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正軌
前情提要——
【“一本咖啡,颯颯。秦川看了一眼剛剛預備離開的楚颯颯。
楚颯颯點點頭,沒說話。
只是在秦川剛要因爲時間長髮脾氣的時候，抱着按要求印好的計劃進來，放下一杯杯子。
秦川剛要拿,卻發現顏色不對，杯子也不對。
“果茶，這份是提神解壓的。”
秦川沒反駁，只是放下已經觸到杯壁的手。
“你總是不喝水，累了就要咖啡……”楚颯颯靜靜道,“嚐嚐,我覺得味道還不錯。”
秦川到底不負楚颯颯期望，拿起來喝了一口，並沒看楚颯颯,“這個管用？”
楚颯颯想，這個味道，你果然不反感。看秦川還有些興致地問起問題，楚颯颯也是鬆了一口氣，“反正，咖啡對你也不管用。”
秦川一眼瞥過，楚颯颯飛快的閉了嘴。
秦川卻只是問，“你煮的？”
楚颯颯搖頭，有點抱歉，有點遺憾的樣子，“不是，公司沒有地方。不過，你要是喜歡，我也會做。”
秦川將茶一飲而盡，然後又拿起筆，“不用了。”】
楚颯颯象徵性地敲了兩下門，輕輕走進秦川在自己家的房間。
“川。”楚颯颯輕輕地叫，像是唯恐打擾了工作中的人。
“恩？”秦川沒有回頭，也沒有動筆，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還沒忙完？”
“恩。”秦川換了個姿勢，“沒多久了。”
楚颯颯將手裡的托盤放到秦川桌上，不礙事的地方又伸手可及的地方，“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
秦川轉頭看了看，盤子裡是簡單的點心，一小碗粥，還有一杯牛奶。
楚颯颯似乎是做什麼都很用心意的，東西雖然簡單，可是擺的特別舒服。
秦川拿了一塊，卻是遞給楚颯颯，“吃吧。”
楚颯颯停下伸到半空中的手，看住秦川，“你不吃？”
秦川倒是坦白的很，“你知道，我晚上沒有加餐的習慣。”
楚颯颯拿過秦川遞來的點心，只是放回托盤裡，“晚上吃得那麼少，多少吃一點，就當休息？”
秦川推開盤子，“不餓。”
楚颯颯有些失望，秦川居然一點也不肯吃。不過秦川此刻嚴肅的神色，楚颯颯也並不敢再說什麼。只是將牛奶拿出來，放在桌上，端走了托盤，“如果願意，就喝點，不打擾你了。”
秦川果然“聽話”的轉回頭，不再看她，也不留楚颯颯，只是簡單地“恩”了一聲。
楚颯颯完全的理解秦川，她知道沒有什麼可怪的，可是心裡仍然覺得不舒服。
只是，楚颯颯賭氣地把粥和點心都倒掉，一點不剩，卻仍舊不忍心放下秦川不管。
零點三十分，和自己的情緒較勁的小孩兒終於坐不住，說服對自己說，只悄悄去看看，只在門口看看就回屋睡覺，不跟她說話，也不讓她知道。
楚颯颯走走停停的蹭過去，沒有敲門，只是輕輕推開。
秦川卻不在桌前背對着自己，而是隨意地坐在牀上，聽到門響，已經擡頭看着自己。
楚颯颯有點不知所措。
倒是秦川先開口，“還沒睡？”
“呃，”楚颯颯剛剛瞥見，桌上的牛奶已經被喝掉了一半，心裡哪裡還生的氣起來。“你今天在這邊睡？”
秦川點點頭，楚颯颯心裡就是失落的一沉。
“恩，怕你睡了，不想弄醒你。我一會兒過去。”
楚颯颯笑，還是有點羞澀。
“以後不用等我。”秦川說的還是帶着不容置疑。
害羞的小孩兒急着辯解，“沒有，我本來就睡得晚。”
秦川也不跟她爭，又開始翻幾頁薄薄的紙。
楚颯颯看了一眼，是自己沒有見過的，也就移了目光避嫌。
秦川看楚颯颯這樣，只是淡淡笑笑，揉揉楚颯颯頭，“先回去。”
“爺爺。”楚颯颯站在路邊，看熟悉的車靠近自己。
老人點點頭，看着楚颯颯拉開門坐進來。“怎麼想起來找我了？”
楚颯颯纔不會說什麼“想您了”之類的話，她只是清淺地笑，簡單而直接，“有些問題，想找您聊聊。”
老人祥和地笑，帶着一點看不透的瞭然，“今天帶你轉轉我的公司看，怎麼樣？”
楚颯颯當然沒有逛公司的愛好，卻只是點頭。
“瘦了，最近怎麼樣？”老人問，語氣裡有屬於熟悉的親密。
楚颯颯沒想到，老人會注意自己瘦沒瘦，反而生出一些感激的受寵若驚。“還好，就是到了期末了，學校作業多，考試多。”
