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雨湘失去了父親,她的母親失去了丈夫,此時她們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貝一銘那好意思讓她們親自來請自己,真要是這麼幹了,他也太不會做人了,他母親又答應了,貝一銘只能道:“好吧,晚上我會過去,幾點?在那裡?”
秋詩雅站在貝一銘面前擋住了陽關,讓他處在陰影中,貝一銘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鏤空絲制襯衫中白皙而粉嫩的皮膚,身爲一個正常男人,還是個火氣方剛沒嘗過女人滋味的男人,看到這若隱若現的皮膚時難免有些心猿意馬,腦袋裡有些少兒不宜的想法,他趕緊咳嗽一聲別過頭去不敢在看。
秋詩雅先是乖巧的對楊思嘉道:“阿姨好,我們是貝一銘的同班同學。”
杭大鵬幾個人也趕緊向楊思嘉問好,看到這羣有禮貌的孩子尤其是乖巧的秋詩雅,楊思嘉心情一下好了很多,笑道:“你們也好,我去給你們拿馬紮、泡茶。”
秋詩雅趕緊道:“阿姨不用麻煩了,我們一會就走。”
楊思嘉經歷過上次貝一銘差點把小命玩沒的事,現在但凡是看到跟兒子年齡相仿的漂亮姑娘,就忍不住會想她跟兒子是不是有點什麼,更巴不得這女孩能給兒子生個孩子,她實在被她那些侄子、外甥弄怕了,就想兒子能有個孩子,這樣就不會有人在惦記他們家的家產了。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經歷過差點失去至親之人的事後,觀念、想法跟以前相比會有很大的變化。
楊思嘉也是這樣,她現在的想法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以前是希望兒子結婚趕緊要孩子,她好抱孫子或者孫女,現在是貝一銘結婚不結婚都無所謂,只要有女人給他生孩子就成。
見到乖巧、漂亮的秋詩雅,楊思嘉又開始琢磨這女孩是不是跟兒子有點什麼,失去好友的壞心情一下變得好了很多。對於楊思嘉來說,天大、地大,大不過兒子有孩子的事,她趕緊笑道:“不麻煩。不麻煩,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貝一銘很清楚母親的心思,想孩子都快想瘋了,偏偏他跟蘇慕雪這邊還不能走到一起,現在一看她對秋詩雅的熱情勁。那裡猜不到母親在想什麼?對於母親亂點鴛鴦譜的行爲,貝一銘只能是苦笑連連,他站起來道:“你們稍等,我去給你們拿馬紮。”
這話一出秋詩雅、杭大鵬等人立刻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貝一銘是他們的同學沒錯,但是這個同學太牛了,他們剛步入職場還在熬資歷、熬經驗的時候,人已是三甲醫院的主任,主任醫師、副院長,更擁有山城最大的企業。掌控着旗下小一萬員工的命運,市領導跟他都是平起平坐的,甚至見到他也得陪着笑臉。
今年的諾爾醫學獎是他的,他年紀輕輕就有億萬身家,還是白手起家,什麼富一代、富二代在他面前根本就擡不起頭來,有個大明星女朋友,跟遍地是黃金的迪拜公主還鬧出了緋聞,這樣的人秋詩雅、杭大鵬連仰望他都沒有資格,他們跟貝一銘相比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就是這樣的牛人今天不但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還要爲他們拿馬紮、泡茶,他們怎能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至於上學時見到貝一銘因爲學習好、家世好有的那點優越感早已經蕩然無存。
杭大鵬幾個人此時興奮得手心裡全是汗,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秋詩雅到是比他們好很多。笑着追上楊思嘉道:“阿姨我幫你。”
楊思嘉連連說好,帶着秋詩雅就進去了,貝一銘衝杭大鵬幾個人點點頭示意讓他們稍等,然後進去拿馬紮了。
很快一張矮腳桌就擺在了衚衕裡,旁邊擺放着幾個老舊看起來還給人一種油膩感的馬紮,桌子上放着大小不一的茶杯以及一個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老舊大茶壺。茶壺裡的茶葉也不是什麼好茶,幾塊錢的一斤的花茶而已。
矮腳桌對面就是貝一銘家那扇油漆都掉了的老舊鐵門,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寒酸,換成以前杭大鵬這些人是不屑於在這種地方喝那些劣質茶葉的,可就是因爲這些東西都是貝一銘的,他們一個個興奮得彷彿是置身在最頂級的茶樓,品着由頂級茶藝師精心泡出幾萬塊一兩的名茶。
貝一銘只是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茶,立刻讓杭大鵬這些人站了起來彎着腰雙手扶在茶杯上,一副職員對上大老闆小心翼翼的樣子。
貝一銘笑道:“你們不用這樣,放鬆點,坐。”
看貝一銘一點架子都沒有,杭大鵬等人終於是不在那麼緊張了,但也不敢跟平時一樣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還是一副聆聽領導教誨的下屬模樣,弄得貝一銘是哭笑不得。
秋詩雅跟貝一銘挨着,桌子並不大,人又不少,她幾乎是跟貝一銘肩挨着肩,若有若無的女孩家嬌嫩身體散發出的清香味一陣陣涌進貝一銘的鼻腔。
杭大鵬惦記秋詩雅好多年了,從初中開始就喜歡她,追了她這麼多年,可就是沒追到手,更別說沒見到她一臉嬌羞小媳婦模樣了,今天是見到了,但卻不是因爲他,而是秋詩雅旁邊的貝一銘,換成其他人他肯定是各種嫉妒,可今天他卻怎麼也嫉妒不起來,因爲那是貝一銘。
看到這些同學一個個緊張而忐忑,貝一銘也有些尷尬,感覺不是太舒服,便找了個話題道:“你們現在都在那裡工作?”貝一銘這不是問出他這些同學現在的工作跟他沒有可比性,彰顯出他的不凡來,實在是他跟他們真的不熟,他也找不到什麼話題,讓他們別這麼緊張、忐忑,只能是問問對方的工作。
杭大鵬第一個道:“我在勞動局,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別跟我客氣。”說到這他訕訕笑道:“估計你也用不上我,你有什麼事,一個電話我們局長就得親自幫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