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就是一條瘋狗,望着擋住了去路的張赫,衆多西醫專家恨不得用手術刀將他千刀萬剮,或者是割掉他的小JJ,讓他一輩子都只能做一個窩窩囊囊的九千歲。
但奈何的是,這些惡毒的手段卻始終都只是想象中的橋段,而現實卻是這條瘋狗已經鐵了心要跟衆人過不去,已經鐵了心要侮辱所有的西醫,衆人都很惱火,但一時間,卻又沒人敢出頭,因爲張赫的瘋狂已經讓他們害怕了,讓他們真的害怕了。
雖然大家都很氣惱,但始終都沒人敢站出來,因爲他們都是人,而張赫就是條“瘋狗”,人怎麼敢輕易去招惹瘋狗呢?那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
望着不敢與自己對視的衆人,張赫很滿意,因爲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因爲這羣自以爲是的傢伙真的被打怕了,因爲接下來就應該不會再有人膽敢站出來干涉回春堂了,至少,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站出來與自己爲敵了。
這是張赫想要的,也是回春堂衆人想要的,所以,隨着張赫的行動,回春堂衆人也自發的站在了張赫的身後,用他們的身軀將帳篷的大門給徹底堵死了。
望着被徹底堵死的帳篷大門,衆多西醫專家知道自己算是徹底栽了,徹底栽在了張赫這個瘋子的手上。
“放下牛主任。”張赫指了指擡着牛主任的衆人,滿臉冰寒的說道,“你們可以走,而且,還可以帶着那個白癡走,但牛主任必須得留下。”張赫指着依舊昏迷不醒的肉球,毫不留情的說道。
人碰上瘋狗,只有兩種結局。
一、 人被瘋狗咬死;二、人把瘋狗打死,但前提是,人手中得有稱手的武器,否則的話,丐幫也就不會有鎮幫絕學《打狗棒法》了,不是?由此可見,丐幫弟子沒少被狗咬死過,要不丐幫弟子也不會同意將《打狗棒法》作爲鎮幫至寶,不是?
但很明顯,在場的衆人都沒有稱手的武器。
所以,衆人只能乖乖的聽從“瘋狗”的吩咐,乖乖的放下了牛主任,全都擠向了昏迷不醒的劉主任,全都可勁的伸出了雙手,就連被擠在最外面的人也都使勁伸出了一隻手,因爲這樣的話,他們至少不是狼狽而逃,而是因爲擡劉主任的需要,不是?
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卻往往都是得了肺結核的侏儒,不僅瘦,而且還很虛弱,不堪一擊。
衆人找的臺階還是勉強可行的,但奈何,餘宇卻卻毫不留情的將他們的臺階再次拆成了磚頭,“都給我站住。”餘宇蒼老而威嚴的聲音讓衆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作爲一名醫生,你們很失敗。”餘宇緊盯着都已快走到帳篷大門口處的衆人,緩慢而威嚴的說道,“學無止境,醫術的作用是救人,不是爭強好勝,技不如人證明你們術不如人,既然如此,停下來學習纔是最重要的,唉。”
又是一耳光,又是響亮的一耳光,又是讓衆人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臉痛的重重一耳光,而且,這一耳光還是西醫大家送給他們的的。
衆人對此雖然都很不滿,但奈何,餘宇雖然不是所有人的直接領導,但因爲餘宇崇高的地位,衆多專家也無人敢反駁他的話,誰讓餘宇是華夏近代西醫界公認的第二人呢?
餘宇的話語剛落,雲滇省第一人民醫院的普外科主任葉京也隨即便開口了,“餘老所言不錯,醫術的作用是救人,其實,又何止是你們輸了,我何嘗不是也輸了嗎?”不等衆人開口,葉京便扭頭望向了張赫,滿臉認真的說道,“張赫,我爲我最初的輕視而道歉,你是對的,中醫也善於外傷急救,而且,你的醫術也還在我之上,若是非要分過高低的話,那我輸了。”
再來一耳光,讓衆人臉疼得無地自容,但耳光卻並未就此結束,剛剛纔檢查完所有病人的華夏第一軍醫院普外科主任趙野也開口了,“葉主任說的不錯,若是非得在醫術上比過高低的話,我也輸了。”
葉京和趙野的威望雖然遠遠不及餘宇,但卻也是全國知名的外科專家,也是都是享受着國家特殊緊貼的醫學大家,作爲同行,被接連扇耳光的衆人中,自然有不少人認識葉京和趙野,或者是聽過這兩人的大名。
葉京,雲滇省第一外科專家,也是華夏第一例心肺肝脾四大臟器聯合移植的創始人,是西醫界排名前十的頂級外科專家,五一勞動獎章的獲得者,三項國家級科技進步獎的得主。
趙野,華夏軍醫界第一外科專家,是經常給國家元首級大佬做手術的頂級外科專家,同樣也是五一勞動獎章的獲得者,還是全國勞模,而且,還是正師級行政待遇的頂級專家,同樣也是華夏西醫界排名前十的頂級專家。
