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毓不明白他爲什麼要跟蹤那個叫做趙敏敏的女孩。總之,他在帝王酒店出來的時候,在樓下剛好就遇到那個剛剛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女孩。他看到那個女孩的一剎那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清純脫俗美豔的女子呢?
她的一顰一笑在那一刻都印在了他的心裡,他情不自禁地看着她從電梯下來,看着她幫着酒店的阿姨撿起掉下來的東西,看着她慢慢地走出了酒店的大門。
他決定,他要跟着她,看她去哪裡。他並不是想做什麼壞事,他只是單純地想要看看這個女孩子到底要做什麼。
結果這麼一跟蹤的後果,就是發現這個女孩子和他一樣也不是普通人類了。
其實在小咪拖着趙敏敏離開的時候,他也想跟去的,可是他的速度比不上小咪,還有小咪的修爲是這些女孩子當中最高的,他只要稍微使用法術近距離追蹤的話,肯定就會暴露目標的。
因此他並沒有追小咪,而是轉了目標追蹤這兩個女孩。
當他看到那個穿着紅色連衣短裙的女孩子,竟然很調皮地戲弄這個可憐的警察,他有一種無奈的感覺。因爲他認出了那個叫做白樺的警察是誰了,這個叫做白樺的警察其實算得上是他的親戚。是他的遠房的侄兒。
不過好在的是,這個穿着紅色連衣短裙的女孩雖然一再調戲這個可憐的警察,卻不會出手傷害他。既然如此,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出面阻止這個小女孩的惡作劇了,就當是免費看了一場熱鬧吧!
回想這些年來,白家人對他的冷淡,他心裡對白家人的情感也沒有多少了。
看着這兩個女孩就這樣御劍離開,也不抹掉這兩個警察的記憶,白俊毓覺得這樣子肯定會有麻煩的。身爲修煉者或者是異類,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普通人類的記憶裡存有他們的。因此他就算被人類看見了,他也會很快地將這個人類有關他的記憶抹掉。
白樺看向這個看起來十分英俊,表面上看起來十分陽光,眼眸裡卻帶着說不出陰霾的男人問道:“你是誰?”他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也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白俊毓說道,說間他突然間憑空消失了,一個影子也沒有留下。就白樺和郭乃正這兩個人四處查看,感覺疑惑的時候,他們感覺到了他們脖子上被人用手重重地砸了一下。
瞬間,這兩個人就暈死過去了。
這兩個人暈死過去了之後,白俊毓馬上使用法術,將這兩個人有關花漸紅和楊黎黎的記憶全部都抹掉。他幹完了這個之後,才遁地離開了。
與此同時,在天空上御劍飛行的楊黎黎和花漸紅兩個人,在不停地說笑。楊黎黎沒有辦法使用劍氣盾,可是花漸紅卻能夠使用玄妖盾,可以阻擋那些在半空當中亂風,不讓那些亂風侵蝕。
花漸紅問道:“你剛剛知不知道,有人在窺視我們?”
“我感覺到有人在窺視我們。不過我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楊黎黎說道,她的修爲畢竟還不夠強大,她只能憑感覺感覺到有人在窺視她,可是她卻無法察覺到對方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花漸紅說道:“我也察覺不到他到底在什麼地方。”
“他的修爲應該比我們都要高出許多。”楊黎黎說道,“不過那個人似乎對我們並無敵意。至少,他現在並沒有跟蹤我們。”因爲她現在察覺不到對方的窺視了。這麼說來,那個窺視她們的人,此刻並沒有追蹤她們。
“他估計是感覺到我們身上的修爲雖然不如他,可是卻也不是什麼邪魔外道,因此纔沒有出現來收拾我們的。”花漸紅一臉譏笑地說道,“我猜測,這個暗中窺視我們的人,估計是一個自認爲是名門正派的正義之士。”
楊黎黎忍不住問道:“你說師父能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
“你師父那個人如今元神還在十方鏡裡呢!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和他那個妹妹進行到哪一步了,是洞房花燭夜,還是金榜題名時。”花漸紅忍不住露出了譏笑的表情說道。
“紅紅,我發現你對我師父很不高興,爲什麼?”楊黎黎問道,“他不是你哥哥嗎?而且你不過是十二三歲的樣子,怎麼給我的感覺,你就像是在吃醋一樣!你不會是愛上我的師父了吧?”