老人笑笑，“當然。還是學習重要，有什麼就跟秦川請假。”
楚颯颯沒呼應，只是進入正題，“爺爺，有幾個問題，我想聽聽您的看法。”
老人的表情斂去大部分笑容，讓楚颯颯猜不透他到底是歡迎還是並不喜歡。“我就喜歡求進步的孩子，說來聽聽。”
“如果公司裡，人心有渙散的趨勢，不再積極工作，該怎麼辦呢？”
“哈哈！”老人爽朗的笑出聲來，“哪裡是聽我的看法，分明就是要我出主意。”
楚颯颯微微側過頭垂下目光，沒有說話。
老人頓了頓，才道，“幫秦川問的？”
楚颯颯擡頭，看到老人有深意的笑容，也並不想故意瞞些什麼。“是。不過，不是她要我來問的，只是我——”
老人的笑容少了些沉穩的熱情，反添了探究般的好奇，“到底還是爲了她問的。既然如此，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可好？”
“什麼？”楚颯颯接道。
老人直視窗外，“可不可以給我透露一下，那天慶功宴過半，你和我孫女集體消失，去了哪裡？”
楚颯颯心裡一驚，並不確定老人這麼問，用意何在。不過她卻清楚地知道了，老人確實已經知道了自己和秦川的關係。
“我孫女”，那麼表示所屬和親近關係的一個詞，似乎將她和他們完全劃開，界限分明，到底——？
楚颯颯只是無意識地盯住老人，腦子裡飛快思索着如何回答。
有那麼幾秒讓人難以忍受的安靜。
老人先開口，“哈哈！你一個年輕人，怎麼比我一個老頭子還保守？！”
楚颯颯睜大眼睛，有着不可掩飾的驚訝和懷疑。
“年輕人，顧慮少，總要瘋狂縱情幾次的。”
楚颯颯終於促狹的笑笑，卻仍然不知道說什麼。
老人也不再談，將談話拉回正題，“害羞了，好了，帶你去我那裡，看看能不能有多借鑑。”
楚颯颯每天不可避免的幾乎各個部門跑個遍，於是，爲秦川攔下一部分文件先行過濾，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楚颯颯並不翻那些擺明了不能看的東西，只是將它們與楚颯颯覺得重要的，需要秦川親自過目的東西放到一起。
於是，秦川每次通過小綠燈呼叫楚颯颯進辦公室的時候，楚颯颯總會只是站在辦公桌前，並不放下一摞東西領了新的工作就離開，而是將手中的東西一份一份地放在秦川面前。“這份是研發部，申請一些新的材料，希望你批准“，然後看到秦川點頭，或是寫下了些什麼，才放下另一份，“這是公關部門例行的彙報”，“這個是我的會以報告”，“還有這個……”
終於，秦川也忍不住停下來，擡頭問道，“這些你都看過了？”
“恩，不過那些不能看的我沒看。”
秦川笑笑，“爲了幫我節省一點時間？”
楚颯颯臉微微一紅，沒有回答。
“做得不錯，謝謝。”秦川的表揚實在又客氣。
楚颯颯面對這種情況，總是無措，“真的能幫到一點點就好。”
秦川笑，“當然。省得我看這些，已經幫了大忙了。”
“思思，等很久了？”楚颯颯進入球館，才發現于思思已經在做熱身。
于思思依舊笑得明媚，“沒有，纔來。”
于思思跑去場邊，揮手召喚楚颯颯，“颯颯，來！”
楚颯颯幾步過去，有些疑惑。
于思思搬出一個長方形的東西，摘下布，“喏，給你的！”
楚颯颯看過去，一下子睜大眼睛，蹲□子，不可置信的擡頭看于思思。
于思思也蹲下來，“那天看你特別喜歡。”
“可是，你也喜歡。”
于思思點頭，“對，很喜歡，所以，要給一樣懂得的人。”
楚颯颯搖頭，站起身子，“這不行，我不要。”
于思思笑，“我一直在打聽畫這畫的人，現在終於得到了一點消息，這次和你打完球，我就去找他。如果能把他收爲我用，我還愁沒有這些畫嗎？”說到這裡，于思思的臉上愈發光彩照人。
“你要去找他？！”
“對！我一定要見他！對了，等我見到他，帶給你認識！”于思思拍拍楚颯颯，楚颯颯並沒有避開。
“來吧！打球！”于思思邀請楚颯颯。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覺得我寫得好無聊。。。有種預感，我要晚節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