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獸一躍來到風凌霄身旁,上邊的浮回掃視着已經平靜下來的戰場,詢問到:“怎麼回事?”
風凌霄面色有些發白,冷峻的道:“放跑了一個。”
“跑了一個?”浮回面色極其難看,其餘人正在清理着戰場,將無用的機關人搬走,礦井裡的確只有四具屍體,唯獨少了囚獅。
“恐怕麻煩了。”
“沒什麼好麻煩的。”風凌霄將劍收回劍鞘,淡淡道:“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來得再多一併殺光就行。”
他的話裡透露出強烈的自信,讓浮回不由得一愣。
“凌霄,我們有一件事情跟你商量。”
“你們什麼時候也變得磨磨唧唧的了?”風凌霄爽快的笑着,看到三人堅定不移的神情,笑容漸漸收斂,肅然道:“說吧,什麼事。”
“我們想解開體內的禁錮。”風凌雲三人充滿希望的看着他:“你應該有辦法對吧?”
聞言,風凌霄立馬就明白了他們在想些什麼,當年的他和今天的風凌雲幾人一樣,都是因爲渴求力量才解開禁錮。
就是不知道魔頭髮現他們所有人都脫離了他的掌控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想必十分精彩吧?
“你們身上居然有禁錮?”浮回跳到地面,驚奇的左右打量着風凌雲,頓時嘖嘖稱奇:“好精妙的手法,我居然沒有發現半點異樣。”
這可是天都神君親自下手,你能發現就怪了。風凌霄心裡想着,對風凌雲道:“你們都是這個意思嗎?”
“對!”三人齊齊點頭,突然發覺少了一人,不由得回過頭尋找,頓時滿頭黑線。
只見風子文質彬彬的站在飛天面前,高貴大方的行了一禮,臉上帶着微笑,一副很有修養的樣子。
“姑娘,在下風凌夕,想請姑娘今夜月下喝酒聊天,不知姑娘可否賞光?”
飛天嘴脣動了幾下,轉頭看着風凌霄,一本正經的道:“我能殺了他嗎?”
“隨你處置。”
“我明白了。”飛天說完,手中長刀不知何時已經搭在風子肩
頭,緊貼着他的皮膚,絲絲涼意涌入心頭,嚇得他怪叫一聲逃開,雙手握住脖子,滿臉的驚恐,這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不成器的小子!”風二把他揪過來,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後腦勺上,斥道:“姑娘也是你能叫的?要叫嫂子!聽懂了沒?”
“聽懂了。”風子立馬站得跟標槍一樣筆直,朝着飛天鞠躬,喊道:“嫂子好,剛纔多有冒犯,還請嫂子不要介意。”
風凌霄嘴角抽搐着,還好飛天的脾氣改了不少,否則憑着這幾句話,風子的腦袋就該搬家了。
風凌雲眼中滿是笑意,在場的人就只有他知道飛天的來歷,不過不方便明說。
“十三,我剛剛提的事情怎麼樣?”
“對啊!”風子一拍腦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這什麼狗屁禁錮,老子早就不想要了。”
看着四人希冀的目光,風凌霄自然懂得他們的心情,輕嘆一聲,傳音道:“老六,麻煩你了。”
“沒事,小事一樁罷了。”老六也沒有推辭,悄悄地出現在他肩頭,一揮手,幾道看不見的力量飛出,沒入四人體內。
“禁錮消失了。”風子先是錯愕,隨後狂喜,奮力的吸納着天地靈氣,在他身邊竟形成了一個小型漩渦。
其他人也是大喜,被禁錮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是自由了。
“修爲提升,不可操之過急,你們要把握好。”風凌霄沉聲說着。
“我們明白。”風凌雲迫不及待的道:“這裡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那我先去閉關了。”
風凌霄笑着點點頭。
“老大,我們也去了。”
“哈哈,我已經等不及了!”
看着四人興奮的離開,風凌霄慢慢的坐在地上,臉上寫着疲倦,心劍式的消耗和以前的相差不大,有差異的是他更強了。
可惜,即便是使用了心劍式,他也沒有追到囚獅。
而另一邊,逃脫險境的囚獅頹廢的跪在地上,雙手撐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面色蒼白如紙,汗水將他整個人浸溼,他強壯的身軀在
迅速乾癟,萎縮,眨眼間,鋼鐵般的肌肉不在,有的只有皮包骨頭,滿臉的灰白,雙目也昏黃無光,好像憑空變成了半截入土的老者。
休息了很久,囚獅站起身,想起先前的那一幕還是有些後怕,他知道風凌霄幾人有些來頭,可是沒想到來頭會這麼大。
現在營地是不能回去了,恐怕會被報復,可是除了營地,他又能去哪呢?
囚獅一咬牙,朝着營地相反的方向跑去,赫然是九幽深處。
九幽之地,妖魔鬼怪混雜,有獨屬於他們的規矩,在這裡,沒有人理會你是什麼種族,只要有夠強,你就能夠在這裡擁有一席之地。
正因爲如此,偌大的九幽被劃分爲無數塊地盤,被各個階層的神靈佔領,其中地位最高的,地盤最大的,自然就是九幽雙絕。
邊緣的一小塊地盤,被一個妖族佔領,這個妖族有一個響亮的名字,斷江首領,人如其名,模樣極其兇猛,似一頭直立的野熊般雄壯。
守在洞口的小妖看着自家首領在這裡張望,心裡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來了什麼重要客人?
一條竹竿般的身影映入眼簾,緊隨其後的是一股濃郁的妖氣,透露出主人的虛弱。
“兄弟,你怎麼落得這幅田地?”斷江首領連忙上前,攙扶着他走回洞府,詢問到:“是不是在那邊過得不如意?”
“我早說嘛,與其在那種地方浪費時間,不如來跟哥哥一起,樂得逍遙自在。”
囚獅輕咳了幾聲,低聲道:“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不該得罪的人?”斷江首領滿頭霧水,九幽營地裡除了地海,難道還有囚獅得罪不起的人?
“進去再說吧。”
斷江首領會意,饞着他走進去,同時驅散守在洞府裡的小妖,隨後迫不及待的問到:“兄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囚獅用手指在空氣中虛畫着,按照記憶,刻畫出一個少年的形象,咬着牙道:“就是他!他是永恆神族!”
“什麼?”斷江首領如遭雷擊,難以置信的道:“你確定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