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句找不到人完了?現在的派出所和公安局都是吃乾飯的?!”躺在醫院裡的段天澤暴跳如雷,怒吼道。
以前的他即便遇到大風大浪,也會保持風度,鎮定自若,且擁有着絕對的自信,但連段天澤自己都沒有察覺,在遇到江楓之後,他失態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以致他整個人的心理已經有些失衡了。
像他這種高傲的人,一旦遭受到真正的挫折,所受到的打擊遠普通人更爲嚴重。
以前段天澤遇到的對手,懾於段家的威勢,都心存顧忌,不敢全力跟段天澤放對,但江楓不同,根本不鳥這些,一次次狠狠打臉,到最後更是直接暴揍。
也正因此,段天澤的自信正在不斷消磨,表現出來是他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
曹宏圖意識到了,但此時此刻他正在被段天澤臭罵,額頭直冒汗,哪還顧得這些,而且他也不敢提這一茬,唯恐再刺激到段天澤。
“我要出院!”段天澤坐起身來,大聲嚷嚷道。
雖然全身還有些痠痛,醫院方面建議他再留院觀察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腦震盪亦或是其他後遺症,但在聽說江楓消失無蹤之後,他卻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現在出院?”曹宏圖微微一怔,剛想勸說什麼,但看了一眼段天澤有些猙獰的臉神情,他果斷明智閉嘴,麻利地去辦出院手續了。
等曹宏圖出去之後,段天澤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恨聲說道:“爺爺,我要那個江楓死!”
現在他被江楓暴揍的動圖已經傳遍全國,甚至國外很多人也都看到了,這注定會成爲他人生的污點,只有把那個江楓整死,才能洗刷掉。
既然派出所和公安局那邊不作爲,那他直接動用家族力量,到時候面的死命令壓下來,他不信找不到那個江楓的行蹤。
聞言,那頭的段秦河微微沉默,看到乖孫子這副樣子,不禁有些心疼,同時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真要細究的話,可能是失望。
剛來,知道自己的乖孫子被人暴揍,段秦河確實很惱火,但在被張元勳將了一軍之後,他也逐漸冷靜下來。
他跟張元勳兩個人之間的博弈爭鬥無需多說了,冷靜下來之後,段秦河發現自己這個孫子過去有些太順風順水,被人捧得太高了,從長遠來看,遭受一點挫折也並非什麼壞事。
如說這次的事情,段天澤跑到機場大廳去堵江楓,其實落到了下乘,被揍之後又這副樣子,全然失去了往日的鎮定和冷靜,令人有些失望。
輕輕嘆息一聲,段秦河壓下內心的真實情緒,柔聲安慰道:“天澤,那江楓不過是一個普通傢伙罷了,要是動用家族的力量,反倒是被人笑話,反正那江楓打人是既定事實,只要死死抓住這一點,我相信憑藉你的能力和手段,肯定可以扳回一城的。”
說到這個,段秦河眼不由閃過一抹恍然之意,有些明白段天澤爲何會心態失衡了,因爲那個江楓不按常理出牌,是段天澤從未遇到過的對手,再加成功收購曼聯之後,對於段天澤的刺激很大,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這才最終導致段天澤心理失衡之下主動跑到了機場大廳。
“不能動用家族的力量?”段天澤微微一怔,並沒有領會段秦河話裡的深意,忍不住說道:“爺爺,爲什麼不能動用家族的力量?我現在已經淪爲很多人眼的笑柄了,也不管外界怎麼看,我只想那個江楓去死!”
段天澤現在腦海只有一個念頭,那是報仇雪恨,而且不是簡單的報復,他要直接弄死江楓,然後把江楓擁有的一切全部搶奪到手,直到那個時候纔算是洗刷掉什麼的污點。
聞言,那頭的段秦河愈發失望了,沉聲說道:“笑柄?天澤,既然你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那麼又何必執着於動用家族的力量?爲什麼不能沉下心,用自己的手段找回場子?還是說你已經沒有信心,認爲自己不是那江楓的對手了?!”
“是啊?既然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那爲何要如此焦躁?”被訓斥的段天澤終於冷靜下來,立馬意識到自己的說法前後矛盾,說到底不是他不在意,而是太過在意外界的看法了。
深吸一口氣,段天澤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開口說道:“爺爺,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不過我向你保證,以後這樣的情況不會再出現了,爺爺說的對,那個江楓不過是一個普通傢伙罷了,不值得動用家族的力量,我會憑自己的手段解決掉他,並憑藉自己的力量洗刷掉身的恥辱,重新證明自己。”
恢復冷靜之後,段天澤隱隱猜到家族不出手很可能遭受到了外界的阻力,不然的話,以爺爺護犢子的暴脾氣,肯定不會容忍他被別人如此欺辱,但且不管具體發生了什麼,都無所謂了。
正如他剛纔所說的,他已經不指望家族力量,而是打定主意要靠自己找回場子了。
“哈哈,是這樣,我最喜歡的乖孫子又回來了!”那頭的段秦河開懷大笑,很是欣慰。
看到段天澤重新振作,且充滿了鬥志,段秦河愈發覺得段天澤遭受點挫折也並非什麼壞事,一直順風順水的話,等將來沒有他坐鎮,再遭遇到什麼重大挫折,那很可能是段家的滅頂之災了。
“爺爺,您瞧好了,已經跌倒了一次,我是不會再跌倒第二次的,特別是在同一個人身!”段天澤信心滿滿,說道。
掛斷電話之後,段天澤面帶笑容,感覺整個人已經滿血復活,且在經受這場挫折磨礪之後,變得愈發強大了。
不過很快,他有些傻眼,進而迷茫了,因爲在出院之後,他收到了一個消息,那是江楓已經出國了,跑到了日本,這讓他如何找回場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