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速度再快一點!”張天戰坐在車裡,連連催促,語氣帶着一絲難掩的焦急之意。
並非他沒有定力,而是這次事態的嚴重性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張天戰沒想到這次的事情竟是鬧得如此之大,本以爲是小弟跟人爭風吃醋,充其量是打個架,有禿鷹等人護着,小弟怎麼都不至於吃虧纔對,但誰曾想事態竟然完全失控了。
接到山炮的電話,張天戰都驚呆了,禿鷹五人組,竟然被一個人給撂倒了。
聽聞之後,張天戰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很是有些難以置信,要知道禿鷹五人組可是執行過很多次秘密戰鬥任務,他們每個人都歷經戰場的實戰檢驗,戰鬥力毋庸置疑。
結果,他們竟然都被一個年輕人制服了,且幾乎沒有什麼還手之力。
若非知道山炮性格直來直去,根本不屑也不會撒謊,張天戰甚至懷疑這都是山炮杜撰出來的。
“再快點!在不危及他人安全的情況之下,闖紅燈也沒關係,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指定地點!”張天戰很是焦心,只要一想到那個撂倒禿鷹五人組的年輕人已經走進屋裡,他愈發焦急,很是擔憂小弟的安危。
雖然在瞭解具體事情緣由之後,張天戰也知道錯在小弟,是小弟太過胡鬧了,但此時此刻,張天戰只擔心小弟的人身安危。
該因,那個叫江楓的年輕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而在張天戰等人快到目的地的時候,漆黑的夜裡,空曠的荒野之,驀地響起一聲槍響。
是槍響!
雖然離得還有些遠,聽不太真切,但從小在軍摸爬滾打的張天戰卻是身體一震,無確定剛纔的動靜絕對是槍響。
這次都不用首長催促了,負責開車的小李一腳油門狠狠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疾馳向前。
而車裡幾個現役特戰精英也是面露凝重之色,不自覺摸了摸身的配槍,進入到戰鬥警備狀態。
雖然據他們瞭解到的情報信息,那個江楓很是年輕,甚至年輕得有些過分,但既然能夠幹掉禿鷹五人組,那麼怎麼重視都不爲過。
與此同時,屋裡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砰!”
一聲槍響,子彈擦着張天歌的耳朵,轟擊到其身後的牆,留下一個醒目的彈孔。
張天歌滿臉驚恐,慘叫連連,從未感覺自己距離死亡竟是如此之近,當江楓勾動扳機的時候,張天歌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心臟也隨之驟停。
擡手摸了一把火辣辣疼的耳朵,摸到一手血之後,張天歌的慘叫聲更加淒厲了。
不光疼,如此近距離的一槍,他的半邊腦袋嗡嗡直響,感覺都快要失聰了。
“瘋子!你這個該死的瘋子!你竟敢真得開槍?!”張天歌如同爛泥般癱坐在椅子,大口喘着粗氣,嘶聲怒吼連連。
手槍裡只有一發子彈了,且是真子彈,張天歌怎麼都沒有想到江楓竟然真得開槍了。
毫釐之差,如果江楓的手稍稍抖那麼一下,亦或是瞄準出現了偏差,那麼他的腦袋已經被打爆了。
別看他這把左輪手槍是老古董,但老古董也有老古董的好處,那是手槍威力大得驚人,這要是真打到腦袋,很有可能會一下子打爆。
“爲什麼不開槍?我們不是在進行俄羅斯輪盤賭嗎?我猜你也沒有那個膽量對着自己腦袋開槍,索性幫你一把好了。”看着被嚇壞了的張天歌,江楓眼不由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壞笑之意。
頓了一頓,江楓繼續說道:“不過有些可惜的是,這一槍打偏了,按照俄羅斯輪盤賭的規則,得再補一發才行,如你之前所說,真男人,認賭服輸,死而無怨。”
話落,江楓從桌拿起一發子彈,裝填到手槍裡,再次瞄準了張天歌。
“還要來?!”張天歌大驚失色,直覺得小腹間熱流涌動,已經快被嚇尿了。
“別別別,江楓,不對,是楓哥,哥們我認輸了行不行?別玩了,這樣玩真得會出人命的!”張天歌高舉雙手,苦笑着投降認輸。
他是瘋狂,但卻不是真正的瘋子。
事實,這場俄羅斯輪盤賭如果一切按照他的計劃設想進行,看起來無瘋狂,實則並沒有任何危險,也不會鬧出人命。
因爲那把左輪手槍已經被他做了手腳,前五發子彈肯定都是空彈,只有最後一發子彈纔是真子彈,而這也是他搶先一步,第一個勾動扳機的原因所在。
一人一發,正常來說,最後一發子彈應該屬於江楓纔對,到那個時候,只要不是傻子亦或是活得不耐煩了,誰都不會對着自己腦袋勾動扳機。
從頭到尾,張天歌只是想逼迫着江楓認慫退出,根本沒想殺人。
計劃很好,但誰曾想江楓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從一開始把他的計劃給徹底打亂了,到最後更是無瘋狂地對着自己腦袋連續兩次勾動扳機,只留下一發子彈,也此將他徹底逼到了絕境。
張天歌實在有些想不通,難道說江楓真得不怕死嗎?
先是三分之一的機率,然後是二分之一的機率,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敢如此做吧?
瘋子!這纔是真正的瘋子!
張天歌微微低頭,甚至都有些不敢跟江楓目光直視了,在他看來,這纔是真正的狠人,悍不畏死,經過這事之後,他以後是打死都不會去招惹江楓了。
誠然,他的家庭背景很是強大,但感覺在江楓面前並沒有什麼威懾力,如果真惹急了江楓,考慮到江楓展現出來的恐怖戰鬥力,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認慫!徹底認慫!
張天歌既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也不是真正的瘋子,在從鬼門關遊走了一圈,徹底冷靜下來之後,不由咬了咬牙,嘶聲說道:“江楓,之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還有是,我的承諾有效,以後保證不會再騷擾妖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