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製四品丹藥必須要四階的獸丹,而凌笑拋進的正是四階高階獸丹,所蘊含的能量是三階獸丹的數十倍,所花的時候自然更多。
如果凌笑沒有精神力之助,只憑他靈師階的實力想要分解煉化獸丹是相當困難的,所需要的時間絕對是相當多,而且也沒辦法把那些擴散的靈力給給禁錮住。如此只會浪費了獸丹的能量罷了。
如今凌笑的精神力已經今非昔比,精神力液化讓他的精神力有了一個質的飛躍,所以精神力分化出數十把無形的小刀對獸丹進行分解,手中的魑魅藍火焰更發揮了天火猛烈的優勢,雙管齊下獸丹不多時便被凌笑給分解了開來。
不過凌笑的精神力也在這時候出現了力竭的狀態。
精神力立即出現不續的情況,那些被分解出來的獸丹靈力迅速被擴散了一部份,凌笑大急,幸好黑曜鼎依舊保住了大部分的靈力。
換做是一般的藥鼎,只怕凌笑所做的一切就功虧於潰了。
凌笑輕鬆了一口氣,立即吞了幾顆丹藥恢復狀態。
接下來便到了最關鍵,也就是最難的一個重步驟了。
凌笑調動着全身的所有靈力,包括先天陰風珠、魑魅藍火珠兩大異物都給向着他源源不絕地提供了先天靈力。
當凌笑已經達到最巔峰的狀態時,他臉色一緊,雙掌翻壓而下,內體的靈氣急速抽出。
“給我凝!”。
咻!
全身靈力朝着黑曜鼎齊壓而下,周邊的空氣都產生了細微的磨擦之聲。
砰!
強大的靈氣全部集中在藥鼎之中發出驚天的爆炸聲響。
“不行,靈氣還不夠!”凌笑強壓着翻騰的血液,看着只凝成一半的丹藥,心中大急。
“拼了!”眼看最後一步就要無功而返了,凌笑十分不甘心。
於是,再一次調動了體內僅存的靈力,更命令識海之中的兩大靈珠再次發力。
“凝啊!”。
砰!
連續兩聲驚天的爆炸之聲驚動了在房間中的祭司女,她心內一緊,立即掠出了房間。
護在祭司女庭院中邊的護衛瞬間趕了過來,他們生怕祭司女與附馬發生意外。
同時幾名護法從幾個不同的方向也掠飛了過來。
“祭司女殿下沒事吧?”一名護法看到祭司女後立即問道。
“我沒事,你們都退下吧”祭司女揮了揮手說道,接着便一頭扎進了凌笑所在的房間裡面。
剛進到屋內,一股濃烈的丹藥之味撲鼻而來。
“附馬你沒事吧?”祭司女沒空注意這些異狀,立即朝着凌笑跑了過去問道。
此刻,凌笑被震退了數步,神色十分蒼白難看,不過臉上卻掛着濃烈的笑容。
“我沒事”凌笑顧不得服下丹藥,立即走到絲毫無損的藥鼎前,把一顆精瑩惕透的丹藥給取了出來。
“哈哈,終於成功了,成色雖然差了點,但是足夠了!”凌笑看着手中的丹藥大笑了幾聲,接着把藥鼎收好後,直接服下了活髒還腑丹。
祭司女完成沒想到凌笑居然還是一名煉藥師。
雖然凌笑在這裡呆了三個月,可是祭司女卻不曾限制他的自由,任由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然而,凌笑一直足不出戶,經常自己到這房間中,曾經她也想一探究竟,可是一想到是自己的附馬,不應該做出偷窺他的舉動。
所以,她也一直不知道凌笑居然是呆在這裡煉製丹藥的。
“難道他手中的丹藥真可以驅途情蠱?”祭司女神色複雜地看着凌笑心裡暗想道。
不知爲何,這一刻她突然不想凌笑真的能驅除情蠱,必竟他已經知道她的秘密,她也算是對他敞開了心扉,內心已經接受了凌笑是她丈夫的現實。
本來凌笑就一直沒把她當妻子,如果讓他驅除了情蠱,凌笑更加沒有顧忌,他肯定會離開她的。
一時間,她心亂了!
其實,她忘記了,她爺爺大祭司會輕易讓凌笑離開嗎?
