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沉默
前情提要——
【秦川卻並沒有去扶楚颯颯,也沒有立刻強求她趴回矮櫃上來,只是沉着聲音開了口，“說。還可以txt免費下載到本地閱讀UC小說網://”
楚颯颯在疼痛中強迫自己思考了一下，卻是問道,“說什麼？”
秦川倒是沒有和她計較這個，只是解釋，“陳述錯誤。”
陳述錯誤？呵呵，是啊，秦川已經給過自己解釋的機會了,是自己選擇不說的。可是,這樣認錯，終究還是不能習慣，難以開口。
五下的間歇。
藤條照着楚颯颯的臀部悠悠點了五下,是秦川帶着威脅的等待。
楚颯颯閉緊了眼睛。
搖了搖頭。
“回去。”秦川依舊乾脆得不容置疑。
楚颯颯擡眼去看秦川，卻在一半的時候重又低了頭，艱難地試圖將自己撐起來。一動，臀部的巨痛卻牽得整個人沒了力氣。
楚颯颯緩了緩，並沒有耽誤太久，便做了第二次嘗試。狠心咬了咬牙，楚颯颯想，就是倒，也要倒在櫃子上。
意料外的，腋下生出一股力量，自己輕易就站了起來。】
楚颯颯吃了一驚，幾秒後才反應過來，是秦川上前攙了自己起來。
秦川的手臂還在自己臂下，楚颯颯的心卻忽地一軟。
腋下秦川攙過的地方還殘留着被攙時的感覺，那一扶，沒有小心翼翼的躲避，也沒有略帶抱歉的猶豫，可是，那麼有力，那麼自然。
就像是做了很多次一樣，就如同最普通的一個動作一般，沒有任何屬於生疏的多餘的情感成分，甚至沒有一句話，可是，那種無聲的相助……
楚颯颯想，自己會這麼輕易就被秦川俘獲，大概就是因爲這種，這個人一直帶給自己的這種，源於自然而然的踏實和安心。
就像是，不論是委屈，還是幸福，你都始終覺得，她根本沒有特意去做些什麼，所以，你也不必覺得虧欠，不必因爲這種獲得而有太多的負擔。
就像是，她好像只是自然而然的做了一些她想做的事，一些她覺得應該做的事，那種無心無意識的感覺，讓你覺得一種難得的熟稔而踏實的相信和舒服。
只是，臉上火辣跳痛的灼熱感，讓楚颯颯到底沒有辦法真的不介懷。
秦川看着楚颯颯抿住嘴脣，覺得自己一旦撤了力她根本站不住，便一路扶着她，也不催，只是慢慢的走着。
只不過，目的地，仍然是矮櫃罷了。
秦川只是在矮櫃上將楚颯颯放好，便抽了手不再扶她。
楚颯颯向上蹭了蹭身子，倒是沒有特別反感又回到這裡，只是爲秦川太過適時的抽離了手臂而滑過一絲莫名的失落。
秦川沒有再命令，只是自己半蹲下【別框，我沒別的意思】身子，先是扳過楚颯颯的頭看了一眼臉上的傷，緊接着就毫無預示地扒下了小孩兒的褲子。
楚颯颯還沒有來得及爲秦川還這麼自然的來驗臉上的傷做什麼迴應，便被褲子滾下臀部的突然驚得轉移了注意力，楚颯颯下意識地立刻繃緊了臀部，似乎是害怕疼痛也毫無預兆的隨時到來。
秦川站起身看着楚颯颯，腿上有打架留下的一些青紫和擦傷，並不明顯，也並不嚴重。相比之下，被自己打過的地方就顯得有些突兀。
臀上是五條紅腫的直線，凸起的腫痕上泛着一些星星點點的紫點，很小，很細密。
秦川放低了藤條，只是輕輕點了點楚颯颯，淡淡吸口氣，“說說今天的事。”
楚颯颯似是爲藤條抽擊的疼痛馬上到來而有點驚訝，無意識地便在鼻腔迴應了一聲“嗯？”
“今天的事，從頭到尾說一遍。”秦川的聲音緩和了一些，卻依舊聽不出什麼波瀾。
楚颯颯心跳有幾十秒的紊亂，卻到底還是開不了口。
她真的不習慣解釋什麼。哪怕是誤會，哪怕是委屈，楚颯颯並不是樂於承受，她只是不會解釋，也不願解釋。
倒不是因爲什麼“瞭解我的人不需解釋，不瞭解我的人不必解釋”，只是因爲，就如同不善於表達內心的情感，這個彆扭的小孩兒，做不出類似於告白和辯解般的申訴。
她也不喜歡解釋，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不談，自己就是委屈一會兒，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何必費力又麻煩的，一點一點挑出來，不斷地重複，揪住不放呢？
秦川等了足有兩分鐘，卻不見小孩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就是五下，再不等待的抽下去。
