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霖很偏愛連衣裙,第一次見到貝一銘時穿的是白色的,今天換了一身粉色的,讓她越發顯得嬌俏可愛,聽到沉存劍的話優雅一笑道:“你認爲他處理顧金才的事太過粗糙?換了你,你會怎麼做?”
沉存劍想也不想道:“很簡單,我要是他就跟蘇正羽他爸說,他爸一句話就能解決這些破事,那還用那麼大費周章,又是暗訪,又是讓人攛掇那些村民去喊冤的!”
李詩霖沒急着說話,端起咖啡杯很優雅的喝了一口後笑道:“咱們這些人個個家世不凡,遇到什麼事藉助家裡能解決的絕對不會自己去想辦法,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好的是我們有這樣好的家世,能毫不費力的爲我們解決很多的事,但壞的是太依靠家裡,會讓我們產生惰性與依賴性,如果有一天家裡幫不到我們怎麼辦?”
沉存劍還真沒想過這樣的問題,正如李詩霖所說,他們這類人確實太依賴家裡了,遇事首先想到的是看能不能借助家裡的勢力幫他們解決,這也導致沉存劍認爲貝一銘的辦法太粗糙,本來很簡單的事,他非弄得那麼複雜。
李詩霖繼續道:“貝一銘的辦法確實很粗糙、很麻煩,但你想過沒有,他沒有藉助蘇叔叔的勢,而是自行解決,一箭三雕,不但讓正羽在泉樹崖村沒了肘制,可以放開手腳幹工作,還送了他一份政績,並且貝一銘也解決了自己公司在泉樹崖村遇到的問題,蘇叔叔看到這些會想到什麼?”
沉存劍不想說出來,但還是說了出來:“他很有能力。”
李詩霖道:“沒錯,他確實有能力。”說到這李詩霖突然道:“你不是一直想搞清楚他那輛邁巴赫exelero是那來的嗎?我已經搞清楚了,長虹實業集團餘志強定的。但就在不久前他跳樓自殺了,向雪飛重新掌管了集團,那輛車是她送給貝一銘的禮物。而她則恢復了二十多歲的樣子。”
聽到這句話沉存劍在難保持鎮定,他驚呼道:“你是說是貝一銘讓向雪飛變得年輕的?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技術?”
李詩霖微微一笑道:“沒什麼不可能的。當初鬱芷若的臉連樸日凡都不敢擔保能治好,但貝一銘卻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治好了,還有一個叫做狄佳瑩的小姑娘臉也毀了,全世界的醫療專家都說治不好,但貝一銘不還是治好了?”
鬱芷若、向雪飛的事普通人很難知道,但處在李詩霖這個層面上,想知道這些事並不難。
沉存劍呼出一口氣自嘲一笑道:“這傢伙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這整形的技術。在加上那份手腕,是個人物,他要是有我們這樣的家世,會站得更高,但可惜就可惜在他的出身太平凡了,他註定達不到我們這個高度,起點太低。”
李詩霖不置可否,看看沉存劍道:“你們家到底什麼意思?”
沉存劍聳了下肩膀道:“我人都來了,你說我們傢什麼意思?跟你們家一個意思,我估計過不了多久慕雪會被調往省城。我們的事也會擺上日程,最遲明年或者後年就會舉行婚禮。”
李詩霖放下手裡的咖啡杯道:“可是慕雪似乎不喜歡你,強扭的瓜可不甜。”
沉存劍笑道:“蘇正羽那小子不也一樣對你不感冒。你不還是來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是一路人,你要蘇正羽,我要的是蘇慕雪,蘇正羽那我可以幫你,他可是跟着我哥屁股後邊長大的,最聽我哥的,我哥幫你說說話,你想拿下他不難。作爲交換你是不是幫幫我?”
李詩霖笑道:“我們的沉大少沒信心拿下慕雪?還是你在擔心貝一銘那個傢伙?”
沉存劍呼出一口氣道:“說實話一開始見到他我真的沒把他當成跟我一個級別的對手,但是你剛說的。我發現他是個人物,在加上慕雪似乎喜歡他。有他橫在中間,我想拿下慕雪難度不小。
你也知道我是個不喜歡麻煩。並且是個喜歡走捷徑的人,我沒那時間浪費在貝一銘身上,所以我需要你幫幫我,怎麼做以你李大小姐的聰明勁就不用我說了吧?”
李詩霖伸出手道:“成交。”
另一邊貝一銘坐在門診裡看着手裡的照片道:“你確定你想整成她這樣的?”
坐在貝一銘對面一個其貌不揚瘦瘦弱弱的女孩重重點點頭道:“是的,貝醫生你幫我好不好!”
貝一銘看着手裡鬱芷若的照片一時間是苦笑連連,他還真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會找到他希望整成鬱芷若的樣子,這讓貝一銘有些頭疼,如果他不認識鬱芷若也就算了,偏偏他還認識,他還有這個能力讓眼前的女孩變成鬱芷若的樣子,但要是這麼幹了,以後肯定還會有人找上門來希望變成鬱芷若,他這批量“生產”鬱芷若,讓她知道肯定會過來興師問罪。
想到這貝一銘道:“你爲什麼想變成她?”
女孩有些興奮的道:“因爲她漂亮啊,我就想變得跟她一樣漂亮,然後我就可以去當明星了,我會跟她一樣紅的。”
貝一銘終於明白眼前女孩的心思了,她想靠着鬱芷若的外貌去當明星,但鬱芷若到底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哪怕一個人的相貌變成了她那樣,也很難達到她現在的高度。
貝一銘想了想道:“你想當明星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沒必要變成她,她在這個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你變成她的樣子也依舊不是她,我建議你做你自己,做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
女孩不解的看向貝一銘道:“怎麼做?我太醜了,當不了明星的。”
貝一銘看看她道:“我可以根據你的樣子爲你設計出一套整容方案來,讓你變得更漂亮。”
貝一銘剛說到這門就被很粗暴的推開了,兩個中年男女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一進來女的拉住女孩,男的伸手指着貝一銘罵道:“都特麼的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