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得還真像!頭兒,我反正是不信那老狐狸會金盆洗手,再說了,人在江湖,想退出能退出的?真以爲搞個這樣的儀式,把手伸到金盆裡洗一洗,能斬斷一切仇怨了?!”禿鷹湊到江楓耳邊,忍不住低聲吐槽道。
聞言,江楓嘴角微微一翹,跟禿鷹的看法差不多,他不認爲蔡天會真得金盆洗手,這更像是一齣戲,演給在場所有人看的。
還有是,正如禿鷹所說,蔡天可不是什麼正經商人,私底下經營着大量的灰色產業,個利害關係,蔡天誰都清楚,自然不會天真到通過一個金盆洗手儀式徹底切斷。
所以,還是那句話,這更像是一齣戲。
不過看到蔡天搞得如此隆重,演得又如此投入,江楓倒也不好做惡人,只能充當一名觀禮賓客,之前約好的龍蛇三局自然也無從談起了。
當蔡天的金盆洗手儀式完成之後,江楓還頗爲配合地跟一衆觀禮嘉賓鼓起了掌,算是給蔡天一個面子。
“謝謝!謝謝大家的觀禮,本來應該好好宴請大家的,但由於今天對我來說是一個無特殊的日子,還請容我暫緩調整一下激動的情緒,等我開始適應這種退休生活之後,我自會擺下大宴,還請大家到時候務必賞臉!”蔡天拿手帕擦乾手的水漬,深鞠一躬,致歉道。
對此,一衆觀禮賓客都很是理解,畢竟從今往後全面退出了,換做是誰,心裡都不會太好受,確實需要好好調整一番。
一衆觀禮賓客紛紛告辭離開,江楓也跟蔡天簡單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了。
等所有人離開之後,蔡天如同遲暮的英雄,緩緩走進自己的臥室裡,看起來帶着那麼一絲悲涼之意。
不過在關門之後,蔡天眼精芒閃爍,之前那股平和的樣子一掃而空,猛地挺直胸膛,神情兇惡猙獰,似擇人而噬的猛虎。
“蛇丸,那小子交給你了,切記一點,不要留下任何證據。”蔡天對着空氣說道。
詭異的是,除了蔡天再無他人的房間裡竟是傳出一道嘶啞滲人的聲音,怪笑着迴應道:“天爺,我做事,你放心。”
“不要大意,那小子竟然打敗了碎顱者,很是棘手。”蔡天沉聲提醒道。
“天爺,我最後說一遍,那小子死定了。”蛇丸怪笑連連,話語透着無強大的信心。
“那好。”聞言,蔡天面露那麼一抹笑容,對於蛇丸的實力,他有着十足的信心,只要蛇丸不輕心大意,那麼江楓必死無疑。
“天爺,即便你搞了一個金盆洗手儀式,但那小子死了,你是最大的嫌疑人吧?”蛇丸頗爲好地問道。
“那又如何?死無對證,光是懷疑有什麼用?反正hk全部的頂級富豪都可以替我作證,我已經跟那小子冰釋前嫌,且金盆洗手,現在那小子死翹翹了,又跟我有何關係?”蔡天陰冷一笑,迴應道。
麻煩是肯定有的,但相起他損失的鉅額資產來,卻又不算什麼了。
只要死無對證,即便有人懷疑,也很難給他定罪,總不能靠着猜測和推斷把他給抓起來。
最重要的,蛇丸的存在是絕密的,除了自己之外,沒人知道蛇丸的存在,即便事後追究起來,也無法追查到他的頭來。
最終,這會成爲一樁懸案,等過一段時間,風波平息之後,也沒什麼了。
“哈哈,這才符合天爺的行事風格,讓天爺虧錢的人都死翹翹了,更別說一下子讓天爺虧數百億了。”蛇丸怪笑一聲,補充提醒道:“你救了我一命,我還你三個人情,現在可是第三個了,自此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聞言,蔡天臉的笑容一僵,有些肉疼,蛇丸不是普通人,不是光靠錢能請動的,還清這個人情之後,以後他再想找蛇丸辦事可沒有那麼簡單了。
不過只要能夠把江楓幹掉,倒也值得了,畢竟如果江楓活着離開hk,意味着他損失掉了歌亞影業51%的股份,而那絕對是他無法接受的。
這番對話毫無徵兆地開始,旋即又毫無徵兆地結束了。
蔡天走向陽臺,眺望不遠處江楓那棟半山豪宅,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之意。
這個時候,蛇丸應該已經趕赴過去,而用不了多久,江楓會暴斃當場。
而只要江楓死了,那麼之前的對賭協議自然也作廢了,畢竟自始至終尚未簽署任何書面的件,相關資產也沒有正式交割。
“金盆洗手,看來是時候出國旅遊一陣子了,順便避避風頭!”蔡天伸了個懶腰,很是愜意地笑道。
……
“頭兒,龍蛇局這樣結束了?怎麼有種虎頭蛇尾的感覺呢?!”禿鷹撓了撓頭,今天蔡天這一齣戲,把他有些搞糊塗了。
本以爲前面輸慘了的蔡天會在最後的龍蛇三局面發力,殊死一搏,誰曾想蔡天卻是搞了一個金盆洗手儀式,且三言兩語間把龍蛇三局給作廢了,很是令人摸不着頭腦。
“是有那麼點,不過要是能夠此一筆勾銷的話,倒也不錯。”江楓笑了笑,這趟來hk也算是徹底找回場子了,如果蔡天真如表現得那麼大度,此金盆洗手,且不再糾纏爭鬥的話,倒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怕怕蔡天表面一套,暗地裡一套,不會此善罷甘休,而且這種可能性很大,畢竟歌亞影業51%的股份可是至少價值500億,絕非什麼小數目。
而在江楓如此想,且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他臉的笑容卻是驀地收斂,眼眸也隨之急劇收縮了一下。
“頭兒,怎麼了?”禿鷹有些怪地問道。
“沒什麼,是有些氣悶,我去山頂溜達一下,你們不用跟着了,回去收拾一下,既然此間事了,那麼我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江楓重新恢復自然,微微一笑道。
話落,江楓自己一個人往山頂方向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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