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又一次潛入了岩漿深處,嘗試着與銀白色火蓮溝通了起來,但讓張赫無奈的是,不管是神識,還是直接開口說話,火蓮貌似都聽不懂,而且,還對此毫無反應。
而唯一讓張赫深感欣慰的是,這火蓮一直對自己都很親切,彷彿就像自己撫養的小孩一般,不斷在自己面前撒嬌,不斷向自己傳來清晰的呼喚,只是,讓張赫很是無奈的是,這火蓮的呼喚十分怪異,既不是聲音,也不是神識,傳來的是一種心念的力量,彷彿自己是陪伴了它多年的情侶一般,與它心有靈犀。
這種玄之又玄的交流方式,讓張赫十分頭疼,張赫也曾嘗試過去學習揣摩這種交流方式,可奈何,卻都已失敗而告終。
隨着這次的潛入,張赫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與火蓮的關係變得更加親密,可奈何,隨着時間的推移,自己所能堅持的極限卻又很快來臨。
張赫其實真的很想直接穿過白色的岩漿,去和這朵火蓮來一個親密的接觸,但一想起火蓮所在的那片水面極有可能便是天河督水監所說的溺水,張赫便不敢輕易嘗試了。
地球上的水能淹死地球人,天河之水當然就能淹死天仙,當然,作爲管理天河的公務員,督水監那廝到底是不是被淹死的,張赫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點肯定是無法否認的事實,督水監之死,絕對與溺水有關。
在火蓮戀戀不捨的心念中,張赫不得不再次離開了乳白色岩漿世界,快速游出了岩漿世界,而待神元回覆,張赫便又再一次鑽入了乳白色的岩漿世界。
雖然張赫不敢輕易穿透岩漿世界,去試探那片水面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天河之水,但這次,張赫卻又再次下潛了十米左右的距離,更加近距離的接觸起了火蓮。
普通的十米,對於張赫這種級別的強者來說,直接不能算是距離,但在這裡,每多下潛一米,溫度便會明顯提升的白色岩漿世界中,十米的距離,卻是如此難以逾越的一個天塹。
僅僅只是多下潛了十米而已,但幾乎倍增的溫度,卻讓張赫承受能力成倍的降低,因此,在嘗試着與火蓮簡單溝通了一下後,承受能力很快又抵達了極限的張赫,不得不再次游出了岩漿世界。
如此反覆,雖然張赫並未刻意去鍛鍊對高溫的承受能力,但隨着一次次極力的忍耐,張赫對高溫的承受能力,又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明顯的提升,張赫能夠下潛的距離,又在不知不覺中增加了五米。
至此,張赫離那朵小火焰的距離也僅僅只剩最後三十餘米的距離了。
雖然張赫不敢真的突破白色岩漿的範圍,但隨着一次次的嘗試,張赫與白色火焰的關係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爲親密,可讓張赫無奈的是,不管自己怎麼努力,卻依舊無法與白色火焰產生有效的交流。
而最最讓張赫鬱悶的是,那朵白色火焰絕對有能力離開水面,來到自己身前,可從始至終,火蓮卻都沒有半點要離開水面的節奏。
張赫的承受能力又一次抵達極限了,也不得不再一次離開乳白色岩漿世界。
隨着不斷地接觸,張赫越來越清晰的感覺到白色火焰的不凡,收服白色火焰的決心也變得越來越強。
乳白色的岩漿世界,彷如一個無法逾越的天塹,每一米都是一個難以翻越的高峰,而且,越往後,溫度的增加更是變得越來越駭人。
爲了能收服絕非凡品的白色火焰,張赫不厭其煩的一次次下潛,一次次極力的嘗試着與白色火焰建立起有效的溝通,張赫徹底忘記了,自己到底嘗試了多少次,但可惜的是,越往後,繼續下潛的難度便幾乎在一直不斷的倍增。
很多時候,爲了一米的距離,張赫不得不連續嘗試十餘次,方能突破這一米的桎梏。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張赫一次次拼命的努力下,他和白色火焰之間的距離,終於只剩最後的十米了,但讓張赫意想不到的事情卻又再次發生了。
隨着這一米的突破,原本熾熱難忍的高溫,卻猛然變成了讓人骨髓發寒的絕對冰寒。
一米的距離,冰火兩重天的世界,讓張赫震撼不已,但讓張赫驚喜不已的是,隨着這一米的突破,火蓮立即便變成了一個興奮不已的孩童,張赫能清晰的感覺到火焰的興奮,也能清晰的感覺到火焰的更爲強烈呼喚,彷彿與父母失散了很久的孩子一般,急不可耐的想要撲入父母的懷抱。
但讓張赫鬱悶不已的是,火蓮明明傳來了急不可耐的想要撲入自己懷抱的慾望,可這傢伙卻偏偏還是不肯離開水面。
我擦,這貨在搞神馬?難不成,在考驗哥的決心?尼瑪,若真是考驗的話,哥都拼命這麼久了,早該合格了,不是?