一條几近直線的傷痕，以清晰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楚颯颯沒有再出聲，只是抱緊了櫃子兩邊。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還來不及消化掉不斷深入的疼痛，另外五下便洶涌而至。
楚颯颯感覺得到，落下的藤條更加兇猛，卻帶着一點幾不可查的顫抖。
“有什麼要說嗎？”秦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楚颯颯將頭幾乎埋在櫃子裡，不忍心真的搖頭，也不想說什麼。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藤條隔了一秒才落下，楚颯颯的心跳也跟着落了一拍。
這一秒的空白。兩個人的心跳以不同的速度，落了一拍。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這一次，藤條敲在了楚颯颯臀上一處看不出來的淤青上。楚颯颯不受控制的彈了一□子。
秦川馬上停了手，似是也爲小孩兒的反應驚到，靜靜看着她的反應。
不過，楚颯颯很快就壓着自己平靜下來，只是太過凌厲的疼痛，讓楚颯颯再也沒有力氣趴着，身子向下一滑，膝蓋便落到了地上，成了一種類似於跪趴的姿勢。
不過，楚颯颯也沒力氣計較這些了，現在的情況，能不動，還是絕對不要輕易動得好。
秦川皺了皺眉，看了一會兒楚颯颯，知道小孩兒是很疼了，不然以她那樣的性子，怕是不會讓自己擺成這樣的姿勢的。
秦川見楚颯颯不動，也不出聲，便再次蹲下【別框，我沒別的意思】身子，蹲在楚颯颯身邊，很近的距離，很冷的聲音，“你在賭氣，是不是？”
楚颯颯向另一側偏了頭，無意識般的躲避秦川太凌厲的氣勢，好像連空氣，都因爲她的靠近而帶了一種清晰又隱約的巨大壓迫感。
在賭氣嗎？楚颯颯也問自己。
如果真的覺得自己沒錯，我不會這麼輕易這麼老實的給你打給你教訓。
可是，還是賭氣的，哪怕只有一點點。因爲相愛，所以，在心裡還是對你提出了更多的要求吧，在我都不自知的時候。
秦川看着楚颯颯，看着她幾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卻始終不肯看自己一眼，開口說一句話。
楚颯颯偏着頭，她清楚秦川盯着自己，盯了很久。可是，她看不到她的眼神。
那一刻，令人手足無措的寂靜。
身側帶起一陣風，楚颯颯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秦川“騰”地站起身子，楚颯颯不確定，她是不是聽到了秦川猛然起身帶出的風聲中，是不是真的夾雜了那一聲隱約出現的，輕而短，卻很沉的嘆息。
不過，她並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秦川的藤條豎着貫穿傷痕落下來，五分的力氣。
沒有停歇。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楚颯颯像是僵在了櫃子上，一動不能動。秦川的藤條落得越來越急，像是連綿成了一片。沒有起落，沒有離開，只有連綿。
有多疼，楚颯颯才知道。身後的那個部位已經不能忍受哪怕一絲的力道。
這二十下過後，身後疊加的疼痛突然停止，楚颯颯卻像是依舊緩不過來一樣，抓着櫃子兩邊的手指骨突出的像是要斷掉，深入蔓延的痛感讓她漲紅了臉喘息艱難。
可是，楚颯颯依舊算是清醒的意識讓她依舊感覺得到，秦川剛剛下手越來越急的同時，力氣卻像被抽走了一般越來越輕。
楚颯颯的喘息漸漸平靜，秦川垂着眼睛看着楚颯颯顫抖的身子漸漸放鬆，終於彎□子，深深揉了揉楚颯颯頭髮，將她抱到牀上。
楚颯颯任他擺弄着，由着秦川少有的沉默着給自己簡單的徹底褪掉褲子，又避開臀部在身上蓋了一層薄被，聽那個人低低道，“休息一晚，好好想想，希望明天下午有一個讓我滿意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