雖然在場的衆人幾乎都是主任級專家,但不管是從名聲,還是地位來說,衆人卻又幾乎都比趙野和葉京要低好幾個級別,所以,衆人同樣也不敢反駁兩人的話,再加上,也沒人願意去當這出頭鳥,以免也被張赫那條瘋狗給死死咬住了。
一時間,氣氛沉悶的近乎壓抑。
落針可聞的死寂中,餘宇又再次開口了,“醫無止境,學無高低,既然是我們錯了,那就坦然認錯便是了,我希望大家都能靜下心來聽聽張醫生的見解,觸類旁通,我相信,就算大家都不懂中醫,但肯定也能有所收穫,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不過,我會向鍾部長諫言,有人不適合參與這次救援活動。”
打臉呀,我擦,這才真叫尼瑪的打臉。
若說張赫的耳光是硬棒子的話,那餘宇的打臉無疑就是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
若說張赫送給衆人的是狼狽和侮辱的話,那餘宇送給衆人無疑便是次果果的威脅。
張赫用強制性手段不讓人走,但餘宇卻用堅固的繩索牢牢綁住了衆人的雙腳,張赫的目的是讓這些白癡不敢再來搗亂,但餘宇的目的卻是讓這些白癡知恥而後勇。
雖然兩者的目的不同,但得到的結果卻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在餘宇的威脅下,衆人不得不帶着恥辱,在回春堂的帳篷內,在華夏電視臺的鏡頭的見證下,乖乖的給張赫當起了臨時的學生,至少,表面上他們都很乖。
望着明顯心有不甘的衆人,餘宇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華夏中醫沒落了,但華夏西醫又能好到哪裡去呢?雖然餘宇從來就沒有過崇洋媚外的想法,但作爲華夏西醫界的頂級專家,餘宇卻也不得不承認,華夏西醫和歐美等發達國家之間,也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鴻溝。
當然,這裡面有國情國力的緣故,但又豈能和華夏西醫的從業者沒有任何關係呢?華夏是一個以藥養醫的國度,醫生的收入主要來源於藥品的提成,作爲醫學界的元老,餘宇自然也很清楚醫生的灰色收入。
以藥養醫是國情使然,也是人性使然,但正因爲以藥養醫的存在,醫生的醫術便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了嚴重的阻滯。
爲了收入,華夏的醫生會在接診病人的過程中,將診治過程弄得本末倒置。
在歐美等發達國家,醫生的收入主要來源於工資及掛號費等勞動收入,所以,他們自然會勤奮的去勞動,會用醫術和醫德去征服病人,讓自己擁有越來越多的擁護者,讓自己擁有越來越多的病人。
但華夏呢?醫生的主要任務除了開處方外,還是開處方,可以說,因爲醫生的錯誤,讓華夏病人不知道多承擔了多少不需要的支出。
明明是幾支青黴素便能搞定的*,但放在華夏醫生們的手中,卻硬是要多給你開上好幾針胸腺五肽。
青黴素一兩塊錢一針,但胸腺五肽呢?一兩百一針。
這就是華夏醫生們喜歡乾的事,用簡簡單單的主藥來全力配合無數的輔助治療,換句話來說的話,那就是華夏的醫生真正靠醫術吃飯的並不多,因爲大家都在靠藥物吃飯,不管大病小病,都是拿藥來堆好病人的病。
因爲藥物的亂用,醫生的作用在無形中被削弱了很多,讓病人也很難區分出醫生的醫術高低。
因爲藥物的重要性遠遠超出了醫術的重要性,所以,華夏醫生的學習熱情也就被無限的降低了。
醫術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醫術是一門與時俱進的科技,要想醫術高,就必須的活到老學到老,但可惜的是,放眼整個華夏醫學界,真有幾個人是活到老學到老的呢?誠然,許多醫生也一直在學習,但絕對多少人學習的目的也不過是爲了應付國家規定的考試罷了。
這就是華夏西醫的現狀。
醫療資源本就不夠,再加上醫生的懶散懈怠,讓華夏西醫同樣也遠遠落後於了歐美等發達國家。
這不是妄自菲薄,也不是崇洋媚外,而是不爭的事實。
縱觀大局,華夏西醫的水平不過相當於M國八十年代的水平,不過相當如瑞士七十年代末的水平罷了,哪怕就算是和同樣是近百年來纔剛剛崛起的島國比起來,也有至少二年多年的差距。
這是事實,血淋淋的事實。
作爲華夏西醫的領軍人物,作爲純粹的西醫大家,餘宇左右不了的國情,但餘宇卻對華夏西醫們的不作爲感到了痛心疾首之疼。
怒其不爭,恨其無能,所以,餘宇纔不惜冒着得罪所有人的風險,重重的扇了衆人一耳光。
餘宇要讓他們知恥而後勇,餘宇要讓他們從渾渾噩噩惡的撈錢美夢中醒悟過來,所以,餘宇下重手了,張赫當老師了。
所以,大家有都又捱了重重的一耳光。