“愛上他?”花漸紅搖頭說道,“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他呢!只不過我的元神裡,有一個多餘的殘魂,這個殘魂又深深地愛着那個人,愛得如癡如醉,生死不渝,甚至是深入靈魂裡。因此我纔會受到影響罷了。”
“原來如此。”楊黎黎有些明白了,不由說道。
突然間她又想到了什麼,不由問道:“難道我的元神裡,也有一個多餘的殘魂嗎?”
“你的元神裡當然也有了。跟在他身邊的女人,目前我發現的除了那個叫做沐小葵的,沒有一個女人的元神裡,是沒有多餘的殘魂的。”花漸紅當下說道,“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他估計已經發現了方法,如何將這個多餘的殘魂從你們的元神裡剝離了。”
“他要剝離我元神上多餘的殘魂嗎?”聽到這話,楊黎黎吃驚地問道。
“當然。不僅僅是你的,就連我元神上的殘魂,他也是要剝離的。”花漸紅說道。
“那剝離了之後,我還能夠記得住他嗎?”楊黎黎黯然問道。
“你想什麼呢?剝離了多餘的殘魂,你當然還能夠記得住他。不過,你估計就會感覺到心裡少了一樣東西。”花漸紅說道,“不過那樣東西,少了對我們修煉之人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吧!”
“是一件好事?”楊黎黎表示不太理解。
“當然是一件好事,因爲隨着那個殘魂的剝離,你身上的情根也隨即被剝離。沒有了情根這種東西,那麼你就不會有愛了。你沒有了愛這樣的阻礙,那麼你的修煉就能夠心無掛礙,這修煉的速度肯定一日千里了。”
楊黎黎愕然。其實她對修煉到何種程度,她是無所謂的。她喜歡和林晨在一起,因爲只有和林晨在一起,她纔有家的感覺。至於什麼情根之類的,她也沒有多大的感覺。
突然間,她想到了什麼,不由開口問道:“紅紅,你媽媽呢?”
“我媽媽?她如今只怕早就不在人世了。”花漸紅說話的時候,眼眸里布滿了霧水,很顯然她提到母親的下落,心裡很低落的。
“她死了?她怎麼死的?”楊黎黎問道。
花漸紅說道:“我也不知道。不說她了。我們先回酒店再說吧!”
此時此刻。在醫院的病房裡,木若琳站在凸出來的窗臺上,看着西面漸漸落山的太陽,她一臉迷茫和哀傷。她用手摸着她懷中的那條狗狗,她邊摸這條狗狗,邊低聲問道:“小白,如果我從這裡跳下去,你說我是不是馬上就解脫了?”
她懷中的那條小白狗,如今還在乖乖的昏睡當中,根本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本來在病房裡用手機看着小說的,看着看着,突然間心裡感到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哀和絕望,甚至傷感。她這種莫名其妙來到的悲傷,一下子讓她回想起了不少的前塵往事。
那是一個五歲時候的片段。片段裡的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正在公園的草地上嬉戲玩耍。在小女孩的身後,有一對年輕的夫妻微笑着和小女孩一同玩耍。
“呵呵——爸爸,媽媽……來追我啊,爸爸,媽媽來追我啊……”小女孩歡樂地笑着叫道。她邊笑,邊跑,圍繞着一棵大榕樹在跑。
“哈哈……看我抓不到你!”一雙溫柔的大手一把抱住了小女孩,然後將她舉了起來,,然後開始歡樂地旋轉。
媽媽看到爸爸將女兒如此高高舉起地團團轉,當下忍不住不放心地叫道:“慢點,慢點,等一下摔到孩子了。”
“不會摔到的。”爸爸說道,他雖然這樣子說,可是他還是將女孩放下來了。女孩被爸爸放下來了之後,微笑的臉上竟然是青色的,很快的,女孩根本就站不穩了,整個人搖搖晃晃地就摔倒下來了。
“寶貝,你怎麼了,寶貝?寶貝……”
“寶貝!寶貝……”
從小到大,她的父母親對她都很好,直到那一天她暈倒在了地上,被送到了醫院去做檢查,才發現她竟然是先天性心臟病患者。從那次檢查了之後,她在也無法再像小時候
想到這一幕,木若琳的眼眸裡都是淚水,她伸手擦乾了眼淚,然後說道:“爲什麼快樂總是那麼短暫呢!”
有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彷彿是來自她內心最深處的,它說道:“當愛無所愛,恨無所恨的時候,生命不過是痛苦的枷鎖。你既然那麼痛苦,爲什麼要揹着這樣的枷鎖呢?打開這個枷鎖,逃離這些痛苦,這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