祭司女見凌笑在打坐,於是悄然離開了房間,順便帶上了門。
祭司女剛一轉身,卻發現自己身後卻站着一人。
“爺……爺爺!”祭司女微微驚呼道。
“傻丫頭,過來吧,我們好好談談”來人正是祭司女的爺爺大祭司。
祭司女乖巧地點了點頭,便上前扶着大祭司向着不遠的庭院走了過去。
“你和附馬還沒圓房?”大祭司坐在石凳上幽幽地問道。
祭司女微微紅着臉,不敢隱瞞,乖乖地點了點頭。
“你這孩子還是太善良了”大祭司輕嘆了一口氣道。
“他心中還有掛念,他寧願忍受噬心之痛也沒碰我,他覺得這對他、對我、還有他心中的牽掛不公平”祭司女應道。
“這小子心性倒是不錯”大祭司在心中暗誇了一句,接着又道“想必你並沒有催動過情蠱吧?”。
“我……”祭司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你催動情蠱與他圓房,他一輩子就只是你的附馬了”大祭司說道。
“可是,爺爺我真的不想傷害他,他是無辜的,沒必要爲了我一個短命人陪掉他的性命,這對他不公平”祭司女搖了搖頭道。
“你們的因緣是天註定的,他能陪你一起走完兩年,是他的榮幸”大祭司輕哼道。
聽了這話,祭司女沉默了下來。
大祭司也沒再糾纏下去,而是轉移話題道“剛纔那小子在裡面幹什麼,弄出那麼大動情?”。
“他……他好像是在煉丹”祭司女應道。
“煉丹?那小子還是個煉丹師?一品還是二品?”大祭司微微有些錯愕道。
“應該都不是”祭司女搖了搖頭道。
她剛想接着說,大祭司卻先笑道“也對,那小子只不過雙十年紀,能有中階靈師實力也算不俗了,又怎麼可能是入品的煉藥師呢”。
“不……爺爺,他……他可能是三品煉藥師,甚至也有可能是四品”祭司女立即從旁糾正說道。
“三品煉藥師?這怎麼可能”大祭司聽了這話,立即站了起來叫道。
“絕對沒錯的,那藥力絕非一般一二階的丹藥可以釋放出來的,哪怕是一般的三品丹藥似乎也沒那麼大的藥力”祭司女肯定地說道。
祭司女此話一出,大祭司神色變得動容了起來。
如果凌笑現在已經是三品或四品的煉藥師,這也太妖孽吧!
“難道是來自那地方子弟?”大祭司神色凝重地想着。
“爺爺,你怎麼了?”祭司女問道。
大祭司輕晃了一下腦袋道“爺爺沒事,對了,你知道他煉製什麼丹藥嗎?”。
“不知道”祭司女應了一句,接着又說“不過,他之前說已經找到剋制情蠱的辦法了,我想就是他所煉製的丹藥吧!”。
“哼,情蠱要是這麼好剋制,我們蠱祭族早就絕種了”大祭司不以然地說道。
祭司輕輕點了點頭似乎也贊同大祭司的話。
情蠱是蠱祭族的一種神奇秘法,只有真正具有蠱祭族血統的人才能運用此法。
情蠱又稱爲陰陽蠱,這是蠱祭族人從小便以自己精血餵養的一雌一雄蠱蟲;如果是女子餵養的蠱蟲就是以雌蠱爲主,雄蠱爲輔;如果是男子餵養的蠱蟲就是以雄蠱爲主,雌蠱爲輔,任何爲主的一蠱都可以控制命令爲輔的一蠱。
祭司女餵養的情蠱是以雌蠱爲主,是以凌笑的雄蠱是以輔爲主,只要凌笑心裡掛念別的異性,他便要受到蠱咬,也就是噬心之痛。
這一點凌笑已經深有體會。
但是,他並不知道情蠱還有另一致命的一點。
那就是主蠱可以時刻命令輔蠱發難,對受輔蠱之人造成折磨。
也就是說,祭司女完成可以時刻利用情蠱讓凌笑受到噬心之痛,那痛楚還會是平常的十倍,哪怕他不去想別的女人也是如此,同時,還會催到凌笑的慾望,使他喪失智志。
到時,祭司女想要與凌笑圓房是輕而易舉的事。
到時後,凌笑就會徹底忘記他原來喜歡的任何女人,只會完成鍾情癡心於祭司女不會再有二心了,而且祭司女某一天死後,凌笑也會步祭司女的後塵。
主蠱死,輔蠱必亡!
此點,纔是情蠱的真正可怕,也是真正神秘的作用。
蠱祭族人便是一直利用情蠱給族人延續夫妻忠誠的法門。
蠱祭族也曾因此法揎住了不少強者留在蠱祭族,成爲他們的族人。
那時候的蠱祭族一度非常強盛,要不是後來因此法得罪了某一方大勢力,差點便被毀族了,以至於落到現在這樣只能偏居一隅之地,繁延生息了。
所以,凌笑應該幸興祭司女並沒有催動情蠱,要不然他現在已經徹徹底底成爲了祭司附馬了,同時也會等到祭司女天蠱之體爆發身亡的時候,與她陪葬了。
“對了,既然這小子是煉藥師,你更不能放他走了,丫頭,等他出來後無論如何都要用情蠱控制他知道嗎?”大祭司想了一下說道。
“就算控制他又有什麼用,也不過是兩年的時間而已”祭司女應道,接着她懇求道“爺爺,要不你爲他驅途情蠱吧!”。
“丫頭,你傻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大祭司大聲叫道。
祭司女重重地跪在地上道“爺爺,我知道你從小到大一直非常疼愛我,但是這一次我求求你放了他吧,我不想讓他與我陪葬,他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