極寒的低溫,對於張赫來說,同樣是一個極爲嚴峻的考覈,僅僅只不過堅持住了一兩分鐘而已,張赫便清晰的感覺到,就連神元運轉都快被冰封了。
而就在此時,這段時間一直都未曾出現過的極陰極陽蠍皇居然又出現在了張赫的神識之中,傷勢已經盡復的極陰極陽蠍皇帶着成千上萬的極陰極陽蠍,順着冰火兩重天的交接處,極速直衝而來,讓張赫不得不做起了立即轉身而逃的準備。
因爲,他的神元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而在這白色岩漿的深處,不管是在冰寒無比的這一層,還是在熾熱無比的那個層面上,沒有神元的防護,張赫絕對都無法撐過一分鐘。
但讓張赫沒想到的是,火蓮居然感覺到了自己的懼意,而且,捨不得自己離開的火蓮居然猛然爆出了一陣毀天滅地的強悍氣勢,嚇得極陰極陽蠍皇隨即便帶着數不清的極陰極陽蠍羣狼狽而逃,不僅如此,這毀天滅地的氣勢,也讓張赫不由得感到了一陣氣血翻涌。
我擦,果真不是凡品。
張赫一點都不懷疑,雖然這貨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僅從這股氣勢上來看,這貨的實力難說比共工那個暴徒都還要強上幾分。
嚇跑極陰極陽蠍皇后,火蓮隨即便傳來一陣彷如孩童向大人炫耀自己考了滿分一般的興奮之情,彷彿在期待張赫的表揚一般。
依舊沒能與火蓮建立起有效溝通的張赫,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向火蓮報以了一個讚許的笑容,且沒多久,神元幾近告罄的張赫,便也不敢繼續堅持下去了,不得不再次遊向了岩漿表面。
又是一次義無反顧的下潛,而且,爲了能儘快收服火蓮,張赫還乾脆一鼓作氣,再度向下潛入了一米。
極度的冰寒,瞬間將張赫冰封,讓張赫感到了濃烈的死亡危機,身體被冰凍,神元被冰封,讓張赫忍不住浮上了一抹僵硬的苦笑。
尼瑪,坑爹呀。
但讓張赫沒想到的是,隨着這突然的冰封,火蓮終於又有新行動了,一抹刺眼的光芒猛然自火蓮上升起,且眨眼間,一根細如蠶絲的光芒便自火蓮上極速延伸而出,瞬間穿透了兩者間所剩不多的白色岩漿層,纏繞在了張赫的腰間。
隨着光芒細絲的來臨,一股淡淡的暖流瞬間涌入了張赫的身體,這股暖流極爲溫順,但卻也極爲強勢,隨着暖流的瀰漫,那連神元運轉都能冰封的寒意,居然瞬間消退,讓再次恢復了行動能力。
但就在張赫對火蓮報以感激的微笑之際,火蓮卻猛然傳來了一句“挺住”的提示。
我擦,搞神馬?就在張赫迷惑不解之際,那根纏在他腰間的細絲卻猛然爆出了一股能摧毀一切的高溫。
恐怖的高溫,比最熾熱的岩漿還要高出數十倍的恐怖高溫,讓張赫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皮肉發出的“滋滋”聲響,也讓張赫清晰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
“啊。”
恐怖的高溫,讓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聲痛苦的咆哮,但一想起火蓮善意的提示,張赫卻果斷放棄了轉身而逃的衝動,在一聲聲痛苦的哀嚎中竭盡全力的運轉起了鴻蒙孕神訣,全力消化起了從細絲上蠻橫的涌入自己體內的恐怖能量。
都快將張赫的“小蠻腰”徹底融化的細絲,恍如功率駭人的電機一般,源源不斷的向張赫的體內輸送着恐怖的能量,但好在,隨着死亡危機的出現和神元的消耗殆盡,鴻蒙孕神訣很快又開啓了開掛模式。
可縱使如此,在火蓮速度駭人的壓迫式灌輸下,張赫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軀在這速度駭人的灌輸中快速膨脹起來,沒多久,體型偏瘦的張赫,居然被狂暴的能量撐成了一個充滿了氣的籃球,甚至,張赫都還已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即將被撐的爆體而亡。
死亡危機有如站在大門外的死神一般,一步步bi近了張赫,但就在此時,張赫卻猛然感覺到了,自己和他夢寐以求的火蓮間建立起了一種玄之又玄的聯繫。
然而,還沒等張赫來得及體味這種莫名出現的聯繫,原本沒有一絲波瀾的水面,卻猛然變成了波濤洶涌的大海,瞬間掀起了數米高的驚濤駭浪。
我擦,這又是神馬情況?
望着瞬間暴動的水面,張赫頓時又忍不住一陣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