了一番,半個小時之後才離去。
我看着遠去的汽車,心中有些發酸,眼睛都模糊了,當車子消失在村口盡頭的時候,我轉身回到了爺爺的墳前,跪下來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